“你已經很努力了哦,朔羅。”

窗外的某根翠綠色的竹子上,披散著金色秀發身穿藍色連衣裙,有著瑰麗琥珀色豎瞳的少女溫柔地看了看房間內那有所改變的孩子,她是古老者,自然有屬於自己的往事,而她現在背後背負著的東西隻有她自己能明白是多沉重。她緩緩地抬起頭,不再看向朔羅,而是看向那天空與遠方那銀白色的交界線……眼中的溫柔逐漸褪去,剩下的是那仿佛女武神般的凜冽、無人能敵的堅毅。

“但是啊……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哦……”

少女微微踮起腳尖,輕輕地在翠竹上點了一下,瞬間消失在了那根翠竹上。

另一間房間裏看著新番的川崎瞪大了眼睛,然後摸了摸自己的白發,喃喃地說道:“果然是……錯覺嗎?”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鍾,點了點頭,關上電視,自言自語地說道:“是時候了……”

他打開一旁藏放著自己真正佩刀的衣櫃,拿出那把自己為自己打造斬殺過大妖“玉藻前”的刃長1.17米的名刃“狐切”,將其背負在自己的後背,然後再次取出一把飲過惡鬼“般若”的精魂刃長0.67米的太刀“鬼斬”,並將其橫跨在自己腰間。

“這不是川崎嗎?今天怎麼有興趣放妾身出來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仁孝天皇還在嗎?”

川崎苦笑著看著那把散發出微紅色光芒的狐切,在斬殺玉藻前後,玉藻前的精魄就進入了這把太刀內。令川崎吃驚的是,玉藻前並沒有仇恨殺掉她的川崎,反而像個花癡般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白發的嗜血修羅,按照她的說法就是,她要為川崎的“物語”中增添傳奇的一筆,讓他的武士人生如同史詩般更加完美,而狐切這把名刃也陪伴著川崎度過了大大小小的戰鬥,正如玉藻前所說……狐切或者說是玉藻前,為川崎那武士生涯添上了史詩般的一筆…..也隻有刀,能陪伴著武士直到死去……

“早就不在了,現在的天皇是明仁天皇,距你上次醒來已經一百八十多年了,你還真是能睡啊。”

“當年要不是妾身正在睡覺,你這家夥能殺掉妾身?”

“……”

川崎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那可是他作為武士的黑曆史,他死都不想想起來……事實上,當年他的實力遠不及玉藻前,但自己依舊作死的去挑戰她,結果……的確是幹掉了,不過是在人家睡著的時候幹掉的……

“妾身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如果妾身沒有睡覺,恐怕會錯過一場完美的物語呢。”

“你這家夥啊…..真是和你的凶名不符合呢,明明是個性格溫和的妖怪卻被誤解成吃人的惡妖。”

川崎一邊走著一邊仿佛自言自語般和背後散發著微紅色光芒的太刀精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妾身是妖怪啊,誰看見那九根金色的狐狸尾巴都會嚇死好嗎?妾身明明什麼都沒做,外界就流傳了關於妾身的惡聞。”

川崎笑著搖了搖頭,來到道場跟正在練習的小白打了個招呼,示意她時間已經到了,見到小白後,他身後的玉藻前又開口了:“那位眉宇間和你有幾分相似呢,她是你的女兒嗎?”

川崎一邊搖頭一邊向朔羅的房間走去,他對玉藻前說道:“她是白秋,我的孫女,挺讓人省心的孩子。”

“孫女啊……妾身已經錯過了這麼久嗎?”

“如果妾身……妾身還有肉身,妾身一定不會把你讓給那個平凡的人類女孩的!明明像你這樣優秀的人和妾身結合才是最好的選擇……”

“抱歉……是我當年一心想要為自己許下的誓言做點什麼,糊裏糊塗地毀掉了你的肉身……但是啊,我也很愛久姬,能夠陪伴著她度過餘生已經是我莫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