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菲爾向左側閃再次輕鬆地躲過了每刀斬向自己要害的刁鑽攻擊。

“你也能猜到的吧......不甘、憤怒、迫切......以及......一點點小激動,想要使用這因你而生的力量去救你的興奮.....”

也許是菲爾走神,朔羅的這一次攻擊沒有落空,但也沒有造成致命傷害,狐切將她的白袍劃出一道豁口,劃傷了菲爾的左手手臂,但以菲爾的恢複能力,這點傷口在一秒之內就已經愈合。

“......”

朔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後退一步,不合時宜的向菲爾露出微笑。

“這份力量因你而生,我還是將它還給你吧......”

此時玉藻前那沉重的聲音傳到朔羅的腦海裏,詢問著朔羅的意見。

“你......還沒有達到川崎的境界,真的要使用......嗎?”

“嗯。”

朔羅很平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狐切收回自己背後的刀鞘,將鬼切收回自己腰間的刀鞘。

菲爾心中升起一絲危機感,她猶豫著要不要攻擊,如果此時的她是平時的她,朔羅這種水平的”雜魚”她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條了。

刀之語、櫻之軀......櫻花落下,武士的生命也隨之飄散。

最輝煌之時亦是消散之刻。

神念二天流?歸一。

朔羅並沒有抽出腰間的鬼切,雙手緊緊握住了背後狐切那修長的刀柄,銀色的雙瞳微微黯淡,似乎想起了什麼令人遺憾的事情。

川崎教導過朔羅,隻有擊中敵人的攻擊才算得上“攻擊”,其它的招式都隻是虛招而已,隻是為了掩飾你那最致命的一刀。

川崎將他至今的領悟蘊藏在一刀上,這一刀,撇開了所有的虛招,隻為追求斬中、斬殺。

朔羅感覺到他的精氣神攀至頂峰,手中的狐切仿佛增重了幾百倍,如同泰山壓頂般使他緊握著刀柄的雙手不停地顫抖,但他依舊緩緩地抬起了那把刀,眼中死死地盯著菲爾。

刀舉至頭頂,朔羅的雙手連帶著刀身一起顫動,菲爾感到某種意誌死死的鎖定了她,那刀中”斬殺”的意誌仿佛快要壓製不住般,突破那把刀向她襲來,她右腳後退一步,沉下頭盯住朔羅的那把散發著淡紅色危險光芒的古樸太刀。

“歸一。”

朔羅輕聲說道,手臂顫抖著緩緩揮下狐切,那一刀並沒有多少技巧,隻是如同劍道裏的“唐竹”般,從頭頂揮下,但……這一招並不是斬殺人的肉體,這一招蘊含著“斬殺”這個概念,如果是川崎使用這招,他可以從“根源”、“因果”上完全抹去一個人的“存在”,“斬殺”過後,除開他沒有人會記得被他斬殺的人叫什麼、幹過什麼,無論是記憶還是靈魂都會從這個世上被徹底抹殺。

朔羅嘴角滲出一絲猩紅的鮮血,這招對於他來說還是太早了,他僅僅學了一個月的劍道,他雖然從“傳承之環”裏傳承了川崎的戰鬥技巧和技能,但無法傳承他的經曆和他對“劍”的領悟,他用處這一招還多虧了玉藻前這個與川崎有著莫大羈絆的人在此,否則,他是無法使用出這一招的。

樸實無華的一招卻讓菲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看著那仿佛一拳就能打破的微弱淡紅色劍氣,皺著眉頭,即使是作為實戰最強的真祖,她的直覺告訴她此招自己無法避開,自己隻能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