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著白來到了那早已幹枯的海龜屍體旁邊,白盯著那四裂開來的幹枯屍體碎片,緩緩的說道:“這個海龜屍體與四周海龜屍體明顯有區別,發現了嗎?伊芙?”
伊芙一怔,然後扭頭環顧了一下沙灘上,發下幾具尚未被海浪衝走的幹枯屍體完整的放在那,表麵除了仿佛衰老般異常迅速的幹枯特征外完全沒有任何外力造成的傷口,但......白身下的這可憐的海龜留下來的屍體顯然被強大的外力給壓得四分五裂。
“被什麼東西踩了一腳?”
白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拉斐爾。
“你們教廷裏的紅衣大主教有虐待小動物的行為嗎?”
“......沒有,你......是怎麼知道約翰的事?”
教宗尷尬的搖了搖頭,給予了白否定的回答。
白點了點頭,沒有回答教宗的提問,伸出纖細的食指摸了摸海龜那四分五裂的屍體上還算完整的甲殼,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弧度。
“那......我很確定,這座島上來過其他人。”
菲爾盯著那屍體,突然開口說道:“第二真祖?”
白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拉斐爾。
“拉斐爾·迪·埃斯波西托,曾經是被人遺棄的孤兒,被盧西亞諾賜予了天使長之一的名字‘拉斐爾’,在約翰·達·萊瓦納多三年前被盧西亞諾收養,與達·萊瓦納多等人一同接受先師的試煉,拉斐爾你不負盧西亞諾的期望脫穎而出,成為了聖子,將繼任教皇職位。”
“因為是年齡相仿的緣故,與達·萊瓦納多的關係要好,而他在你成為教皇後順利的繼任了樞機主教的職位。”
“妾身來到梵蒂岡後去大圖書館每次都能見到那名年輕的樞機主教,但唯獨......今天沒有,你以為你能將一名紅衣大主教的死訊瞞住嗎?隻要有點洞察力的人都會發現教廷上下從今天起突然變得異常緊張。”
“......”
拉斐爾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皺著眉頭,然後緩緩的開口對第二真祖說道:“你......說的沒錯。”
伊芙走到白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角,皺著眉頭瞪了瞪她,她小聲的跟白說道:“你這跟人身攻擊一樣的發言是鬧哪樣?你連他的戶口本都調查了嗎?稍微給人家留點麵子,人家好歹也是教宗啊。”
白笑著伸出手指彈了一下伊芙的額頭,看著伊芙咬著嘴唇忍痛的表情,笑容更加甜美。
“伊芙醬這麼快就替外人說話了?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說說他哪一點吸引了你啊?十八公分大‘嗶’?”
“......滾。”
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一臉苦笑的教宗。
“剛剛稍微說過頭了,你別在意,妾身隻是在提醒你,雖然他是你的摯友,但要記住你身為拉斐爾之前是作為教宗存在的,別忘了你的職責。嘛,你聽聽就好,反正對妾身也沒多大的關係,妾身是看著伊芙幫你說話的份上提醒你了,要感謝,感謝她去。”
拉斐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的。”
“先回到這個問題上來,暴力狂剛剛說過有沒有可能是第二真祖,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不可能是他。”
“......”
三人一齊沉默,就連被白稱作“暴力狂”的菲爾這次也沒有和她對起嘴炮。
白指了指那接近灌木的砂石,那些砂石呈現出不規則的狀態,有些是自然的灰褐色,但有些區域則是更為暗沉的死灰色。
“伊芙,走到那些暗色塊上試試,觸摸一下你腳踩的砂石。”
伊芙點了點頭,走到離她最近的死灰色砂石上,伸出小手觸碰了一下那死灰色的砂石。
刹那間,一種刺骨的絕望感仿佛直逼她的靈魂,她好像身處一間漆黑無比的屋子裏,沒有一絲光線,陰暗化作最原始的的絕望感籠罩著她的心靈。
伊芙的身軀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手指本能的離開了死灰色的砂石,她心有餘悸的看著那令她異常不安的不規則暗色塊,連忙後退了幾步。
“說說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