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呼為王哥的那名中年人,點了點頭,一臉緊張地道:“回少爺的話,這人我也談不上認識,隻是當初跟著商隊出行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這人叫做刑山虎,不知是本名,還是什麼別的綽號。這人乃是九陽山虎頭寨最為有名的一個山賊頭子,當年我們帝家的船隊在運送一批官鹽上京的時候,路過九陽山,僅僅隔著一條河,我就親眼見過這刑山虎帶著虎頭寨的一幫山賊在那搶.劫一支行進路過的商隊。這幫山賊極其心狠手辣,不但劫財,而且還將那支商隊的人給殺得一個不剩。少爺,恐怕這次我們的麻煩不小。”
聞言,帝天不由陷入了沉思。
那九陽山,距離青州城一帶有著數百裏地,為何那刑山虎卻會帶著虎頭寨的這幫山賊出現在這兒?是偶然?還是有什麼陰謀?
帝天隱隱感覺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心中驟熱加倍警惕起來。看著正往自己這行人走過來的刑山虎,帝天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很平穩,說道:“來人可是九陽山虎頭寨的刑山虎大當家的?”
刑山虎聞言,似乎沒有料到帝天竟然認識他,現實楞了一下,接著嘿嘿笑道:“沒想到帝家的大少爺,竟然也識得我等山野草莽,這可當真是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帝天對著他拱了拱手,恭維道:“刑大當家在九陽山,乃至在整個南州都是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在下又怎能不認識呢。隻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刑大當家和諸位虎頭寨的弟兄,平時不是大多在九陽山一帶營生,怎地這日竟然到了我們青州城來了。而且還是眼下這般的情況,這般攔著我等的去路,可是何意呢?”
他的這一番話明著是在恭維,暗地裏則是直指刑山虎等人此行的不懷好意。那刑山虎自然是聽出了帝天的意思,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神情,好像渾然不在乎地道:“帝大少爺此言差矣,我等山野草莽,本就是四海為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哪兒有固定在一塊地兒的道理。或許也正如你剛才所說,正是因為我等近來聲明太響了,以至於在九陽山一帶,如今的營生已經是越來月不好做。沒辦法,圍了虎頭寨的數百口弟兄們,我隻好帶著他們到外麵來拓展一下營生了。”
帝天聽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此時看著刑山虎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冰冷了起來。因為從剛才那幾句簡單的對話當中,帝天就已經幾乎可以斷定了他們這些人此行的意圖,十有八九就是衝著自己這行人來的。
隻是有一個問題,他們帝家往日與這虎頭寨也是素無恩怨,為什麼他們竟然還不遠數百裏之外,從九陽山跑到這青州城一帶來,就為了阻擊他們這一行人?
這時帝天忽然聯想到了最近以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先是中樹城中帝家的船隊被一夥不明人物給縱火燒毀,接著父親帶人前去一連數日音訊全無。如此看來,莫非就是因為刑山虎等人一直攔截在此,這才讓中樹城那邊的消息沒能再傳到青州城來?!
想到這裏,帝天不禁擔心起在中樹城的父親的安危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神盯著刑山虎,語氣生冷地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刑大當家的帶人在此,恐怕不僅僅是普通的攔路打劫那麼簡單吧?畢竟朝廷的駐軍離此不過十餘裏地,想來刑大當家縱然本事滔天,但是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清楚的。還請直言吧,在此攔著我等的去路,到底有何意圖。”
聞言,刑山虎又是嘿嘿笑了笑,微眯著的眼神看向帝天時隱約露出一絲凶光。
“看來帝大少爺也是個明白人,那麼我也就不妨直言了。我等守在這兒,不為別的,確實就是衝著你們來的。帝大少爺,你們可別怪我,畢竟我等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要怪,就怪那個想要對付你們帝家的人。”
“想要對付我們帝家的人?”帝天皺了皺黴頭,看著刑山虎道:“你說的是誰?”
刑山虎但笑不語,這時他身旁的那幫手下卻陸陸續續圍了上來,手中的刀兵紛紛對準了場中帝家的一行人。帝天見他不說話,心中略一思忖,便聯想到了此事當中的一些關聯。他冷哼了一聲道:“是方家的人讓你們這麼做的吧?”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可是帝天幾乎可以斷定,這事十有八九跟那方家脫不了幹係。
刑山虎一臉獰笑地道:“帝大少爺,此事我們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必說得這麼直白。雖然我虎頭寨與你帝家也是想來無恩無怨,可誰讓我們現在受雇於人,這當中的道理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說。現在,帝大少爺,擺在你麵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嘿嘿,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一旁的帝豪看著他那副氣焰囂張的樣子,頓時一股怒火湧了上來。
“一幫宵小賊子,口氣這麼大,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有什麼本事。”帝豪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