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帝天神識掃過的時候,很快就發覺到了,在前方回廊的拐角後麵,藏著兩個人的氣息。
帝天看向宗政君,似乎想要看看他怎麼說。誰知道宗政君什麼表示也沒有,除了剛開始時微微怔了那一下,接著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毅然向前走去。而帝天見他沒有表示什麼,當下也不好多問,隻是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帝衝海二人,給了他們一個警示的眼神。
帝衝海二人會意,當下也開始凝神戒備起來。
幾人一直往前,直直走到了那個拐角處,帝天第一時間探出腦袋,想要看看剛才到底是什麼人藏在這兒。然而等他過去一瞧,卻見那條走廊上空蕩蕩的,就連半個人影也沒有。而且這走廊上一眼就能看個通透,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的。
怎麼回事?
帝天的心裏頓時生出一股疑雲,他現在還分明能夠依稀感覺得到這附近有人的氣息,怎麼就是沒影呢?
正疑惑間,這時忽然見到宗政君往前踏了一步,接著隻聽他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何方鼠輩,竟膽敢在老夫麵前裝神弄鬼,還不快點給老夫滾出來!”
這聲大喝有如驚雷,便是身後的帝天幾人在不留神之下也不由嚇了一跳。而就在他的這聲大喝落下的同時,帝天幾人忽然見到就在前方不遠處,走廊金色的牆壁上,忽然有一塊地方像是憑空裂開了兩道縫。接著那裂縫處,就像是脫了漆一樣,竟然成塊掉落了下來。與此同時還聽到了兩聲悶哼,緊接著就見到兩個人影骨碌碌地滾在地上。
帝天幾人不由大驚,定眼看去,原來卻是兩個身材削瘦的男子,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約有四十來歲,另外一個則隻有十來歲左右。他二人手上撐著一塊長布,顏色就跟走廊兩側的牆壁一般無二。難道說他們倆剛才就是靠著這個東西,就這麼藏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這未免也太過神奇了吧?
如果不是宗政君的這一聲大喝,估計帝天幾人便是在那兒走上幾遭,也很難發現那麵牆上,竟然還藏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
宗政君的這一聲大喝,顯然運用了不小的暗勁,那兩個人被逼得現身出來的時候,顯然都各自受了不小的傷。尤其是那個年輕的,剛落地,張口噗地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在他身旁那個年紀大點兒的,也同樣好不到哪兒去,臉色一陣煞白,滿是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幾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兒鬼鬼祟祟的,有什麼企圖?”宗政君眼神冰冷地看著二人,冷聲說道。
倒在地上那二人,年長的那位眼見身旁的同伴口吐鮮血,受傷不輕的樣子,他不由怨毒地看了宗政君一眼。然而剛才宗政君露出的這一手,讓他明白了自己絕對不可能是眼前這個老頭兒的對手,當下也隻得將自己的怒氣咽了下去。
“這位前輩,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二人藏身於此,絕非對諸位有什麼企圖。隻是我二人剛才聽到有人過來,不想讓人發現我們的行蹤,這才藏於此處。不想竟然遇到了前輩這般高人,竟然一下子就戳破了我二人的微末伎倆,實在是慚愧之至。”
這年長的這番話倒是說得極其聰明,輕描淡寫的,就將他們藏在這兒的目的給掩飾了過去,不忘拍了一下宗政君的馬屁,同時還有意無意地想要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化作誤會一場而已。
但是宗政君顯然並不吃他的這一套,冷哼了一聲,顯然不耐煩地說道:“老夫不想再問第二遍,說,或者死?”
看著宗政君這副冷峻的模樣,地上癱坐著的那兩個人也不由一陣心中狂跳,知道眼前這家夥絕對不是好惹的,於是也再管不了那麼多,當即將他們的身份,以及在這兒的目的給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原來,這二人原是華武城金門莊的人,年長的那位,是金門莊當代的莊主,金四海。而他身旁那位,則是他的長子金玉。此番二人也同樣是收到了東方家族的邀約,這才前來一起進入了這個秘境當中。原本金門莊此次同來的,大約有十來個人,每個實力都還算不錯。然而在過來巨神峰的路上,他們相繼折損了一些人手,後來在巨神峰山腳又遭遇了震天犼,更是除了他二人之外,此行同來的人再沒有剩下一個。
在巨神峰山腳下,就在童長老幾個在那聯手對付震天犼的時候,他們二人和一批修煉者偷偷趁這機會上了巨神峰,一路來到了這個天樞宮。接著,他們就在這兒遇到了宗政君和帝天幾人。
聽完這些,帝天卻隱隱感覺到這金四海並沒有說實話。
說起來,他們金門莊在南域也算是有點名聲的。放眼南域的修煉界,這金門莊或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甚至就連三流都算不上。然而帝天卻是聽說過金門莊的一些傳聞,似乎這金門莊祖上曾是摸金出身,後來靠此行當發跡了,不知從哪兒學了套修煉功法,竟然也漸漸在修煉界站穩了腳跟。
帝天在聽到這二人的身份之後,就已經大致猜到,他們畢竟是靠摸金起家的,或許此番跟到了這天樞宮裏麵,看到這滿眼的黃金,又眼熱了吧。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終歸不能算是真正的修煉世家,偶爾心血來潮幹點兒老本行,也是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