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疾風符,怪不得追不上!”花道看清那人腳下的白光後罵道。
這時已經追出了城區,來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裏,帝天不再單純用腳力追逐,唰唰唰一連三個虛空步邁出,直接擋到了那人的麵前,那人立馬止住了腳,表情一愣,緊接著轉了個方向又想跑,鏗的一聲,一柄飛劍自他身後飛了過來,直接插在他的麵前,這一下完全把他驚住了。
“你再敢跑一步就馬上讓你血濺三尺。”花道自半空下來,聲音冰冷的道。
帝天向前走了兩步,走到那人的身前,扯下那人臉上的麵罩,表情當即一凜,那人見了帝天後臉色也是一邊,這人正是當日在天穆城時候逃跑的那個黑暗邪教的長老。
花道了走了過來,見是他不由的冷聲一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本來還愁去哪兒找你們呢,在這兒竟然能碰到你。”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黑暗邪教長老言語不善的問,同時心裏也充滿了恐懼,若是換做別人他可能還會放手一搏,這帝天和花道的勢力他是知道的,自己放手一搏也隻能徒找苦吃。
“什麼人?這正是我們想問你的。”花道冷言道。
“嗬嗬,我是什麼人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麼?”
“可我們還想知道的更多。”帝天道。
“哼,我要是不說呢?”
“寺廟裏的那些女人是你們殺的麼?”帝天淡然道。
“是又怎樣?”黑暗邪教長老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呼…喀……啊!!!
帝天手起劍落,直接將黑暗邪教長老的一隻腳切下了一半,黑暗長老當即疼的像殺豬一樣慘叫了起來,倒在地上直打滾。
喀,又是一劍,黑暗邪教長老的慘叫聲更加愛慘烈起來。
“如果你不說,我不介意一劍一劍將你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剁碎。”帝天長鐵劍一揮,直接道。
身旁的花道看著帝天,臉色突然變的凜然起來,這不像他平時認識的按個無名啊,沒想到這個無名還有這樣凶殘的一麵。
“我說…我說……”黑暗邪教長老忙不迭道。
帝天側過頭看了花道一眼,會心的笑了笑。
從城外的樹林返回客棧,帝天和花道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那個黑暗邪教的長老最後關頭還想逃跑,結果被花道一劍割裂了喉嚨。殺,該殺之人。
回到客棧,五個人重新坐到了一起,情況簡要的說明了下,這次西方教派的聯盟不光盯上了天穆城皇宮地下的‘龍眼’,還有四大門派的‘玄龜眼’、‘白虎眼’、‘青龍眼’、‘祝雀眼’,以及花道家族的‘花眼’,說到此處眾人愕然,不過心裏馬上自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楚國能夠位列東大陸三大國之一,其間的利害關係恐怕是脫不了跟這大地靈根有關,換言之,就是因為楚國這片沃土能有如此多的大地靈根泉眼,才得以繁榮昌盛。
“黑暗邪教的那個老鬼有沒有說它們想要複活的是什麼東西?”蛇老鬼問道。
帝天和花道對視一眼,眼神裏同時閃過一絲猶豫,像是有所顧忌,而後花道搖了搖頭,道:“他也不知道,就說是過去的一個很強大的存在。”
“那會是什麼呢?”趙陽皺了皺眉,費力的猜測道。
“管它是什麼呢,我們隻要阻止他們不讓他們得逞不就行了?”炸藥王道。
“怎麼阻止?”花道沉聲道:“他們的勢力到底有多大肯定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整個西方教派聯合,想來勢力一定會大的驚人,他們的目標是六處大地靈根泉眼,即便我們分開來每人去一處報信人數也是不夠,這些人現在已經不在渾城了,想來已經是向楚國進發,到時候難保有一處大地靈根泉眼會遭殃。”
幾人一陣沉默,稍後帝天道:“事到如今也隻有鋌而走險一試了,我們先兵分五路去五個地方先通風報信,然後再讓幾大門派的人商議該如何行事,我去玄武派。”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而後將任務分工明確,趙陽去天穆城,花道回自己的家族,蛇老鬼去青龍門,炸藥王去白虎門,考慮道祝萸雙的特殊身份,和皇室以及祝雀門都有親密的關係,所以先隻讓趙陽去天穆城通知就行了,祝萸雙得到了消息,那祝雀門肯定也會很快就得到消息。
幾人時間寶貴,吃過晚飯,當夜就啟程,五人十匹快馬,在渾城城門口分道揚鑣,都揀最近的路趕,爭取第一時間趕到目的地好讓那裏的人有所準備,畢竟西方的勢力應該已經出發了。
快馬加鞭,夜色匆匆,黎明的時候帝天已經越過了楚國的邊界,出現在一片大山之中,馬不停蹄繼續趕路,在臨近正午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鎮,在小鎮上簡單的吃了碗麵,又繼續上馬前進,一直到第三天半夜的時候,玄武鎮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帝天在兩匹重新調換了下,直接從玄武鎮穿了過去,而後在山下將兩匹馬放了,自己快步向山上行去。
山門在望,朦朧的月色下猶如一隻洪荒古獸張開的大嘴,帝天也管不了它到底像什麼,徑直的就衝了進去,這一離開就是快一年的時間,玄武派裏的一切依舊飛,帝天接著朦朧的月光看著仿似自己從來就沒離開過一般,剛在前院裏輾轉了片刻,突然一陣紅色的劍芒就向自己飛來,帝天緊張的一個側身,直接將那柄劍躲了過去,而後本能的拔出長鐵劍。
不遠處的陰暗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冷哼:“哼,好,擅闖山門竟然還想抵抗,你真是把我們玄武派當成是隨便進出的地方了麼?”
緊接著那人暴喝一聲,就從黑暗裏衝了出來,手裏的一柄長劍月下放出陣陣耀眼的紅光,一看就是顯而易見的霸氣外露。
從這個人剛從黑暗裏衝出來,帝天就看出了他是誰,正是三師伯李丹星。
李丹星唰唰唰一連七劍刺出,速度極快動作一氣嗬成,隱隱有一劍直接刺穿了帝天肋前的衣衫,帝天急忙憑借絕對的速度躲了過去,李丹星劍勢不該,而且仿佛又加大了勁道,劍勢如風氣勢如虹,形容的也不過如此,直逼的帝天幾乎沒了退路,無奈之下帝天隻好大喝一聲,從背上抽出了長鐵劍,叮叮當當一連數聲交響,瞬息間已經十劍揮出,李丹星負責進攻,帝天負責格擋,這李丹星的劍法可謂是練得爐火純青了,雖說本身的實力絕對在帝天之下,但手上的一套劍法卻是占了絕對的優勢,單單的格擋也覺得十分的吃力起來,又不能進攻,否則日後李丹星知道了自己就是帝天,和自己的師傅輩還動起了手來,那真就不好了……
無奈之下,帝天總不能看著自己被刺死吧,當下一咬一跺腳,罷了,反正已經遠離了天穆城,天穆城裏的那些爛攤子他也懶的理了,一個翻身飛到了一旁的矮山上,左手五根手指往臉上一摁,中指、小拇指、大拇指分別摁在了三處穴位上,而後稍一運功向外一抽,三根一尺多長的銀針就被抽了出來,此時李丹星不明白這個突然闖山門的人在搞什麼鬼,收住劍勢靜觀其變。
帝天臉上的肌肉突然迅速蠕動起來,臉上一時間竟沒了知覺,不過這種感覺持續的時間很短,幾秒鍾後,帝天的臉停止了跳動,馬上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借著月光一看,李丹星當即蹙眉起來,葛靈兒他們回來後可是說了,說帝天已經生死不明……
“三師伯!”帝天一如往常叫了一聲。
李丹星馬上本能的應了句,稍後立馬反應了過來,先前是用了易容術,當即一個飛步直接邁到帝天的身邊,仔細一打量真的是帝天沒錯。
“這都是怎麼回事?”李丹星高興的笑著問道,他本來也以為帝天身遭不測了,現在見帝天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當真讓人歡喜。
“三師伯,這說來話長,可以先到你住的地方說麼?”
“當然可以!”李丹星笑著拉著帝天就往自己的住處走。
月光清明,星光餘輝,李丹星的小院一如往常的幹淨,兩人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借一點酒力就開始侃侃的談了起來,帝天將前因後果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大都給李丹星講了一遍,說到王朝變動大王爺、二王爺、司徒南三個人都已經身死的時候,李丹星的臉上露出了一陣哀傷,畢竟都是楚國的大人物,相繼隕落真不敢想象日後楚國會有什麼樣的大動蕩。
一直說了將近半個時辰,兩人的談話才基本結束,話到最後李丹星喝了一口酒堅決的對帝天道:“好師侄,你放心吧,你的這些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帝天灰心一笑,捧起酒碗直接敬了李丹星一碗。
而後帝天就回到自己的住處了。
還是那個院,還是那間房,花前月下,隻可惜已經到了櫻花落幕的季節,帝天走到櫻花樹下,對麵就是葛靈兒的房間,彼處伊人熟睡,帝天閉上眼睛,似乎能想象到葛靈兒熟睡的模樣,安詳、輕柔、有著說不出的輕靈透澈,伴著一股醉意花叢的美。
帝天臉上不禁微微的笑了笑,而後獨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盞孤燈,將整個房間裏照的明亮,房間幹淨整潔,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來收拾,桌子上遺留了一縷纖纖長發,帝天馬上就想到了葛靈兒,當下心裏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感動。
曉風夜,孤枕,孤燈難免,帝天幾乎是躺在床上睜了一夜的眼睛,直到第二天天明,外麵隱約又傳來了熟悉的俗家弟子打掃院子的聲音,掃帚掃過院子帶起一陣陣的沙沙聲,可以想象到那些個枯落的樹葉被堆到了一起。
一個倩麗的身影輕輕的推開了房門,她一定想象不到這裏還有人,當步入臥房看到了正坐在床頭的帝天的時候,臉上輕微的漾起了一陣笑,錯覺還是幻覺?葛靈兒不多想,直接將手裏捧著的一盆花放到了桌子上,而後拿出抹布打掃房間。
帝天本來以為葛靈兒對自己笑然後會和自己打招呼呢,不想葛靈兒卻又視他如空氣般。
葛靈兒擦了兩下桌子,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抬起頭又向帝天看去,這一次看的真切,馬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而後愣了一下神,這一愣似乎愣了好久,愣過了幾世不為人知的荒涼一般……
“靈兒,我回來了。”帝天輕聲的笑著說。
葛靈兒回過了神,淚水馬上就噙滿了眼眶,而後瞬間湧流。
“靈兒,我回來了。”帝天站起了身重新說道。
葛靈兒噤聲的哭泣著,一把撲到了帝天的懷裏,接著開始大哭起來,淚水湧出眼眶,慢慢浸濕帝天的肩膀,帝天臉上掛著一股難以言明的笑抱住葛靈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