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聲突然停住,周圍仿似還有一陣回音,陰森的看著花道,,蔑視的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方小兒,我堂堂空間魔法五階的大魔法師,你就等著受死吧!”言罷五階空間魔法師雙手迅速在胸前結了一個印,帝天三人隻覺得周圍的空間瞬間變的扭曲,然後仿似有一道道無形的枷鎖將眾人捆住了一般,難動分毫。(西方的修煉等階分為一到六階,和東方修煉等階層次一樣,五階就相當於虛空境界的強者。)
“空間斬!”
隨著空間魔法師一聲厲喝,帝天三人眼前的空間又瞬間扭曲成一把長足有三米的大刀形狀向三人的斬來,陰森的寒光自無形的刀刃散發,不等空間刀殺至,殺氣已先殺至,三人隻覺得脖子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奈何身體絲毫動彈不得,隻能眼看著那柄空間大刀氣勢磅礴的殺來。
情急之下三人使出全力想要掙脫,奈何最終還是難以移動分毫,眼看著空間大刀就要殺至,這時突然花道的胸前一道隱諱的亮光閃過,這道光亮說是隱諱,三人包括對麵那個一臉陰笑的空間魔法師都清楚的看到了,隻聽鏗的一聲悶響,那柄空間大刀像是斬在了什麼東西上,立馬變的變的扭曲,而後哢嚓一聲仿似冰塊碎裂一樣的聲響,竟然消失了。
空間魔法師的臉色一凜,顯然吃驚不少,同時臉上泛起了一陣白,凝重的看向花道的胸前,隻是那道隱諱的光芒稍縱即逝,沒能再看到。
帝天三人也是吃驚不少,尤其花道,硬是低下了點頭看向自己的胸前,也沒覺得什麼不妥啊,怎麼會突然出現那樣一道亮光?
就在那人驚疑之際,對麵的那個空間魔法師又迅速的在胸前結了兩個手印,一時間眼前的空間裏突然刀光劍影一片,數不清的空間刀劍繼續向三人劈斬而來。
帝天三人這下臉上亦都流露出了駭然之色,一股濃重的死亡氣息瞬間將三人籠罩,帝天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一絲絕望,以往麵對生死關頭,好歹自己也能抵擋分毫,這次盡管自己還有全力,但卻使不出分毫,這可比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戰死死的憋屈的太多了。
炸藥王牙根緊咬,憤恨的大罵一句道:“真沒想到老子猥瑣一輩子,今天卻死的這麼窩囊!”
花道在一旁則是一言不發,眼神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胸前,像是在等待奇跡一般。
就在那無數的空間刀光劍影馬上就要觸及到三人的時候,花道終於等到了他的‘希望之光’,隻見胸前又是一陣隱諱的光芒乍現,那光的顏色有點粉裏透紅,黃裏透白,一時間還真叫人說不出什麼顏色,那道光芒一閃,馬上就在三人的麵前形成了一道猶如絲紗一樣的屏障,如果不仔細的看,絕對看不出。
鏗鏗……一連串迅疾的悶響,緊接著又是一連串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似那些空間刀劍盡皆破碎了一般。
第二波的攻擊又是徒勞,本來以為可以輕易的殺死帝天三人,不想卻費了這麼大的時間也未能傷及三人分毫,這讓空間五階空間魔法師瞬間暴怒,狂暴的開始叫喝了起來,兩隻手同時又迅速結印,這次空氣中沒有再出現刀光劍影,就在帝天三人詫異費解這家夥想要幹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的空間又極度開始扭曲起來,與此同時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枷鎖越來越緊,三人的身上立時仿佛被巨蟒捆縛住了一般,越勒越緊,炸藥王的修為最淺,幾乎已經翻了白眼,帝天和花道還能好一些,也隻能勉強的支撐一會兒,照這樣下去,不會一刻鍾,兩人非得都被勒爆了不可。
花道胸前的那陣光芒再沒有乍現,兩次過後仿佛沉寂了一般,花道不禁感到絕望的嘶叫一聲:“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未開花結果呢……”
話到最後,整個已經翻起了白眼,顯然也是支撐住了。
這時三人對麵的空間魔法師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道:“以往東方還會有能以武強迫虛空之人,如今看來東方武道已經沒落的無人了,哈哈!”
帝天牙關緊咬,渾身的力量運行到了極致,但仍無法掙脫束縛,就在也快要翻白眼的時候,體內的氣海穴裏突然傳出了一陣幽幽的聲音,道:“真是張狂的跳梁小醜,小子你去給我收拾他!”明顯是鼻祖的那縷未消散的精神烙印發出的聲音。
帝天牙關緊繃,心道:“你說收拾就收拾,哪有那麼容易啊,現在動都動不了了,死也隻是瞬間的事情。”
鼻祖的精神烙印哀歎一口氣,教訓道:“你怎麼這麼愚笨呢,放著七色麒麟花不用,受苦也是自找的!”
鼻祖的精神烙印如此一說,帝天當即恍然,神獸一般都是有穿越空間的本事,那神獸的神物也應該有此功能,於是馬上開始召喚膻中穴裏的那株小花兒,帝天將功力運入到了膻中穴裏,那小花晶瑩的七個花瓣突然一亮,放出一大片混合的光芒流了出來,隨著功力的運轉瞬間就融彙於渾身的七筋八脈之中,帝天一時間渾身上下淡淡的朦朧出一層妖異的光芒,光芒煞是好看,於此同時渾身上下的那一股緊緊的束縛裏突然消失,帝天一個虛空步當即邁出,瞬間就到了那五階空間魔法師的身前,那空間魔法師露出一臉駭然的神色,嘴裏立馬大叫一聲:“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話剛說完,帝天手起匕落,直接將這空間魔法師的頭顱自脖子上剮了下來,血水噴濺,空間的魔法力瞬間消失,花道和炸藥王一同癱軟的暈倒在地上,空間魔法師用起魔法來雖然實力驚人,但一旦魔法被打破,自身幾乎完全沒有什麼防禦力,這時碰到了帝天這樣的武者,那簡直就跟雞蛋遇到了石頭差不多。
隨著空間魔法師被殺,周圍的空間瞬間又是一陣的交織錯亂,幾個呼吸間,周圍又恢複了清明,帝天三人仍在巷子裏,隻是周圍卻變得嘈雜起來,帝天舉目望向巷子的另一頭,發現遠處竟然隱隱的有血水順著石階洇流……
遠處,巷子的盡頭有血光,帝天先將炸藥王和花道搖醒,兩人經過剛才的昏迷,此刻多少還有些神智不清,於是帝天自己先向巷子的最裏麵探去。
巷子的深處,原本是一片陰暗潮濕的地方,少有人至,就是正午,太陽的光也照不進來多少,往左一拐便是一處廢棄的院落,看其外表荒廢的應該不止三五年,血水就是從這個院子裏流出來的,帝天駐足在院子外,舉目望去,隻見院子裏有一個忒大的大坑,足有半個院子大了,坑裏麵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死屍,血水就是從這個坑裏流出來的,此時微風一吹,一陣劇烈的腥臭味兒從裏麵傳出,帝天當即幹嘔,險些吐了出來。
重新穩定心神,帝天向那個屍坑緩緩走去,越近屍坑越感覺一陣涼意從背後竄起,涼意越來越濃,帝天有一種直覺,這屍坑的屍體下仿似埋了某種不詳的東西,正用這大批的屍體溫養……
走到坑邊,帝天仔細打量,發現裏麵的這些屍體大多都是修者的模樣,起初心中有些疑惑,再靜靜一想,自己剛才就險些死在了那個空間魔法師的手上,想來坑裏的這些人的遭遇應該和自己剛才一樣,隻是這些人沒那麼好運,最後被取了性命放了血。
帝天本來想找來一把火把這屍坑給燒了,但屍坑的中央突然升起了一陣黑煙,黑煙不濃也不飄渺,彎彎曲曲的升騰在空中就仿似一個扭曲的靈魂一般,卻是異常的高大,足有八.九丈高,看起來十分的詭異,甚是嚇人,於此同時帝天仿佛聽到了屍坑的底部傳來了一陣陣磨牙的聲音,眼看著這下麵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詭異東西,帝天暫不想多惹是非,最終慢慢的退出了院子。
走回先前的地方,花道已經恢複了神智,但還是很疲乏的樣子,炸藥王則是一直渾渾噩噩的,看不出有恢複的跡象,礙於炸藥王和花道的情況,三人隻好先找一個客棧休息。
萬國春香樓,群芳薈萃,龍蛇混雜,這是一個是非之地,帝天卻偏偏選了這裏休息,目的很單純,不是為女人,而是為了能打探到消息,縱觀天穆城,能邊住店邊打探到最新消息的,也隻有這萬國春香樓是不二的選地。
將花道和炸藥王安頓好,帝天一個人就到了萬國春香樓的大廳,大廳裏喧囂吵鬧,按理來說平日裏白天萬國春香樓是沒什麼生意的,今次也不知怎的,生意卻是如此的紅火。
帝天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位置斜對麵正好就是舞台,舞台上此刻正有幾個西域的女人在那兒扭著肚皮舞,若拋開一些俗年,這幾個女的舞的也算是十分的好看,帝天點了兩個小菜,叫了一壺酒就兀自的欣賞起來,心思卻完全在偷聽周圍人的聊天。
來這裏找樂子的人,聊的大都離不開女人,但也總有那麼些個人總喜歡關心國家大事,這不帝天旁邊隔了兩個桌子的一桌子三人,就在那兒各自摟著小妞關心起國家大事來。
“你們說那些西方的人這次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是為了咱們這的大地靈根泉眼麼,這你都不知道?你太落後了吧!”
“擦,你說誰落後呢,為的那個‘龍眼’我當然知道,隻是他們已經進了城為何又會突然出城了呢?就留下麼幾個人守在這裏,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別的不為人知的企圖?”
“嗬,這有什麼可不為人知的,我就知道!”
“張三,你吹呢吧!”
“就是啊,要不是吹說給哥幾個聽聽?”
“你們三哥我什麼時候吹過牛,你們別竟說瞎話好不,這回這事我還真知道,這些人好像是直奔著周圍的十萬大山去的,說是大山裏要有什麼神獸出世了!”
“真的啊!神獸啊,那可不得了啊!”
“消息肯定千真萬確,我有一朋友常年在山裏打獵,這方麵的消息自然準確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