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翻過牆後隱秘在牆角下,正好有一片雜草作掩護,幾人屏氣凝神小心的觀察寺廟裏的情況。
“好像有些不對。”花道將聲音壓低的隻夠五人聽的到。
“怎麼?”帝天同樣低聲問道。
“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正常應該有人……”
話沒說完,寺廟的小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從裏麵探出了一個人的腦袋,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臉上蒙了塊兒黑布,行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一個賊。
五人重新屏住呼吸,繼續觀望。
那個賊頭賊頭的人探出了腦袋也是四處觀察,確定了沒有人後才從門後走了出來,出來後又是一陣的四下打量,而後頭也不回的警惕的衝門後招了招手,這時門後有鬼鬼祟祟的出來了兩個人,兩個人的手裏各自拎了些東西,隱約可以看到有液體從他們手裏的東西上滴下來。
一陣清風吹過後,五人立馬皺起了眉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那三人的方向吹了過來。
“有命案啊!”趙陽嗓門頗大,這一聲雖然已經壓到最低,但還是驚動了迎麵的那三個人。
“不好!有人,快跑!”最先出來的那個黑衣人急忙喊道,說完三人拔腿就要開溜。
敵不動我先動,趙陽剛說出聲的時候帝天和花道就已經衝了出去,帝天一個虛空步就到了最前麵的那個黑衣人的身前,淩空一個側踢,直接踏著那人的藥將其踩到了地上,同時另一手反的一輪,五根手指直接扣在了另一個人的喉嚨上,那人一時間一動也不敢動。
花道速度也是很快,緊跟著帝天衝到,手中的一柄短劍適時的亮出,直接架在一人的脖子上,冷森的劍光飄忽不定的殺氣,當即把那個人軟癱了下來,哭聲哀求道:“大俠饒命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毛賊…”
趙陽他們三人此時也衝了過來,一看那兩人手裏拎的東西還在滴著血,趙陽當即一個暴栗砸在了花道劍下那人的天靈蓋上,直接將那人砸的險些昏厥。
趙陽破口大罵:“普通的小毛賊?普通你娘的!普通的小毛賊有謀財害命的麼!”說著一把將那人手裏的東西拽了過來,是一塊破布衣衫包裹的小圓包,打開一看,裏麵赫然是些女人的金銀首飾。
“你娘的,女人你也下的去手!”說著不等那人反駁直接一圈將那人砸的暈了過去,趙陽脾氣暴躁,砸完了就想砸第二個,直奔著帝天這邊過來,帝天腳下手裏的那兩個小毛賊立馬嚇的快哭出聲來了,腳下的那個小毛賊還算冷靜大叫道:“好漢饒命啊,我們真的就是普通的小毛賊,裏麵的那些人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死了,我們隻是貪戀財物才扒下來了這些金銀首飾的,大俠饒命啊!”
帝天一把擋住了趙陽揮下來的拳頭,押著兩人就向寺廟裏麵走去,門一推開,幾人頓時感覺一陣窒息,空氣裏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而且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眼前的平地上橫放了至少不下而二十具屍體……
“怎麼會有這麼多屍體,而且都是女屍……”
簡單的檢查一番後,花道吃驚的說道,細數了一下一共二十三具女屍,看地上血跡的幹涸程度,應該剛死去不久。
“還tmd說你們隻是普通的賊,事實就擺在眼前,這人不是你們殺的是誰殺的!”趙陽勃然大怒,揚著拳頭就要朝那個小賊砸過來。
這次被花道衝過來擋住,花道臉色微怒道:“你特麼的能不能遇到事情冷靜一點兒,這些人死的時候都被用利器直接割斷了脖子,而且脖子處的傷口都極其的隱秘細小,一定是高手所為,你看他們幾個哪一個像高手?”花道斥道。
趙陽一聽,馬上板住了臉,的確是自己太過莽撞欠考慮了。
“這些人剛死不久,他們一定知道點什麼。”花道指著帝天手裏抓住的兩個小賊道。
此時,那兩人臉上的麵罩已經被拉下來了,兩人臉色一陣慘白,嘴角念念道:“大俠饒命,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兩人包括門外昏厥的那人都是常年累月混街頭的,這些人沒什麼大的本事,帶有一點他們卻是非常的清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禍從口出,一旦什麼話說錯了,那可能真的就意味找死了。
見兩人不打算說,帝天也不多費口舌,直接將兩人推倒在地上,而後唰的一下拔出長鐵劍抵在其中一人的喉嚨上。
“說,還是不說。”帝天臉色肅然,語氣淡然道:“說了我現在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不說你們馬上就得死。”
那人嚇的臉色慘白,嘴唇都哆嗦了起來,帝天此刻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當真凜人,尤其那劍尖上透露出的死亡氣息,仿佛無數深淵裏的靈魂探出手來糾纏住自己的脖子一樣……這到底是一柄什麼樣的劍,才能有如此邪氣呢?得要殺多少的人才能有這般的死亡氣息?
那人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沒過一會兒自動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風了。
帝天不管那人,劍鋒一轉,直接又抵在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上,眼神堅決且冰冷,隻說了一個字:說。
這人的心理素質明顯要好於剛才那人,嘴唇顫抖了幾下後才畏首畏尾的說道:“前一段時間我三在這附近轉悠,突然就發現這僧侶廟裏有了人跡,我們三從小在這附近長大,對於這附近的一切自然是無比的熟悉,這個僧侶廟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荒蕪了,現在突然有人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三個人趁那些人晚上在廟裏喝酒吃肉的時候悄悄的潛了進來,然後就看到許多西方人坐在眼前的這個大殿裏,他們其中一個人就說等這次的事情辦完了就找些女人來快活快活,順便把這地下的那個亡靈召喚出來玩玩。”說到這裏,這人的臉色更難看起來,渾身熱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仿似要說出一件駭人的事情一般。
“那個亡靈是怎麼回事?”一旁的花道催促道。
這人猶豫了一會兒,不顧劍鋒抵在脖子上回過頭向大殿的深處看了,此時天色已經盡皆朦朧,大殿的深處幽黑一片,根本無法看清,看過大殿深處之後,這人臉上的恐懼害怕之色更是又濃了幾分,才嘴唇顫抖的繼續接著道:“這裏的確有一個亡靈,隻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寺廟十多年前還沒荒廢的時候香火很盛,我們三個小時候就經常來玩,這裏有一個老和尚人非常的好,每次來他都給我們各種小點心吃,可後來有一天當我們來這裏的時候,突然發現這裏聚滿了人,而且還有一個身穿西方灰色長袍的人擋在寺廟門口,遠遠的圍了許多人,大家都好像在忌諱什麼而不敢上前,我們三個那時候小膽子也大,就爬上了牆頭,結果我們一爬上去就被驚的掉了下來,我們看到平時的那個和藹的老和尚此刻竟站在死人堆裏,一臉的猙獰,而且他的腦門上竟然長出了第三隻眼睛,嘴裏的兩顆獠牙也是氣場無比,正與門口的那個穿西方長袍的人對峙……”這人咽了一口口水又接著說:“那個西方人開口了,語氣陰測的說我追了三年了,你全然沒有蹤跡,沒想到躲到這裏來害人了,西方人這麼一說我們馬上就有所恍然,之前這附近總鬧丟人事件,丟的都是一些妙齡少女,官府幾次介入都沒有查明白,現在想來都是這個猙獰的老和尚幹的,再後來那個西方人就和老和尚鬥起了法來,結果西方人技高一籌,但也沒能將那老和尚殺死,而是將其封印在了這大殿的地下,之前的那些西方人說要複活的亡靈,恐怕就是他……”
帝天等人聽完後一陣愕然,突然就覺得腳下陣陣涼氣蔓延上來,整個大殿裏一時間陰森無比,仿似有黑氣從地麵的縫隙裏冒出來一般,不多時眼前的大殿裏幾乎就伸手不見五指。
“是……是他要出來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小賊突然心膽俱裂的道,說完拉起一旁倒在地上的那個抽風的人就往外跑。
“裝神弄鬼!”趙陽鄙夷道。
一直沒說話的炸藥王從懷裏摸出了一小包火藥,點著了往大殿的深處一扔,頓時刺啦一陣響動亮起了一片白光,將整個大殿瞬間照的通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殿盡頭的一張石椅上此刻竟有一個人影坐在那兒,正陰森森的看向幾人這邊,而且地上的磚縫裏真的有黑氣噌噌冒出來。
火藥的光芒畢竟不長久,炸藥王想要再扔一次,被帝天抬手攔住,帝天低聲的對幾人道:“這裏太邪了,我們走。”說著就邁開步子向後退去。
幾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出來時關上了寺廟的門,就聽裏麵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地上的女屍一樣,牙齒鋒利的將骨頭咬斷,一截一截的……
盡管幾個人都是修煉中的好手,但此刻不免也心生懼意,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詭異邪性了。
“要不我炸了這裏?”炸藥王雙眼中凝聚著一股炯光道,顯然他是說的到做的出的。
“不。”帝天擺了下手,小聲道:“我們走,不要惹多餘的麻煩。”說著當先向院子外退去,也就是這時,牆頭上突然出現而來一個人影,其他人全部都將注意力放到了寺廟裏麵了沒注意,但帝天耳聰目明的遠遠超於常人,一下子就發現了,當即轉過頭向那牆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長袍的黑影剛剛站到牆頭上,腳步還沒站穩就發現了帝天幾人,擋下又一個趔趄急忙的跳了回去。
“追!”帝天斬釘截鐵道,說完整個人噌的一下就向那人追去,花道也緊隨其後,五人之中速度快的也就他們倆,其他三個人趙陽是以蠻力見長,蛇老鬼要想速度快起來必須召喚出蛇大,炸藥王除了精通炸藥,武學方麵的修為一點兒也沒有。
“你們三個先回客棧,快離開這裏!”花道翻出牆後對背後的三人丟下話道。
三人聞聲也立馬往外跑去,就在三人剛翻過牆後,寺廟的門板突然哢嚓一聲自中間裂了一個大窟窿,緊接著一隻死灰色沾滿了血跡的手從裏麵猛然伸出,五根奇長無比的手指仿似魔鬼爪牙一般猛的在空氣中一抓,再抓,什麼也沒抓到,結果又猛的縮了回去,抓的位置就是帝天幾人剛才站的位置,門後傳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那笑聲猙獰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