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稍微上下的看了一眼帝天,嘿嘿笑道:“嘿,還真是畫兒上的那小子啊!正是天上掉餡餅啊,咱們剛才那麼想怎麼樣才能找到這小子,然後給哢嚓了領賞,他就自己送上門了,哈哈!”
說話大笑的這個人有些胖,圓臉,身材不像尋常的西方人那樣高大,笑起來的模樣尤為的猥瑣,讓人見了就想狠狠的k一頓的那種,帝天當然不會手軟,嗖的一下出手,直接一巴掌扇了出去,打的這個胖子頓時一個跟頭翻倒在了地上,嘩啦嘩啦四五顆牙從這胖子的嘴裏滾落到了地上。
胖子哎喲一聲慘呼,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血水順著嘴角嘩嘩的往外流,當場就被打懵站不起來了。
剩下的三個痞子見狀也是先被震住了,就在他們回了神要出手的時候,帝天已經以之快的速度用恨生匕首在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剌出了一道不深不至於致命的血口子,血水正汩汩的往外滲,下的這幾個痞子當即跪地求饒,喊大爺喊爺爺的一陣哀聲慘呼。
帝天懶理得這幾個人,直接一腳將擋在他麵前,也是最先攔住他的那個痞子踢飛,而後大步的下樓。
整個茶樓的樓上經過這麼一出兒,除了方才的四個痞子在那兒哀聲慘呼,其他的人一片嘩然,等帝天走了之後許久,才有一個近似老態的聲音響起。
“這幾個年輕人能活命實屬不易啊,剛才的那個年輕人我見過,正是前些時間流傳的那個東方殺神、東方逆天啊!”
本來馬上要議論紛紛的人們再次陷入嘩然之中,也包括剛才的那四個痞子,更是一臉的豬肝色。
流言這東西,一傳十十傳百,沒用上半天的時間,整個比薩城就都傳開了凱澤公爵出高價懸賞的那個年輕人竟然是東方殺神、東方逆天,眾人一聽到這兩個響當當名號手心都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同時也為凱澤公爵的這個壯舉唏噓不已,這個凱澤公爵盡管平日裏仗著他那個位高權重的老爹作威作福惹人嫌惡,但也沒聽說過腦袋不好用啊?
帝天從茶樓裏出來,便直接向格爾梵天的府邸行去了,小火麒麟喬裝後緊跟在身後,帝天這一次再去格爾梵天的府邸可是下了必殺的決心的。
格爾梵天富麗堂皇的府邸裏,格爾梵天正坐在書房裏喝著茶,狗腿子守在一旁,王慶福正兢兢業業的招待著請來的幾尊大菩薩,除了雷軍火梟水獺三人,另外還有三個人,都是殺手聯盟裏s級別的殺手,這樣的殺手平常人幾乎是見都沒法見到的,今天能統一的坐在格爾梵天府邸的貴賓閣裏,那都是奔著大價錢來的。
這三個s級別的殺手都是東方人,兩個武者一個道者,兩個武者分別叫張大寬、李小窄,那個修道的叫田中英,三人全都是三十多歲左右的模樣,張大寬生的身材略微生猛,李小窄則完全一副火柴棍骨架子般的瘦小身軀,田中英穿了一身忒大的道袍,手中握著一把紅棕色的蒲扇神情淡弱,頗有幾分得道高人的姿態。
六個人,兩方的勢力,都是奔著錢來的,一定意義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矛盾點,所以偶爾還能聊上幾句頗歡的話題,但也不多,出乎火梟和水獺的意料,對麵的三人中沒有一個為兩人的風華絕代的姿態所傾倒,這讓兩個自身外在條件優越的女人不禁在心裏暗暗很受傷。
要不是要在這裏一起格爾梵天老金庫來給他們吩咐一些事情,這六個人早就覺得無聊散了,隻是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格爾梵天仍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這讓六個人不滿之餘更是無聊透頂。
雷軍突然從懷裏摸出了一張懸賞的畫兒,這是他偶然出門的時候看到的,拿出來平攤在腿上對一左一右的兩個美女尤物問道:“你們倆看看這個人像誰?”
水獺略微思忖,火梟倒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略微驚訝的道:“十萬大山裏碰到的那個東方的小子!?”
水獺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驚訝的道:“真是他!?”
雷軍沉著的點了點頭,其實在他剛看到這幅懸賞畫兒的時候,他的反應更為誇張,因為懸賞畫兒裏的那個小子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再碰到的一個人。有誰會願意跟一個實力變態的人為敵呢?那樣的人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碰到也在情理之中。
對麵的三個s級殺手對坐在對麵三人說及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三人中張大寬和李小窄聊的甚歡,聊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淫.穢事情,田中英一臉英氣仙風道骨,肯定是不和他二人為流兀自的在那兒閉目養神。
書房裏,格爾梵天陷入了沉思中,因為就在剛才狗腿子告訴了他梵城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這消息讓格爾梵天不得不觸動,一個東方的年輕人直接廢了兩個梵城東城區的無賴頭頭,並且把東城住米太薩普也是給重傷了。
格爾梵天認得米太薩普,早些年還談過一些見不得光的損人買賣,對於那個身材尤如巨熊城主,想起格爾梵天就會心生畏懼,卻不想被一個東方的年輕人給重傷了,這讓格爾梵天不得不聯想到那個可怕的東方年輕人——帝天,自己的手上可是有著跟他赤裸裸的血賬呢,這個年輕人到底有多變態、逆天?格爾梵天長身而起,將茶杯穩穩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兩隻手背在身後一副惆悵的模樣。
“阿狗,你說我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做錯了?”格爾梵天的聲音有幾分蕭索,歎息的問狗腿子道:“我做錯了麼?”
狗腿子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起那個年輕人,他的心裏也是深深的畏懼。
“看來我是真的錯了,可阿狗你也是了解我的,我怎麼可能有仇不報,而且還是弑子之仇,嗬嗬,阿狗,這一次說不準我們格爾家在劫難逃了……我後悔麼?我好像真的有點後悔了,這也是定數啊,無可奈何啊!”格爾梵天幽怨的歎道。
狗腿子砰的一聲跪到了地上,態度堅定的道:“我狗腿子願誓死守護格爾家,守護主子!”
格爾梵天搖頭歎息道:“你若是真的能守的住,就不會我要召集外界高手的時候沒有阻攔了。”
格爾梵天惆悵的甩了甩衣袖,踱步出門,狗腿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緊隨其後。
月光在剛入夜的時候尤為暗淡,冷清的像一個羞澀的不敢見人的黃花大閨女。華燈初上,比薩城的大街小巷的繁華喧囂進入了另一種節奏中,帝天一身武者打扮的行頭,手中提著深淵劍站在了格爾梵天府邸的口……
格爾梵天在狗腿子的陪同下來到了客廳,久等他不來的六個人不耐煩的都有一股罵娘的衝動,格爾梵天走上正位坐了下來,眼神平靜的自六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極其平靜的隻說了一句話:“他可能快要來了。”
六人聽後臉上立馬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有興奮的,有謹慎的,有微微凜然的,不論如何六個人此刻心底的想法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那個人,領大堆的賞錢。
帝天提著深淵劍出現在格爾梵天府邸的門口,雖然隻是一個被封的皇爵身份,入不了真正比薩王國的血係貴族之流,但格爾梵天的府邸的規模絕對要超過比薩城任何一個貴族的府邸,雖說遠不如比薩王宮那般恢弘闊大,但其中的奢華程度保證不遜色分毫。
帝天站在了格爾梵天府邸的門口,駐足仰望那個高掛在門梁山的大牌匾,金光燦燦的四個大字在粘著月光閃爍出清冷高傲的金光,帝天嘴角兀自一笑,眼神裏充滿了深深的鄙夷和不屑,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算計別人?今天老子就要讓整個比薩城的知道觸害了我家人的後果!
帝天陡然間眼神變的淩厲起來,一直守在大門口兩旁的幾個護衛見到了這個手握巨劍的男人本就心生畏懼,正猶豫要不要上前攔住或者詢問對方幾句,此刻帝天眼神陡然的一變,當即的這群普通的護衛全都後退了兩步。
帝天邁步向府邸的大門裏麵走去,隻身一身,沒有帶小火麒麟,門口兩旁此刻已經聚到了一起的護衛們踉蹌的抽出了腰間的短刀,戰戰兢兢的看向帝天,眼神裏的恐懼根本沒有法掩藏。
“別攔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帝天深淵劍斜拖,語氣淡然道,饒是如此這一番話聽在這群本就沒見過什麼大世麵,整天守在格爾梵天府邸混吃混合的護衛們的耳朵裏,那簡直就是如遭悶雷一般,不到兩秒鍾,眼前的這群不爭氣的護衛丟到了手中的短刀全都奪路而逃。
帝天邁步向院子裏走去,正好又碰到了一群護衛,這群護衛的覺悟性與稱職性明顯比方才的那一撥要高,在一個隊長級別人物的帶領下直接就向帝天這個來者不善的東方男人衝了過去。
帝天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接深淵劍一揮,直接空氣中一道烏芒閃過,這一群根本登不上台麵空有一腔熱血的護衛全都四分五解的倒在了血泊中。
碰巧兩個丫鬟路過,當即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邊跑邊歇斯底裏的喊道:“殺人啦!”
帝天本來心存憐憫不想濫殺無辜,但一想到躺在靈脈中的妹妹和父親臨死前的模樣,頓時悲慟萬分,心開始簌簌的滴血,怒吼一聲,直接直接虛空步追上了兩個丫鬟,一人一劍,深淵劍過去是何等的利器不知道,但今天注定要做一次濫殺無辜的大殺器了,血水順著深淵劍烏黑的劍身緩緩滴下,落地時細微的聲音猶如春雨後的殘留滴落到地麵上一樣的聲音。
在會客廳裏的眾人都聽到了來自前院的慘叫與呼喊,格爾梵天臉色微微一動,緊接著就閉上了雙眼,拿出一副聽天由命的姿態,他這一番姿態說是無心看在台下坐著的六個人眼裏就成了有意,這明顯的表露出格爾梵天在最後的關頭根本就不相信六個人的實力。
張大寬為人脾氣暴躁,屬於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狠角色,一直憑著一身變態的武力拚打到s級殺手的地位,到今天怎麼能輕易的就讓人小覷,當即憤然長身而起,冷哼一聲對著正襟危坐閉著雙眼的格爾梵天道:“準備好金子,老子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