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老伯把完脈了,又戴上聽筒去聽田小栗的心肺功能,奇怪的是,他還聽了肚子,檢查完畢後,老伯一臉嚴肅地看看小栗,又看看一邊站著的一臉擔心的李皓謙,看得兩人心裏發毛。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還敢亂吃東西?”老伯有些責怪地對田小栗說道,然後,他轉過臉去看李皓謙,“你這位先生也真是的,也不好好看著點老婆和孩子,再這麼吃下去,遲早得出問題的!”
田小栗和李皓謙震驚了,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我懷孕了?!”
“她懷孕了?!”
兩人同時怪叫了起來。
“恭喜啦!”老伯突然笑了,皺皺的臉上像菊花開了一樣,“還好發現得早啊,要不隨便吃那些止痛藥,胎兒可能就不保了。我給你開一點溫和的藥物,你待會到大醫院去做個全身檢查比較穩妥一些。”
老伯擺擺手,示意下一個病人。
兩人恍恍惚惚地走出診室,田小栗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下,被嚇得麵無血色的李皓謙手忙腳亂地給扶住了。
田小栗震驚得連肚子痛這回事都忘了。
兩人一直到坐上車,也還沒有回過神來。
“快來掐我一把!”田小栗瞪著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也來掐我一把好了。”李皓謙也是回不過神來的樣子,他拿車鑰匙的手都在發抖,試了好幾次,他才有些哆嗦地把車鑰匙插進鑰匙孔裏。
不行!小栗現在是孕婦,他這樣的狀態根本開不了車。無奈之下,李皓謙撥通了Joseph的號碼。
Joseph親自來接他們,把田小栗送到他投資建立的高級私家醫院,隨便從婦科抓了個專家給田小栗做檢查。
報告結果很快便出來了,最後確診,田小栗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鑒於田小栗這一個多月來暴飲暴食,雖然胎兒的情況顯示良好,但醫生還是建議她一周到醫院檢查一次。
在李皓謙的嚴厲監察下,田小栗開始了要持續九個月的痛苦生活。
她的零食和飲料全部被無情地禁止了,而且李皓謙秉承著“多動動對胎兒跟媽媽都有好處”,每天拉著懶洋洋的小栗子至少散步兩個小時以上,為了不讓輻射影響到胎兒的健康,李皓謙還嚴格限製了小栗子看電視,玩電腦和玩手機的時間。
田小栗心裏那個恨啊!到她臨盆那一天,在一波接一波的產前陣痛的襲擊中,快要痛得暈過去的田小栗在心裏撕心裂肺地怒吼,蕭正風!我跟你不共戴天!
七年後。
蕭正風還是很想很想他的小栗子。
隻是他把這份思念深深地埋進心底最柔軟的角落,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份思念會不小心跑出來,折騰得他心裏難受極了。
他把對小栗的愛和思念化作了工作的動力,小栗離開他的第一年,正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有來自美國那邊的,也有來自國內的,但他卻是硬生生地咬牙挺了下來。
熬過第一年後,三方勢力仿佛突然對他失去了興趣一樣,紛紛變得安靜了起來,讓一直在夾縫中求生存的蕭正風愣了好久。
蕭正風比他剛創建正風的時候還要拚命工作,那股狠勁就連林鳳看了也覺得心裏發毛。
要不是Allan在旁邊看著,可能蕭正風猝死在辦公桌上也不一定。
其實他們都多慮了,一天沒有見到小栗子,一天沒有得到小栗子的原諒,一天沒有得到小栗子的愛,蕭正風是不會讓自己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