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失戀不外乎一小事(1 / 3)

可不可以愛我(請別搭理我)

已經記不起自己無聊了多久了,宅在自己租的這十幾平米的,看著那個電燈泡忽閃忽閃的,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就像個孤魂野鬼,如果房東大媽此時敲我的門,我敢保證。她會帶著那漲尖酸刻薄的臉倒在地下,再接著我就會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撥打120,將她浩浩蕩蕩的送進醫院。想到這兒,我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充滿好奇的走進穿衣鏡前,因為剛才我笑出來的時候,發現對麵鏡子裏有個人,打量著鏡子裏的那個人,頭發亂七八糟,很久沒有梳通過的樣子,深深地眼袋,本來就是腫眼泡的,那個眼皮就像打了水似的,掛落在眉毛的下方,眼神有些迷離,穿著寬大的睡裙,這條睡裙上沒有一點別的顏色,就像是一塊土黃色的抹布被綁在了身上。我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鏡子裏的那人也是,我死命的掐了自己一下,痛的眼淚就要出來了,一時之間我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外界的一點點小傷害,就會讓我驚慌不已,我哇的一聲尖叫出來,癱坐在地上,眼淚嘩嘩的流淌出來,為什麼哭呢,為什麼要流淚,不知道,好多的不知道,直到最後,我依舊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反正就那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早上5點鍾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就是蜷縮在了鏡子跟前睡著了,伸了伸胳膊,扭了扭我的脖子,我必須承認還是睡在溫暖的床上最舒服,可憐的脊柱骨酸麻麻的,站起身來,敲了敲我的後背,拉開簾子,太陽還未升起,不過這晨曦倒是蠻美的,我拿了盒煙,幸好,還有一支,我點了那最後一支煙,看著那拂曉的光輝,百無聊賴的倚靠著窗戶,在煙熏裏,恍然之間發現煙味兒那麼難聞。

我大腦裏飛速的轉動著,我什麼時候學會抽的煙?應該是蔣奕凡將我無情的扔在大街上一個人揚長而去時,我像個傻子似的,看到什麼買什麼,最後抱著一堆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在角落裏哭,不熟練的拿出煙點上一支支的抽完。

親愛的朋友,此時的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態,您已經知道了吧,哪個女人會在自己正直青春的時候頹廢成這樣子,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失戀了。

我是阮北淳,我失戀了。

在失戀後的第3個月15天,我的信用卡被刷爆,我的房租就要到期,家裏沒吃的,喝的僅剩了最後半杯礦泉水,馬上就要背上卡債,無家可歸,身無分文的我,此時正在發呆。

是的,失戀了沒什麼關係。

我是個牛脾氣。

蔣奕凡曾告訴過我,我是個很能忍的人,可是一旦被逼到底線,我會徹底的發火,讓身邊的人屍骨無存。

我失戀了,失戀理由,我太好,我對自己的男朋友太好。

我親愛的讀者,一個女孩太愛一個男孩是錯嗎?一個女孩對一個男孩太好有錯嗎?

是錯的。畢竟沒人受得了對自己太好的,畢竟人都是很賤的,給你的你不要不給你的你舔著臉去要。

我可以清楚的記得,那天蔣奕凡氣急敗壞的衝著我吼叫著:“你太好了,找個更好的,而不是和我在一起!我現在特別受不了你這個女人,我看到你就煩,以後麻煩你見到我就繞道走!放過我吧!”

原來,他是那麼的煩我,原來曾經的山盟海誓,曾經的曾經都是騙人的。

我情願他是出軌了,或者是家裏人反對他和我在一起,

我心裏還有個特別混蛋的想法,是不是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為了不牽絆我,讓我幸福。

可是這些都不是。

他身體照樣好好的,國防研究生考上了,所以就去上了。

他也沒有出軌,身邊沒有別的女孩子。我們的朋友有一大半是相同的,他們告訴我,他一直單身。

難道是因為他考上了重點院校的研究生,所以才看不上我這普本的小姑娘。可,以我和他認識那麼久來看,他的眼光也沒那麼高。

我掐滅了手裏的煙。

我曾經發了瘋的在電腦上做心理測試,記得很清楚,有篇日誌說的是失戀後我需要多久來療傷,上麵的答案是三個月。可是我好像還很清楚的愛著他,愛著那個不可能的人。

衝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我不能再放肆自己進行遺忘了。

拿了塊兒幹毛巾,不停地擦拭著頭發,我坐在梳妝台前,拿起吹風機,誰知道竟然發現一向最鍾愛的黑發裏摻雜了好多的白頭發,我泄了氣的趴在台子上,看著那些白色的頭發,我感覺自己有些人格分裂,有那樣的一個自己上來就給自己扇了兩巴掌:“阮北淳,你這個慫樣給誰看,蔣奕凡一點都不在意你,那麼久了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也沒有QQ消息。你對他來說已經是個陌生人了,你還想要怎麼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人家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你再繼續這樣子,隻會讓別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