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開車來接我。我被她塞進車。一路上。她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麼。隻是說:“小北,愛和不愛都不是那麼重要,我們都是戴了麵具一樣去生活,不管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明天早上太陽依舊會升起,戴好你的麵具!我們還要麵對很多很多的未知!”
我盯著手裏的那銀色麵具,問辛晴:“你說,男人像什麼?”
“有的男人像白開水,看似普通,關鍵時刻能解渴,不論是你加糖加鹽它都能融化。有的男人像果汁,不同口味兒,都是酸酸甜甜的,適合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更好。有的男人像綠茶,聞著挺香,喝著卻很苦很提神。還有的男人就像酒,明知道喝多了會難受的半死,卻還偏偏找那種刺激!”辛晴慢條斯理的分析著。
“大學的時候,七方很喜歡拉著別人算姻緣!”我回憶她曾經對我感情線的批語,“我這輩子的感情不會那麼順利,這一生,情感注定要波折曲折,會遇到四個不一樣的男人,有愛我的,有我愛的,有過客,有注定了的那個人。我曾天真的以為人這一輩子真的會隻愛一個人,當蔣亦凡從我生命退出後,我才意識到,愛情不是那麼簡單!”
“朋友,戀人,戀人,老公!剛好四個人嘛”辛晴莞爾一笑,“我們會遇到每個人都會這樣!隻是有的人一開始就。小北,不知道你以前怎麼想的,可作為過來人,姐給你說,你渴望安定平穩,但也要遇到那個對的人再這樣,說白了,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
“不要想那麼多了!忙完這幾天咱們去鄉下看看雅風去!”辛晴建議。
“鄉下,也挺好的!”我不再多說,隻是看著路邊在黑夜裏不斷劃過的風景,那麼靜,那麼孤單。
倒在床上,我昏昏沉沉睡去,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這麼久以來,我再次夢到蔣亦凡,而當我再去看他的時候,那張臉就變成了戴著銀色麵具的楊晟非,他溫柔的說著:“如果我回來後你沒有得到幸福,我會給你補足!”
我鼓起勇氣揭開他的麵具。麵具下的楊晟非,充滿憂鬱的自責著:“我沒有資格讓你留下來!”
早上起床,我落枕了。
辛晴在客廳裏鋪了一張瑜伽墊,在做孕婦保健操。看到我偏著一個歪脖子走出來。姿勢沒變,開口:“昨晚失眠了?”
“嗯!”我去洗漱,照著鏡子,心想這樣子可怎麼出門。
“合作方的事還有參賽公司的事情你都跑完了?”辛晴擦擦汗靠在門邊打量著我。
“嗯?”我左扭扭,右弄弄,可是一碰到那歪脖頸就痛的要死,看著我齜牙咧嘴的樣子。
辛晴卻不心疼,擺明了我是自己活受罪。
我見她不理會,埋怨著:“好歹關心一下行嗎?”
“你自己睡覺不老實,我還要關心你?”辛晴拿起一杯水喝了兩口,見我的樣子,又說:“昨天晚上你怎麼跑到那麼遠的地方,還哭成那個樣子!”
“別人帶我去的!”我神色有些閃躲,但是也不能瞞著她:“是楊晟非,可他最後卻突然離開了。那麼黑的夜,我很害怕的!嚇哭了也很正常!”
“這樣!”辛晴一臉不信。
“我約了人,先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歪著脖子囑咐她。
辛晴點點頭,卻在我拉開門的時候,問:“小北,你對楊晟非真的沒有感覺嗎?”
我懷裏的東西一抖,急急忙忙去撿,一著急落枕的脖頸咯吱一聲正了過來,酸楚震撼著我的大腦。
“這麼慌張幹嘛!”辛晴走過來幫我把東西裝好,放進我懷裏,輕輕拍拍我的手:“如果真的對他有感覺,就去找他告訴他,就算他是方毅的兄弟又怎麼樣,我們都看的出來,楊晟非對你是真的動了心!”
“辛晴,不一樣的!”我失笑。“我和他都在感情上受過傷,誰也不敢保證彼此在一起都能卸下心理的那份防備,他保證不了,我也不行!”最重要的就是,他昨天晚上的離去,讓我再次明白,即使我給他機會,他也不會怎麼樣。以後的路怎麼走。我們都無法預知。
“好吧!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站在你這邊!”辛晴安慰我。
開著車,我在路上,打開收音機,輕音樂正在播李誌輝的night of ulan grassl and,融合了多種元素的音樂,就如同我現在的心情,不斷地回想自己這麼久以來生活發生的種種,太多的一切,想逃避過,想要忘記過。誰說實驗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答案,在如今的生活裏,已經不再是唯一,唯一的隻有我們罷了。
把車停好。上樓交代給羅靖宇一些事情,葉朝暉就打電話喊我下去。
我走到公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