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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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以‘冷凍鮪魚’的名義……擺設攤位？”
“嗯嗯，沒有錯。”
當天晚上。
在“冷凍鮪魚”廚房裏和大家一起吃晚餐的渚小姐麵前，我提出這樣的建議。
“說到煙火大會，經常伴隨的就是廟會吧。位於煙火下方的眾多小攤販……特別是這一帶，聽說目前還沒有人設置攤位，如果可以用‘冷凍鮪魚’的名義擺設的話，我想應該可以吸引不少客人才對。”
一提起夏日的海邊和煙火大會，首先想到的就是攤位。
撈金魚、棉花糖、烤章魚、麵具店、打靶以及釣水球。
這些東西無疑都能吸引來到夏日海邊的人們。
對於我的提議——
“這個方法……的確很不錯……”
渚小姐點頭讚同道。
“我完全沒有朝廟會的方向思考過……不過，我想你說得很對。煙火和攤販的組合，確實是非常吸引人的想法。”
“沒錯吧？”
這個主意應該不壞。唔，雖然有點自賣自誇啦。
光琉及日和她們也——
“——很不賴呢。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廟會會令他們回憶起過往，對年輕世代而言反而會帶來新奇的感動。這和目前實行的‘這裏就是你家’理念也十分吻合。”
“啊，哥哥在白天說的事情，原來就是這個……”
“攤販嗎～我在電視上看過哦～既熱鬧又華麗，看起來非常好玩呢～”
“日本的festival～”
“我國自古以來的祭典儀式嗎？我很讚成哦。”
“…………好像很好玩……”
“原來如此……是小春原同學的一句話所激發的靈感吧。真不愧是小春原同學……”
“嗯，祭典真是不錯。看著看著就讓人雀躍起來。”
眾人彼此對視，討論的語氣聽來十分愉快。
看來大家的接受度都很高。
這樣一來或許真的可行呢……在我這麼思考時——
“啊，不過……該怎麼準備攤位呢？”
“咦？”
渚小姐突然這麼問道。
“說到攤位的話，最大的魅力果然還是那種獨特構造的店麵吧？我正在想那到底要怎麼做……”
“這個……”
我根本沒想到那裏。
純粹隻認為這是個好點子，然後迫不急待地提出來。但渚小姐說得很對。
要用DIY方式自行製作也是可以，不過時間上不知來不來得及。更重要的是，若無法做出質感逼真的攤位，到時一比較就會相形失色了。
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感到了頭疼。
“——要不要找我們叔叔幫忙呢？”
“咦？”
這時候，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是來自和光琉一起吃整條烤海鰻的小孩——之前對日和進行人生訓話的那位男孩。
“就是叔叔哦。在我們那個福利機構裏當所長的人。聽說他以前好像做過這一帶攤販的組長，如果是關於攤位的問題，應該會有辦法才對。”
“是這樣嗎？”
“嗯嗯，直到幾年前還在自己擺攤，我想一定很適合吧。”
“……”
這個……似乎非常合乎需求呢。
應該說在目前的狀況下，已經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就像剛剛要過河便來了一艘最新型的遊艇一樣。
我望向光琉，想征求她的意見。
“——說得也是，老師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
“隻不過……不，沒什麼。我覺得這樣很好。”
“？？”
回答得好像有點勉強。
“那……那麼，就決定采用佑介的方法，‘冷凍鮪魚’會試著在煙火大會的當天擺攤。大家……請多多指教了。”
“YES，擺攤～！”
回應渚小姐，大家這麼齊聲高呼道。
於是，便決定由“冷凍鮪魚”主辦廟會活動了。
1
在光琉和孩子們的帶領下動身前往的設施“小章魚”，據說就位於一座小山上。
從“冷凍鮪魚”出發，步行大約要十五分鍾。
小山的位置距離城鎮稍遠，整段山路是陡斜的坡道呈一路向上繞去的狀態。
“——快點，在這裏哦。佑介哥哥還有日和姊姊。”
“啊，嗯嗯。”
“好……好的。”
男孩——武誌催促著我們趕快前進。
配合煙火大會的開幕，“冷凍鮪魚”決定舉辦廟會活動。
準備階段中，為了拜托那位所長叔叔出借攤位，在光琉及孩子們的帶領下，我跟日和兩人目前正朝著“小章魚”出發。
“再爬一下下就看得到了。你們看，綠油油的很舒服吧——？”
“是……是啊……（哈啊……哈啊……）”
“是……是的。蟬兒的叫聲也……也很熱鬧（呼……呼……）”
話說回來，好陡的坡道呢……
這大概有三十度角了吧……
“真是的——你們兩個好沒用哦——才這點路而已應該很輕鬆吧？我每天都會往返十次呢——”
“你……你別說風涼話啊……（哈啊……哈啊……哈啊……）”
“我……我會加油的……（呼……呼……呼……）”
我們氣喘籲籲地回答。
順帶一提，一旁的金色大小姐則是一步步輕鬆地登上坡道。該怎麼說？看不出這位大小姐的腳力還挺好的呢。
就這樣一邊喘著氣，同時向上爬行。
待抵達“小章魚”的時候，我們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呼……呼……”
真是辛苦……
最近運動量不足，差點就撐不住了。
望著外觀有些類似老舊木造小學的“小章魚”，我一邊擺動肩膀大口喘氣。
“啊——大哥哥你們來了——！”
“嗯？”
“我們等好久囉——！”
“隻有武誌他們參加試膽大會，我們都不能去呢。”
“好想你們……”
“哦哦！”
“耶～耶～”
轉眼間，我們就像上野動物園大肆宣傳即將來到日本的大熊貓那樣被團團團住。
至少十人以上的小孩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欣喜的表情紛紛跑了過來。
“你們果然沒有爽約——！”
“謝啦！真是太高興了！”
“謝謝……”
“嗯嗯，我們來了。”
“我……我也很想見大家……～”
充滿雀躍的聲音。
這樣的歡迎場麵讓我有點嚇一跳……不過看到他們如此高興，我也覺得很開心。
特別是日和，果然還是最受大家歡迎。
“啊，日和姊姊還是彎腰駝背的哦。不可以，要把背部挺直才行。”
“不然整個人看起來會小小的，很沒有精神哦？”
“而且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的眼睛～”
“好……好的……”
被毫不留情地吐槽了。
也對……雖然一樣讓人搞不清楚究竟誰的年紀較大，不過這也算是不起眼女孩的風格之一，所以暫且先不去追究吧。
就這樣聊了好一陣子後——
“好了，你們這樣圍著佑介哥哥跟日和姊姊，人家也會很困擾的吧。外麵這麼熱，大家先到裏麵去好了。”
武誌出聲催促道。
穿過略大的院子，我們進入建築物內部，就這樣被帶到了看似客廳的地方。
客廳是二十個榻榻米大小的普通房間。
中間擺著沙發，正對麵的內側放有電視及書櫃。
牆上貼有許多應該是孩子們的畫作和許多獎狀，以及他們充滿笑容的照片。
光見到這種溫馨的布置，就能看出“小章魚”是個很不錯的地方。住在這裏的孩子們都帶著笑容，可以感受到些許類似櫻乃日和莊的氣息……
“對了對了，大哥哥你們要喝什麼？”
“推薦西瓜麥茶哦！”
“名稱聽起來雖然有點那個，不過真的很好喝呢。”
“嗯，就這個吧。”
“謝……謝謝招待……”
喝著從一公升容器中倒出的西瓜麥茶（真的很推薦），我一邊想著這些事情時——
“……兩位是客人嗎？”
“咦？”
忽然間，一個低沉的人聲傳入了耳裏。
循聲望去……發現那裏站著一名孔武有力的大叔。
對方年約六十歲，體格壯碩，夾雜些許白絲的頭發往後梳理。他正以非常人的銳利目光看著這邊……這……這位大叔是怎麼回事？莫非這間機構被強買土地的人盯上，派出這位在地的黑道前來綁架小孩子，打算以此要脅所長之類的：，
我的身體下意識做出防備動作時——
“啊，叔叔！”
“咦……？”
武誌這麼叫了一聲……叔叔？
“你跑去哪裏了嘛。害我找了好久——昨天不是已經說過要帶客人過來，所以要抽出一些時間的嗎？”
“啊啊，確實有這回事的樣子；：”
“真是的——還是一樣這麼散漫呢——這兩個人是佑介哥哥跟日和姊姊哦。他們是來和叔叔商量事情的。”
“啊啊，那個啊……”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我們。
“…………”
咦……這個人……就是他們口中的所長？
在這個充滿溫馨氣息的“小章魚”裏……相當於小孩子父親的人物？
我怎麼看都比較像嘴裏喊一句：“大哥……這世界的規矩就是如此啊。”然後掏出一把手槍的那種人……不，說到管理攤販的組長，差不多就是長這樣吧。話說回來，包括岩男先生在內，怎麼這一帶的團塊世代都是這種黑道人物的長相……？
在我對這些人的長相感到憂鬱時——
“——好了，你們兩個。”
“啊，是……是的。”
“找我有什麼事情？”
“啊，這……這個……其實是……”
被匕首（↑好像真的帶在身上）一般刺耳的聲音嚇到，日和顫抖著小小的身軀。
對麵那來自地下社會的氣勢，她整個人就像被黑曼巴蛇瞪住的雨蛙一樣動彈不得。
唔……唔唔，這樣不行。非得我一個人出來麵對不可。
因此我向前踏出一步——
“那個……我們今天過來是有個請求。”
“請求？”
然後帶著筆直的視線這麼說道。
“是的。其實我們目前在‘冷凍鮪魚’那裏幫忙，打算在這次的煙火大會中舉辦廟會活動。因為聽說您以前曾經擺過攤……”
“擺攤……”
“是……是的，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
唔唔，好可怕……
明明隻是正常說話，為何要用那種看待殺父仇人的眼神瞪著我呢？
不過在此退縮就算輸了。
顫抖著棒球（軟式）一般大小的膽量，我也直直反瞪回去。
聽完我們的要求，所長大叔不發一語。
一種仿佛接下來要被開槍射殺（我）的沉默。
但不久後，他緩慢發出低沉的聲音來。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
“咦……？”
“的確，我以前原本是負責管理這一帶攤位的人。直到數年前為止和大家一起擺攤，並以此維生。但我現在已經洗手不幹了。至於原因……你應該清楚吧？”
“咦，這……”
“……就是公德心。”
“咦？”
“當初本來是打算振興這一帶區域的經濟。如果能有多一些人過來，或許就可以帶動當地的繁榮。就結果來說，過來的人的確增加了……但帶來的並非都是好事。三更半夜施放煙火或是把車子開到沙灘上的蠢蛋大有人在。自然遭到破壞，垃圾變多，大海和沙灘也被汙染得慘不忍睹。所以我們才會收手。”
“這個……”
他說得很有道理。
公德心和垃圾問題，如今不管走到哪裏都是如影隨形。
櫻乃日和莊附近同樣有煙火大會和祭典，不過一小部分人的脫序演出及之後遺留的垃圾好像挺嚴重的。
換成這種夏天海邊的現場，想必會更加惡化吧。
“……這樣子明白了吧？所以我根本無意讓攤位複活。你們想做什麼我不會製止……但也不打算幫忙。”
“可是……”
“何況什麼擺攤，我看你們這群小鬼隻是出於好奇吧。事情可沒你們想的那麼天真，我也沒那種閑工夫。”
“……”
唯獨這句話不能聽過就算了。
的確，我們或許有很多思慮不周的地方……但動機絕非單純的一時興起。
正因為想幫助“冷凍鮪魚”，我和光琉、孩子們，以及日和與唯香等人才會一起努力討論，絞盡腦汁思考出這個方法來。絕對不是出於好奇的心態。
所以，至少要讓他明白這點。
“那個，這是我們大家……！”
在我想解釋的同時——
“……我……我們並不是出於好奇…………！”
“咦……？”
剛才在一旁畏畏縮縮，呈雨蛙狀態的日和卻搶先這麼喊道。
“擺……擺攤的點子非常認真。是……是大家……哥哥他絞盡腦汁想出來，努力要讓它成功的……！而……而且垃圾和缺乏公德心的確很不好，可……可是，一樣還有很多人在期待著攤位才對。為了這些人，我們……”
“哦……”
所長大叔頗感興趣地眯起眼睛來。
“瞧你長得這麼可愛，口氣卻不小呢。不過嘴巴上說說誰都會，現實當中你們打算怎麼辦？垃圾和那些混帳小鬼的問題，你們有辦法解決了嗎？”
“……我……我們一定會設法……！”
“日……日和……？”
“現……現在雖然還做不到……但是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包括讓垃圾不增加的方式，還有公德心的問題，應該都有方法可以解決才對。我們一定會設法找出來……！”
努力表達意見的日和。
但聽完這些話，所長大叔的眼縫更是冰冷。
“看來你的決心很籠統呢……這樣就想叫我相信？”
“咦？”
“沒有什麼比含糊不清的決心更兒戲的東西了。就跟空頭支票沒有兩樣。即使如此，你還是想叫我相信你？”
“是……是的……！我……我會拿出成果的……！”
“……”
“……”
彼此默默對峙的兩人。
目光銳利的所長大叔身上湧出了一股連肌膚都可感受到，猶如鉛一般的沉重壓力……唔，這個人以前絕對幹過那行吧……
另一方麵，日和將雙手擺在大腿上，整個人努力站穩原地。
或許是內心很恐懼，她的雙肩可以見到微微的顫動。
但不久後，她輕輕點了一個頭。
仿佛下定什麼決心般，嘴裏念著“哥……哥哥……”然後用力握緊我的手。
接著抬起臉，反過來直祝所長大叔的眼睛。
筆直而頁摯的視線。
緊握雙手的日和，她的全身……冒出了至今被不起眼的蛋殼所覆蓋的耀眼金色氣息。
“你！這是……”
“……”
“……”
“……”
“……”
令手心滲出汗水的緊張時刻。
然而過了不久——
“——看來你已經有所覺悟了。”
“咦……？”
“——那好吧，不就是幫忙而已嗎……攤位的一切準備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們盡情去使用吧。”
“啊：一
“但我並非全盤相信你們。還有關於垃圾和公德心問題，你們要好好思考對策。不然我隨時都可以收手不管。”
“好……好的……！”
日和大大地（但還是不起眼）點了個頭。
然後和所長大叔彼此用力握手。
“……”
……嗯——真不簡單呢。居然能讓這位看似黑道組長的大叔做出讓步。
而且並未借助在一旁的光琉和武誌的幫忙，是她獨力做到的。
到頭來，我隻能像一尊被拋棄在廢棄寺廟裏的佛像，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事情的發展卻什麼也做不到……唔，幾乎就等於在家中被嬌生慣養的吉娃娃那樣沒用了……
正當我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深感沮喪時——
“——話說回來，那邊那位小哥。”
“咦？”
所長大叔的目光忽然轉向這邊。
想不到突然被點到名。
這……這是幹什麼？莫非想叫我留下一根手指嗎……我這麼提心吊膽的同時——
“——你就是佑介吧？”
“咦？”
“聽說是個長相凶惡的小鬼，果然沒錯吧？就是你和光琉一起幫我們家的小鬼做晚飯……”
“咦……咦咦？是這樣沒錯……”
這位大叔本人就好比瞪一眼能使小嬰兒停止哭泣的生剝鬼。被這種人指出了自己長相凶惡，實在是令我非常不爽，但這句話本身並沒有錯誤。
下一刻——
“——原來如此。難怪光琉會如此信任。那位小妹妹有勇氣和我對峙，也就是這個原因吧？月亮若要發光，就必定需要光源的存在嗎……”
“？”
唔，我一點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老師，請您不要多嘴好嗎？”
一直抱著雙手默不吭聲的光琉忽然開口了。
聽見這句話，所長大叔頓時皺起眉頭。
“嘖，知道啦。真是的，還是一樣那麼不坦率。”
“…………（瞪）”
“好了好了，我閉嘴。總之這家夥——就拜托你多多照顧啦。”
“？啊……啊啊……”
我下意識點頭答應。
話雖如此，無論任何的情況下，我想這位大小姐應該都沒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吧。
2
“真是對不起哦，大哥哥大姊姊。叔叔他這麼頑固……”
“啊——不會……”
手心冒汗的緊張記者會（？）結束後。
一臉歉意的武誌等人向我們這麼說道。
“老是那個樣子，對第一次見麵的人那麼不客氣……”
“可是也有別人想不到的優點……”
“請不要討厭叔叔哦……？”
“……”
他們紛紛替大叔說起好話。
從他們的言語中可以清楚感受到，孩子們實在非常敬愛這位黑——咳咳，敬愛所長大叔呢……嗯——長得那副模樣，卻還挺有人氣的。
“……”
不管如何，這下總算取得了攤位方麵的協助。
既然如此——接下來就是全力朝向成功邁進了。
“謝謝你，武誌。幫了我們很多忙。這樣一來似乎真的可行了。”
“謝謝……～”
“別客氣啦。我喜歡大哥哥你們，而且也不希望‘冷凍鮪魚’就這麼消失。”
聽著武誌等人的感想，我們離開了“小章魚”。
回到“冷凍鮪魚”向渚小姐她們報告現狀後，大家便決定正式開始籌備煙火大會當天的擺攤事宜。
“——那麼，大家覺得要擺什麼攤位好呢？”
“嗯～這個嘛～……啊，我想試試看那個～就是棉花糖）”
“哇，好fantastic呢～”
“……軟綿綿……”
“我怎麼想隻有一種選擇。就是打靶。我的聖槍將射出銀之子彈消滅妖魔。”
“哦，這個不錯呢。”
“用不著再強調，我一向都支持小春原同學的選擇。”
“咦？那……那個……我喜歡馱桌子屋……”
（↑不起眼）
嗯——大家想做的事情都各不相同。
就和他們本身的性格一樣，毫無一致的地方。
這個時候——
“大家盡量提出自己喜歡的東西吧。按老師的個性，應該會準備足夠數量的攤位才對。”
“哦，是這樣嗎？”
“是的，這方麵不必擔心哦。”
這樣一來的話應該沒問題才對。
攤位的數量和種類愈多，當天就會愈熱鬧，也可以進行更多的挑戰。
確定了諸多事項，我的心情也跟著變得開朗起來時——
“——對了對了，那麼我們來比賽如何？”
“比賽？”
唯香興致勃勃地提出了建議。
“嗯，沒錯。就是比賽看看哪個攤位最受歡迎～例如對前來光顧的客人發放選票，再請他們票選，得票數最多的那組攤位可以獲得某種獎勵之類的～”（吐槽：預感又是某人的使用卷一類的東西）
“……”
好像很有趣。
一來可以激發大家的士氣，倘若再向投票給奪冠攤位的客人發放什麼小禮物（例如一杯飲料的兌換券）的話，同樣也能達到宣傳“冷凍鮪魚”的效果。
“對吧對吧？怎麼樣，可以試試看嗎，大哥哥？”
“嗯嗯，我覺得沒問題。”
“耶～太好了～”
經過上述的討論後，我們決定擺出各式不同的攤位。
五花八門的擺攤大會。
最後的問題，就隻剩所長大叔所強調的垃圾及公德心方麵的對策了……
“那……那個……關於這一點，我有個想法……”
“想法？”
眾人正在討論合適的方法時，表情扭捏的日和很不起眼地這麼開口了。
“是……是的。那個，我覺得還有這種方法……”
“嗯嗯……”
我們聽她解釋內容。
繞著手指的日和看來很沒自信，卻依然將那劃時代的創新方式詳盡道來……
“哦哦，那很不錯嘛！”
“嗯，是啊。真是個好主意呢～日和太厲害了～”
“好ecstasy～”
（你想說excellent吧……）
“不愧是我的小春原同學，著眼點與眾不同。”
“原來如此……真是個有趣的想法呢。”
包括唯香及光琉等人也讚不絕口。
然而問題在於——
“該怎麼執行呢……”
日和的點子非常好，實行起來卻很不容易。這似乎需要相當的藝術品味及勞力……
此刻——
“……哼，就包在我身上了，你這隻豬。”
“咦？”
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獨自一人啃著刨冰（藍色夏威夷口味）的廢人（性格惡劣尼特族）突然這麼說道。
“交給你？辦得到嗎……？”
“……哈，你以為我是誰？我在老家的時候還設計過庭院哦。剛才說的東西，就跟早餐前的鮪魚排一樣簡單。”
她挺起胸膛，信心滿滿地這麼保證。
說到這個，關於這方麵的文化或藝術問題，她算得上是專家呢。盡管這一切都被惡劣的性格所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