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的神念漸漸恢複,那飄蕩在甬道之中的琴音也緩緩消逝而去。
“呼,那琴音可真是恐怖啊,竟然可以影響我的神念,若不是我有著諸多秘寶,諸多手段,怕也照樣沒戲。”易晨暗暗苦笑道。
隨即,易晨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粒丹藥,服下,恢複著自身已剩不多的玄氣。
片刻,易晨的身體之中便再次被玄氣所充滿。易晨揮了揮手,猛然擊出一掌。隻見,一塊一丈大小的石頭竟然轟然破碎開來,散落出一地的石屑。
“不錯,繼續前進吧。”易晨咂咂嘴,笑道。
甬道之中冷寒的風呼嘯著,撩起易晨那濃鬱的烏發,在冷風之中飄揚。寒嘯的冷風撲打在易晨的麵容之上,凜冽疼痛,易晨隻感到自己的麵頰仿佛灼燒了一層火一般,無比的火辣,好似在烈日的烘烤之下。
“呼,這甬道也是分外寒冷,真不知道這地方為何如此嚴寒?”易晨頂著那呼嘯的寒風,頗有些不解地喃喃說道。
沙沙沙
一陣恍如來自幽冥之地的陰冷煞風,猛然撲向易晨,宛如一頭猛虎一般。易晨感到自己若是被這陰風刮走,那麼肯定會被這陰冷奇寒的氣息凍成一塊堅冰,將會丟掉生命的。
易晨震下心神,一星紫芒在手中閃耀,那道紫盾猛然暴漲至十丈長,仿佛一座小山一般,將易晨的身軀擋在身後。
那呼嘯著的陰風猛然撞擊在紫盾之上,一陣陣金戈鐵馬的轟鳴聲在這甬道之中響起,仿佛擂響的戰鼓一般。
轟轟轟轟
那凜冽的寒風就宛如一頭猛獸一般,不知疲憊的撞擊著紫盾。一道道沉悶的回震在易晨的雙手之中爆響,就宛如一枚枚爆炸的鞭炮一般。易晨的雙手漸漸麻木起來,一道道爆破的轟鳴在那雙蒼白的手上炸裂。易晨的嘴角漸漸流溢出星星血液,那些血液宛如扭動的水蛇,蔓延向易晨的脖頸之上。
“擋住,一定要擋住。”易晨怒號著,就宛如一頭咆哮的雄獅一般。
在易晨體內流動著地血脈漸漸律動起來,旋即,就宛如奔騰的江河一般,洶湧的湧向易晨的全身血肉。一股股浩瀚博大的力量從血液之中散逸出來,那一股力量瘋狂地聚集在易晨的雙手之上。易晨隻感到雙手傳來一股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巨大力量,隨即,易晨大吼一聲,雙腕之上青筋暴起,一臉猙獰地支撐紫盾。
那道凜冽的寒風好似瘋狂了一般,竟一波又一波地撞向紫盾,仿佛洶湧的潮水一般。
“吼。”易晨怒號一聲,宛如一頭萬獸之王,老虎一般。
轟轟轟
那陰冷的寒風陡然爆裂開來,化為無數的細小風團衝向易晨。
砰砰砰砰
那些細小的風團齊齊撞擊到紫盾的盾體之上,全都泯滅成無數的風元素消散在天地之中。
易晨手扶著紫盾,凝重地盯著前方的道路,沉聲說道:“這甬道很危險,即便是走到這裏,我也不敢肯定,我是否能成功走到終點。但既然我已踏上了這條坎坷的征程,那麼我就要勢必將它走完,即使這裏蘊藏著隕落的危機,我也依然如此。”
說罷,那十丈龐大的紫盾也緩緩縮小,最終變成一個一丈大小的紫盾色盾牌。易晨將紫盾緊緊地握在手中,仿佛紫盾就是易晨的一種屏障一般。
咻咻咻
上百支箭羽從甬道的深處射來,梨花暴雨一般,仿佛灑下的磅礴大雨。
易晨的瞳孔陡然一凝,僅僅四支箭羽就能將易晨弄得疲憊不堪,更何況是上百支箭羽。這上百支箭羽就仿佛是上百道催命符一般,易晨凝重地盯著這數量繁多的箭羽,易晨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大喝道:“大荒囚天手。”
易晨的手指飛快地律動著,掐出一道道繁瑣複雜的手印,隨即,易晨將這些手印齊齊打入虛空之中。刹那間,那漂浮在甬道虛空的手印,便漸漸蕩漾出一股股磅礴的力量。旋即,易晨的麵色一變,大喝道:“大荒囚天手,一指風雲噬。”
轟轟轟
這方空間的虛空之中,突然傳出一股股蒼茫的氣息,仿佛是從億萬年前流溢而出的氣息一般。這時,這一方空間之中瞬時昏暗下來。在那虛空之中,一支十丈龐大的古樸手指突然像是撕破虛空一般浮現在易晨眼簾之中。那隻十丈粗壯的手指之上,纏繞著一層紫色的奇異的花紋,仿佛盤纏著一圈紫羅蘭一般。那隻古樸的手指裹挾著一股驚人的力量,即使是化玄境初期的實力在這一股力量麵前也不得不飲恨而亡。
咻咻咻
那些箭羽刹那間便撲向了易晨的那方天空,旋即,猛然地向易晨轟擊起來。
易晨一臉漠然的注視著這上百道威力驚人的箭羽,旋即,輕吐一字,喝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