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和元鵬的事情最終還是定下來了,婉盈親自去問了白鷺的意思,後者毫不扭捏的想了一晚上,又去和元鵬在小麻雀的監督下見了個麵,之後便回來把親事應了下來。
婉盈怕她吃虧,一個勁兒的讓她多多考慮,可白鷺卻道:“姑娘的顧慮我都清楚,這親事我已經想的很明白了,我之前也與他說過話,他是個好的,這畢竟是我一輩子的事情,我哪能想不清楚就應下來呢?”
婉盈的思維卻跑偏了,“什麼?你們兩個之前說過話?可大人卻告訴我他隻是曾經遠遠的見過你一麵啊……”
“隻是因為府裏的事情說過話而已,”白鷺急忙解釋:“那時候我倒是沒看出他有那個意思。”頓了頓,她總算是帶了些羞澀道:“其實這也是我能得來的最好的親事了,他跟在大人身邊跑腿,我就在您這兒當差,真是好的不得了呢。”
婉盈見她態度堅決,言語間也有些小甜蜜,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最後還是隔著屏風見了元鵬一麵,又甜棗加棒槌的一陣敲打,這才答應了他們二人的婚事。
季文衍往京都裏送了信兒,回信也很快就到了,崔媽媽畢竟看著他們在侯府裏的家當,所以不便過來,但是依舊十分熱情的寄來了不少東西,其中一個翠玉鐲子瞧著十分通透好看,後來婉盈才知道,這鐲子還是季文衍的生母給崔媽媽的,現在倒是也當了傳家寶傳下去了。
接到回信後,婉盈挺著肚子挑了個好日子,整個府裏樂樂嗬嗬的給白鷺兩個辦了個訂婚宴。看著白鷺透著粉色的臉頰,婉盈心中一酸,心裏憤憤自家的好姑娘就這麼被人給定下了,怎麼想怎麼不舒坦。
都說懷孕的人情緒起伏頗大,婉盈心裏這一陣不舒坦,臉上就帶了出來,旁人還沒發現呢,這季文衍就察覺出不一樣的地方來了。
“可是肚子不舒服了?”回了房間後,季文衍見婉盈麵有異色,怕她今日累到,急忙就張羅著要叫大夫。
婉盈擺擺手,神色蔫蔫的,“我哪裏有那麼嬌弱了?隻是一時悶了些,不用叫大夫。再說了,今兒是白鷺的好日子,要是我叫了大夫來,那還讓她以後如何自處?”
季文衍見她是真的沒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在她身邊坐下,道:“既然今兒是好日子,怎麼你倒是心情不怎麼好?”
婉盈歎氣:“我隻是舍不得白鷺,她這就成別人家的人了呢。”說著心裏倒是更酸了,自來到這裏,白鷺就一直陪在她身邊,遭了罪受了苦,兩個人的感情那麼深,現在要嫁人了,她實在是舍不得。
季文衍登時哭笑不得:“怎麼想的這樣遠?他們二人的婚期定在明年秋,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又不是立時就走了。再說,他們就算成了婚也是在府裏伺候,白鷺並不離你的身,你有什麼舍不得的?”
婉盈卻認真道:“這不一樣的。”人成了婚,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季文衍知她鑽進了牛角尖,也不再多勸她,隻是又說起他在衙裏做過的事情來,婉盈漸漸聽得認真,也就把那些煩心事給扔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