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鳳凰。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宮中燈火通明,遠處的人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那隻騰飛的鳳凰確實是清清楚楚的。鳳凰,這**之中能穿這等服裝的便隻有……
皇後!
她又想起上次的刺殺,猛地一驚。皇後出有嫡長子,如今又是太子。但是淮王和秦王在政治上的才能了得,特別是秦王。若是真的秦王有足夠的能力,皇帝廢太子而再立也是未嚐不可的。
秦王的確威脅到了太子的地位,皇後,沉不住氣了麼。
想到這裏,夏明月的身子猛地一晃,險些摔倒。不會的,皇後是她的表姑母,小時候表姑母對她很好,很和藹的。不可能會害秦王的。
夏明月轉過身,努力的往回跑,她不敢獨自留在那裏。後/宮、前朝、利益,太可怕了。
“你跑哪裏去了?還好皇帝還有一刻鍾才到,不然你看你怎麼辦。”秦王看到夏明月回來,趕忙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看沒看到皇後,如今帝後都不在,隻有太後,算什麼夜宴。”
夏明月想起剛剛看到的,使勁的搖頭,臉色蒼白。
秦王看著她這般失常的模樣:“怎麼,可是不舒服。”
夏明月一個勁的搖頭,說著沒事。果然,皇後還沒有回來。剛剛和她一起出去的是蘇昭媛。蘇氏、夏氏。後、宮、前朝。想到這裏,夏明月越來越害怕。
她突然間感覺,這場鬥爭,自己是逃不掉了。
“皇上皇後駕到——”總管公公的一聲打破了喧鬧,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帝後大婚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才十四歲的夏氏嫁於王爺為側妃,後來王爺繼承皇位後,為嫻妃。三年之後,原來的皇後暴病生亡,夏氏繼承後位。
這麼多年,新人笑,舊人哭。但她是穩坐皇後寶座,而且也算不上失寵,一月說不定還有六七次的寵幸。畢竟這麼多年的皇後,說她沒有手段沒有心機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但是串通前朝,夏明月想,她的姑母還做不出來吧。
皇後在皇帝身邊坐下,帶著些賢良的微笑。文德皇後,果然不負其名。
“今日朕因為寵妃夏氏有孕來得有些遲了,眾愛卿久等了。”皇帝坐在座位上,端起酒杯,絲毫不掩飾他寵幸夏氏的事情。
夏明月微笑著站起,在王府她贏不了周蕊,但在這裏不一定,雖說周蕊是公主。方才周蕊說的話,是徹底讓夏明月不在和她交好了:“妾身恭喜皇上喜得皇子,恭祝我大殷千秋萬代,盛世永存。”
皇帝此時聽得隻要是恭維的話,估計都是開心的,他樂嗬嗬的端起酒杯:“那就托王妃的福。”一飲而盡。
秦王在一旁,帶著些淡然的微笑。寵辱不驚。
周蕊在旁邊,看著得意的夏明月自然有些不快,站起來,有些賭氣的說道:“父皇若是為了寵幸妃嬪而誤了家宴的時間那就是不對了,況且這夏氏既非位高又非開國元老之後或宗室之後,根本不值的父皇寵幸。”
再次利用了夏家隻是商業起家來諷刺一旁春風得意的夏明月。
無論是夏明月還是夏後此時都是表麵溫文爾雅,內心早已亂成一團。的確,他們夏氏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家族,但是富可敵國的財力,殷朝根本缺不了。
“想來側妃是不明白。第一,這**之中是否被皇上寵幸並非是看出身,而是看皇帝是否動心。第二,皇家以子嗣為重。”皇後思考片刻,站起來微笑著說道。
笑裏藏刀。
一句話,打破了周蕊的諷刺,反而說的她不重皇嗣不懂事。皇後,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周蕊到底隻是個小姑娘,皇後如此一說,短時間想不出應對的話。一瞬間,氣氛就冷了下來。怪嚇人的。
淮王起身:“今日中秋家宴,本王恭祝各位一切如意,大殷盛世永存!”
皇帝剛還在想怎麼圓場,畢竟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妻子,說起來都不好取舍。況且這事情涉及了多方麵因素,淮王這一句正中皇帝的心。
之後夜宴上,也無非就是說說話敬敬酒什麼的,周蕊吃了個啞巴虧之後倒是沒有再發言,一個人坐在那裏喝悶酒。
夏明月懶得理會她,這人多次重傷自己中傷夏氏,以後還和她交好,根本就不可能!這女人,心機深重。這麼幾個月再加上今晚,夏明月算是明白了,而且看不起夏氏。
一夜過的倒是快,很快,就過去了。
早已不是桃花的季節,金桂倒是開的越來越美,飄香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