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蟬猛地頓住,臉色有些蒼白,“別亂猜了,這些都不是!”
閆楚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唐寶蟬身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然後篤定道:“你是因為求而不得心中生怨。”
“不!我是因為被人謀殺,不能報仇這才生恨!”唐寶蟬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反駁。
她說的這麼誠懇,他卻搖頭不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唐寶蟬恨恨:“……”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
少女的表情太明顯,閆楚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禁笑道:“他人害你,你或許會記住,但決不會放在心上。能讓你修煉都記住的恨,必定是求而不得了。”
唐寶蟬瞪著他,瞪著瞪著眼淚流下來了,仿佛一把尖銳的刀插在了她的心上,把她不願承認的事實一下一下全部剝開,血淋淋的攤在陽光下!
“你在期待逆境之中那人救贖你嗎?”閆楚並未因為少女哭了就停下安慰,他仿佛春風中的寒氣,看似無害,實則細雨無聲地侵入骨髓,讓你疼痛難當。
“你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唐寶蟬擦了擦眼淚,掉頭跑開。
她再也不想見這個男人了,簡直比猛虎還要可怕!
她不要再跟他如寒潭般的眸子對視,感覺自己任何小心思都無處遁形,被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不要叫閆楚了,直接叫閻王算了,這個男人簡直比索命還可怕!
一口氣跑回了房間,唐寶蟬把屋子門關的緊緊的,什麼人都不想見,直接悶在被子裏睡了一覺。
她又夢到了自己年少無知的歲月,追著那抹身影,一直跑一直跑,可那道白色的身影越走越遠,不曾停下。
“師兄——”她望著漫天白雲,迷茫無措,直到一道嗓音突然從邊上響起,“原來你求而不得的是他。”
唐寶蟬猛然回頭,閆楚那張可惡的臉出現在她麵前,唐寶蟬就這麼被嚇醒了。
一連幾日,唐寶蟬都沒有跟府裏的人說話,包括閆滿跟蘇寶,甚至小黃都被她冷落了。
大家察覺到她心情不好,也不打擾她,任由她來去隨意。
消停了幾日,閆楚主動打破了平靜,他親自端了食盒到唐寶蟬跟前,一一把小吃擺放到桌上,含著笑意道:“還在生氣啊?”
“沒有。”唐寶蟬撇過臉,她害怕見到他,不是實力的懸殊,而是這人太過幹淨清透,自己在他麵前倒顯得汙濁了起來。
閆楚沒有把她的小情緒放在心上,他自顧自坐在了桌上,指著上麵的小吃道:“既然沒有生氣,那就一起品嚐美食。”
剛剛說過的話當然不能自己打臉,唐寶蟬不甘示弱的坐了下來,拿起一塊糕點就塞進嘴裏。
吃的太急,一不小心噎到了。
男子遞過來一個杯子,“喝點。”
也許是他的聲音很溫柔,也許是他這人看上去太過無害,唐寶蟬懷疑都沒懷疑就接過了被子一口灌進去,“噗——”
唐寶蟬漲紅了臉,捂著被嗆到的嘴巴,不可思議地瞪著麵前笑開花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