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菜的聲音漸漸沒了,被炒菜聲所代替,餐桌上也已擺上了一兩道菜肴。我繼續看著電視,溫怡繼續呆著在廚房,溫涵繼續在自己房間裏思考著選擇。不久後的吃晚飯,可能就是要三人同時碰頭了,雖然聽了溫怡說的話,對於那尷尬實際上小了些許,但是還是有的,所以我開始考慮我要不要仗著吃過餃子而不吃晚飯了。最後想著,還是直接放棄了,因為很可能會被某人扯回來吃的。
七點十五,菜已經有五、六道了,溫怡沒有去叫溫涵,溫涵就已經出來了。從學校回來差不多有半天了,溫涵總不可能還穿著學生會會長製服,是一身棉睡衣,可能和上次躺在沙發要走光的溫怡穿的睡衣是配套的,不過溫怡的是粉色,溫涵的是淡藍色。淡藍色的睡衣在蓮步輕挪仿佛在流動,宛如一條河水潺潺,配上水鄉女子的氣質與順伊長發,我果然的把視線轉回電視頻道。
還不單是如此的,如果隻有外表,那我都看了兩年了,隻是把門關好,走出時,溫涵很自然的對我笑著。我能理解溫涵這種笑意,還是因為“天使”的緣故,她不打算問清、問明,更是不願把這氣氛搞僵,畢竟,我和溫怡接下來的動作都是要看溫涵思考的選擇。
她去盛飯了,和平常類似,不過可能是角色互換了一下,一般去廚房的是溫怡,候在廚房的是溫涵。我眼神還是繼續的看著電視頻道,但盡力去用耳朵聽清廚房裏有沒有交談。“怡怡,拿三個碗給我。”“哦。”一陣消毒櫃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姐姐,給你。”“好,你先去餐桌那等著吧。”
溫怡發出的“嗯”我沒有聽到,也許她隻是點頭罷了吧。可很快,我也被叫去餐桌那了。“闋然,你也該過來吃飯了。”溫涵叫我時,剛好是她端著三個碗一起出來的,兩個碗握在手上,一個碗置在兩個之上,但每輕輕一跨步,最上方的碗總會往溫涵胸口一碰,我不禁感歎碗也這麼好色。
溫涵也知道順序,到了餐桌,最上方的碗顯然是歸她了,她把其餘兩個分別推到了我和溫怡前麵,說著:“好了,大家開動吧。”我是直接吃了,溫怡答了“嗯”也迅速開動,往自己碗裏一夾,便是一塊紅燒肉。溫涵的廚藝是不錯的,平常都是她做的,屬於清淡的那一類菜係,溫怡做的顯然就有點偏葷菜,不過還好,也許是考慮到自己姐姐溫涵的原因,每樣葷菜中起碼是有個素菜作為配菜的。
一會,紅燒肉是沒有了,但是溫怡的米飯還是一大堆,她起身離開位子,我用眼神偏了偏溫涵,看看她的反應,她一臉淡然,繼續吃著土豆,那我也懶得管些多少了。溫怡的腳步倒是挺趕的,就是幾下便到了放著遙控器的沙發旁,拾起遙控器,二十八頻道,哦,該死的泡沫狗血劇啊。我看著電視,汗顏。
溫怡倒是很滿意的漫步回來,坐上位子,還沒幾分鍾,又每樣菜都夾些到碗裏,端起碗,起身離開,轉回沙發那。其間溫涵也隻是說一句話:“放下,別把菜連盤子都端走了。”顯然,溫怡回來時是打算把醋魚連盤帶走的,不過聽了溫涵的話,才盡力用筷子多夾了幾塊大魚肉,又夾了些其他,才奔向電視的。
我的目光差不多都是隨著溫怡的移動而移動的,畢竟一直盯著飯菜,除非是你真的餓了,況且我還是剛吃過餃子的。先是看著溫怡夾走大把大把的肉,再是看溫怡走去沙發那坐著、對著開頭片段閃著陶醉的眼光,之後我看那眼光看不下去了,移動到電視,又是那麼狗血的劇情:男主和女主不小心撞在一起,然後又不小心的倒在地上嘴唇相接。我是看了下去了,把目光轉回來的同時用餘光看了下溫怡的表情,又是一臉癡迷啊。
溫涵看我無聊,自然也會找些話題:“闋然,你下午去哪兒了?”待我咽下這一口飯,我才回答:“去‘爵’了。”溫涵明白似的點點頭,但好像又沒了話題,開始夾菜繼續吃著。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我搭上話時很快就會把話題講沒,也許我天生沒有幽默細胞,又也許是惡感的原因,不過管它呢,把眼前的飯吃完就是了。又往自己碗裏夾了些菜,忽然想起了什麼,但愣了會兒,還是等下吧。
我說的等下差不多就是溫怡碗裏的菜吃完,待她走來時,我才說道:“淑雨姐叫我們明天早點去,可能有大客戶。”話語簡潔,但她們明不明了我就不清楚了,但起碼這句話我是思考了好久才組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