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是肯定知道了我的想法的,因為客廳在左、廚房在左、廁所在左,唯獨她和溫涵的房間在右,見我走著方向是右邊,她放下手上的卷子,忙跟出來:“好啦、好啦,闋然。”我是發現她居然少叫了個“白”字,所以才轉頭的。
溫怡倒是沒注意到,或許是順口了:“開始補習吧,正經的。”之後我也沒什麼好說,難道還繼續鬧著?我又不是什麼小孩。補習結束了,溫怡理著補習書,叫我幫她一起端著,我卻問道:“什麼時候瓜分純奶?”
“明天。”
不知道溫怡是不是故意的:“喂、喂,明天都過期了好不好?”
“那給你喝唄。”溫怡突然笑起來,然後搬著那些補習書先走了。
我沒搬,而是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我承認我是故意錯意的,溫怡不是說給我喝嗎?那我現在就喝了。回頭發現我沒跟著的溫怡也感覺到了不對,放下補習書就去了廚房,我正倒著純奶,溫怡給我了一個暴栗:“喂!白闋然,你幹嘛啊!”
“喝牛奶唄,瞎子。”
“那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不是說好大家一起分的嗎?”
“你剛不是說給我喝嗎?”
“你故意的,對吧?”
“什麼故意的?說都給我喝的人不是你嗎?”
“白!闋!然!”
溫怡幾乎喊了出來,或許溫涵也聽到了,之後的腳步聲傳來,溫涵急急忙忙的趕來:“怎麼了,怡怡?幹嘛叫那麼大聲?”溫涵看著溫怡,但終究還是反應了過來,因為我端著杯子,裏麵裝的是純奶:“闋然……”溫涵說著,但我能感覺到她所要表達的無奈。
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低著頭看著純奶,心裏那惡感好像又在悸動了。我抬起頭,把裝著純奶的杯子直接塞到溫涵手裏,倒是溫涵接得小心,沒有一滴灑出來。我說道:“那給你喝了。”
我打算走,不過隻是小小的回房間而已。背後傳來溫涵的聲音:“闋然,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停止不了我的腳步,惡感總感覺要爆發了,下一秒,我差點一個踉蹌,多謝了溫怡,惡感被淡化了。
“姐姐的意思是說:那個是你的杯子,。”溫怡就這麼插嘴著,意思我還是懂的,盡管她扭曲了溫涵原本想表達的意思。我也差點忘了,我塞過去的,是我的杯子。
惡感就這麼一瞬間的沒了,所以我轉身到溫涵那把杯子拿回來,順便喝了口,溫怡正要說著,溫涵卻取了個碗,也倒了杯,遞給溫怡:“怡怡,你的杯子在沙發那,先用碗喝一下吧……純奶遲早是要喝的,闋然就這個樣子,既然先喝了,那姐姐那份也給你了好不好?”
“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們倆,一個一會不是那個意思的,一個又不是那個意思的,到底哪個意思?”我很善於破壞氣氛,倒如不說是善於給別人找台階下,現在就這個情況,她們倆推來推去,估計那份溫涵的純奶,過了保質期都不知道是誰的。
“你還說!”溫怡果真換了目標,可又轉了頭:“姐姐,那份純奶你自己喝吧,我要去修理闋然了。”她給溫涵了一個微笑,又喝了口碗裏的純奶,把碗放在灶台上,扯著我的袖子把我拉回了我的房間。溫涵之後好像還說著什麼,但溫怡急忙扯著,我沒聽清,但看著溫涵,她笑了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吧。
溫怡把我扯回了房間,她又像昨天樣,躺在我床上、攪著我的被子,我索性還是把杯子拿著的,喝了口純奶,就看著溫怡這麼攪著。溫怡攪了會又爬起來,對著我:“看什麼看!”
“我要去洗澡了。”
“怎麼了?”
“算了。”
“……”
溫怡對我有頭無尾的對話表示無語,把我的枕頭丟過來,我剛好接住,也丟去,但沒砸中,倒是溫怡再丟過來時,砸中了的我胸口。不過我睡的枕頭一般軟得很,並不疼,我又丟回去,溫怡是坐在床上的,不好移動,所以這回被我砸中了頭,算是爆頭了。
溫怡又丟了回來,臉上還是一種不把你砸出個包來誓不罷休的神情,我果斷接下了丟來的枕頭,把它直接放在了椅子上,取了睡衣打算洗澡,打開門,大概是溫怡下床把枕頭取來了,她又丟向我,剛好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