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課鈴響起,我差點錯把它當做放學的鈴聲,一到了教室,就想拿起包,直接走回家了。一般倒黴的事情不是都在放學的時候才開始的嗎?
尹怏的請求已經不算是請求了,攜帶著一種強製的意味,強製你答應他的請求,因為他已經擺出譜來了,所以順水人情的,我答應了,但想想虞琉櫻也不會答應的。
尹怏是請假的,隻是被體育老師要求要到操場,自然尹怏在操場上任何地方閑逛,老師也懶得再管,他選擇和我說完話後到了女生那,我期待著尹怏無比失望的表情,我信任虞琉櫻是絕不會答應的,再最好在一旁加個林語,如此一來,就更不可能答應了吧。
幾分鍾後他回來了,臉上沒有我期待的表情,說的也不是我所期待的話,很簡單,我自認會作為阻力的林語,成為了尹怏的助力,僅僅是為了尹怏的一句話:任務分配的十分不合理,虞琉櫻同學需要一個苦力。
當然這話不可能是尹怏親口告訴我的,是尹怏回來後告訴我虞琉櫻答應了,結束了對話,我忙去找虞琉櫻問的。當時,女生也已經解散了,林語和虞琉櫻走在一起,我的到來林語馬上明白,直接說道:“乖乖做苦力吧。”因而我才知道這成敗的關鍵居然是林語,不得不佩服虞琉櫻的隨性,在林語的支持下,便答應了。
我很想做出“算是敗給你了”的表情,不過在林語麵前,隻會讓她幸災樂禍,清楚了情況我也就走了,之後便有了我一下課就想拿著書包走了的情景,碰巧虞琉櫻還回來了。
“你發神經了?這是第三節課下課,逃學也不至於這麼明顯吧?”
“你才發神經了!你為什麼要答應?”
“讓你受苦很不錯的啊。”
“這是林語的理由吧?”
“現在也是我的理由,我覺得很不錯,便答應了。”
“你們女的都這麼沒心沒肺?”
“說不準,有時你們男的也是。”
“我不想把這事情扯到男女種族差異上。”
“是你先扯的。”
“……”
我放下書包就閉上嘴了,再扯也扯不出了什麼了,虞琉櫻也是如此,剛剛和我說的話其實都沒什麼營養,我自認我們都發神經了:如果我沒有發神經的先答應,就一切都沒有了;如果沒有虞琉櫻發神經的後答應,也就一切都沒有了。
我決定把這個結論告訴她,但想想直接說的話,不免又是無止境的反駁,想寫在紙上拿給她算了,可發現最終結果也沒有什麼兩樣,最後還是算了。
放學的時候,尹怏先離開了,隨後我也走了,走到校門的時候,有人向我要回她的口香糖,除了溫怡還有誰。但我不給她,從口袋抽出條口香糖給她,她無恥的接過後便撕開吃了,之後卻還向我要回她的口香糖。
“帶不帶這麼無恥的?”
“是你好心要我的啊……好了,快點,把我那瓶口香糖還我。”溫怡不待我說完,從後麵開了我的包,找著那瓶口香糖。現在已經走出校園了,路上的人流倒不算很多,怪得她也好意思。
不過就放著她找了一會,溫怡最終還是無果,我把背後的包倒到胸前,把拉鏈拉上:“沒有就是沒有。”溫怡還是沒信,說著不可能的啊,把眼睛瞥向我的口袋,她猜對了,發現我外套左口袋鼓脹著:“還不拿出來?”
我有注意到溫怡的眼神,自然也明白她知道了口香糖的位置,不過還想著繼續狡辯,但隨後還是拿出來給她了,嘴上說著:“很無趣的。”溫怡是肯定會理解為她這麼迅速的找到了口香糖,非常的無趣,對我故作的輕蔑一笑:“當然,你和我鬥還太嫩了呢。”
“我是說,和你鬥,好無趣的。”
“找打是不?”
“發神經啊?走了。”我領先開始走著,也就一直走在前頭,溫怡還為了那句“發神經啊”一直在意,不斷說著:“你才發神經呢。”,偶爾再插幾句:“白闋然!找死啊,給個反應啊。”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