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麵包完美好好的留在袋子裏,英蘭雙手托著還裝著自己一人的麵包的袋子,靜靜地走在人行道。
回想著這些天來見到怪獸的畫麵、心情。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啊!
盡管他一直縮在那角落裏,盡管他連一根汗毛都不敢碰她,盡管他不斷向她道歉。但她就這選擇了豪不遲疑的拒絕。
她不覺輕笑自嘲。
人就是如此,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去斷定某一個人的想法和行為,卻不曾理會他是否真的是如此,便擅自宣判了他的罪行,認為那是他應得的對待方式,卻不知道在那的同時,自己也開始製造出一種傷人的無形武器。連她自己也不例外,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斷定了他的危險性,認定他的人格,卻不知道在那的同時,自己也成了那個令他變得如此卑微的凶手之一。
越想著他的卑微,英蘭越是無奈,這豈止“可笑”兩個字便能扯淨的,不得不承認,盡管想否定,卻是無從辨明自己的殘忍……
突然,手臂給人猛撞了一下,在意識到自己被某個路人撞到的英蘭一下子往地上摔去,眼見即將吃地,忽然一雙手及時扶住了英蘭。
站好,她反射性的往那雙手的主人看去,不覺驚呼:“鬆偉?!”
他微微一笑,笑容依然酸澀無辜,另外夾雜著幾分憂悶。
“你怎麼會在這裏?”向來都是管家送他到學校的吧!
鬆偉垂眼似在沉思,但瞬間一抬起來,嘴邊人掛著那“楚楚可憐”的笑容,不增不減:“沒事,剛剛來過你家,伯母說你上學了,所以我就跟過來,幸好趕上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出門啊?”據他所知,其餘一個人用散步的心情來到學校,她更“喜歡”跟太陽老公公賽跑。
“沒什麼特別的啦!你找我有事嗎?”最好轉開話題。
鬆偉眼睛一眯,笑得剛燦爛了“沒事!”
沒事才怪“搞什麼神秘兮兮的啊?”
鬆偉笑容仍在,卻是不語。
不回答?不回答就算了,反正她現在沒什麼興致猜這些東東,現在她想知道的是……
“喂……”有點猶豫的開了頭“如果……你發現你做了一件壞事,無意傷害到了別人,你會怎麼做啊?”一想起這事,英蘭不覺有了些鬱悶。
雖兩個人的年齡隻差幾個月,但鬆偉顯然比她成熟多了,不管發生麼事他都能冷靜處理好,於是,不知不覺中讓她感到信賴,因此有什麼難事,他都會向他求救。
果然!這就是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每次都會在不知不覺中不打自招一大堆自己發誓下一輩子都不能啟齒的秘密,事後又老是追問著他是怎麼知道的。“怎麼說?”臉上並沒太大的改變,隻是隱隱加多幾分得意。
“你別想套出什麼話來。快回答!”做賊心虛的亂給人家冠上了罪名。英蘭鐵斷釘斬地說著。
鬆偉輕笑,“你這樣不明不白的說,要是我的意見出了什麼問題,你以後別怪到我頭上來啊!”他什麼話都還沒套哦!更何況是她不打自招,他隻是稍微配合一點罷了。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套話罪行”的鬆偉稍斂去笑容轉為微笑,一副無所謂的說著。
英蘭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思量著,起初打死不招的心理在經過三秒後已稍微有了幾分動搖,他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真的要告訴他嗎?不行,絕對不行。是看了鬆偉的表情才決定的。“就隻是這樣啊!無意間傷害了一個人,現在想回來,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很快便抓到了英蘭的疑難的鬆偉接話道:“想向他賠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英蘭點了點頭,垂眼看地。
鬆偉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問題的結果,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嘛!對於她,他還有不知道的?想了想,他便道:“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彌補你的過錯吧!我相信他一定會感覺到你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