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天從附近搬來幾十塊石頭,有大有小,有拳頭大的,也有幾十公斤重的。他把其中一部分圍成一圈,這是燃燒篝火所在的地方。在一旁,接著他挑出八九塊石頭靠著石壁,相隔一米半左右,壘出兩條平行線,大概一米長。然後挑出六七跟手臂粗細的樹枝架在這兩平行的石牆上,樹枝離地麵有二十公分。這樣,他的床就出來了。
姬雲天挑出兩根長短差不多的棍棒,相隔兩米斜斜靠在石壁上,與石壁、地麵形成三角形,弄來幾根兩米多的拇指粗細的樹枝,橫跨在斜靠的棍棒上,用藤蔓綁住固定好,至於兩側的形成的三角形則用樹枝使勁插在地上圍起來,這樣一個休息的小棚子框架就大概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用幹草枯葉來遮擋了。
當然,最開始還是整理自己的“床”了,也就是那幾根橫跨在石頭上的樹枝就是“床板”了,這硬邦邦硌人可睡不了。姬雲天首先在樹枝上邊鋪上一層幹草,接下來就是枯葉,厚厚的一層,最後再鋪上一層理順的幹草,躺上去試了試,還不錯。之所以這麼幹,一方麵是舒服,另一方麵則是保暖,姬雲天深知在夜裏有多冷,特別是沒有之前大本營的山洞遮風擋雨,夜裏的寒冷氣溫極其折磨人。
弄好床之後,接下來就是用幹草把小棚子樹枝覆蓋起來,用以遮住外邊的寒冷氣流,同時防止晚上睡覺人體熱量大量流失,起到保暖作用。
弄好這一切,夜色開始降臨,遠處群山已經起霧,灰蒙蒙籠罩在夜幕下,姬雲天從背包中掏出火折子,撥出塞子輕輕往蘑菇吹氣,很快冒出火星子,從另一個竹筒中取出細心收集來的幹燥苔蘚草絮引燃,很快篝火堆就起來了。果然,有個火折子就是方便,姬雲天暗暗感歎。
趁著天還沒黑盡,跳到河裏洗了個澡,再把身上的衣物脫下來搓洗,姬雲天隻穿著一條**,把擰幹的衣服架在火堆旁烘烤,在這種無人的野外已經沒有什麼儀表可講。翻騰著手中的衣服,這衣物許多地方已經被荊棘或利葉割破,還有的地方沾上樹脂草汁硬邦邦,雖然它的質量還算很不錯,但十多天的野外生存避免不了磕磕碰碰,能保持這樣已經算姬雲天小心維護了。
把烤得滾燙的石塊用樹枝架著塞進“床”底----之前的樹枝被大石頭架得有二十多公分一方麵是可以避免毒蟲爬到人身上,另一方麵方便把這些熱烘烘的石頭塞進去取暖,並且還能把毒蟲趕跑。最原始的暖炕就這樣完成了。
蜷縮在幹草堆裏,透過小小的出口看著不遠處的跳躍的火苗,嘰喳的蟲鳴,姬雲天有一種寂寥的感覺,在這個世界,半個多月了,看不到人類文明的痕跡,他有一種孤獨感。人,是一種群居動物。白天忙於奔波,夜晚靜下來的時候這種孤獨感愈發強烈,幸虧他有明確的目標,否則還真不知道會不會被這種瘋狂的感覺折磨崩潰。
迷糊中,聽到嘶吼聲,一個激靈,姬雲天從睡眠中清醒過來,在這個世界必須隨時保持警惕之心,未知的危險隨時可能到來。支起耳朵,若隱若現的嘶吼聲越來越清晰,不是幻覺,這是真的,姬雲天利索鑽出草堆,抄起一旁的石斧,鑽出庇護所,外邊的溫度很低,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給篝火堆加上薪柴,火又旺了起來,姬雲天又鑽進庇護所裏,仔細凝聽。
嘶吼聲越來越近,從這嘶吼聲辨認出應該是兩個不同的生物,一個“吼吼”厚實而霸氣,一個“嚦嚦”尖銳憤怒。一追一趕,兩個巨大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姬雲天的眼裏,是的,用巨大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雖然有兩輪明月,但夜色下模糊的身影大的起碼比大象大上四五倍,另一隻稍小。看著這兩隻龐大的動物,姬雲天緊握住手中的石斧,心頭發緊,這把石斧對上這樣皮糙肉粗的動物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飛沙走石,這兩隻龐大的動物一追一趕的場景正是如此,他們在撕咬著,一旁的樹木都被它們撞倒,斷木殘葉四處飛散,碎石四濺。姬雲天看得喉頭發緊,這兩隻不知名的生物肉體太強大了,砰砰的肉體撞擊聲,以及被撞斷裂的大樹、碎裂的石塊無不顯示它們的強大,這兩隻怪物卻毫發無傷。這種怪物根本不是他現在所能對付的,姬雲天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被它們稍微撞到,十有八九不死即殘。
或許是篝火起了作用,這兩隻強大的怪物撕咬著卻沒有靠近姬雲天所在的庇護所,遠遠的姬雲天隻看到它們怒吼,體型較大的動物“吼吼”震怒的吼叫聲充滿威嚴,一股子王霸之氣,周圍的蟲鳴也消失了,除了“嗶啵”薪柴燃燒的聲音,就剩兩隻動物吼聲,另一隻體型稍小的則是“嚦嚦”尖銳而焦急的聲音,它顯得有點慌亂,看來不是對手。姬雲天小心控製自己的呼吸,以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