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害羞!誰要跟你生一大堆小廷海、小瑾兒啊!” 她不以為然的輕睞顏廷海一眼,嘟嘴嬌嗔:“我才不會守寡呢!顏先生要是丟下我了,我就去找楚先生張先生黃先生!然後再和他們生一大堆的小瑾兒,一家大小其樂融融!”教他便是死了也氣活過來搶人。
好一句“一家大小其樂融融”!
明知道蘇瑾兒這是在故意氣自己,顏廷海還是緊張的收緊了懷抱。
黃先生?張先生?
說得還真順溜!
她了他一個事實。她不是什麼蒙塵珍珠,也不是什麼未經雕琢的玉石。
她是光彩奪目的明珠。少不得會有人覬覦。
就不知道那些想取他而代之的人,當中有幾個是黃先生,幾個是張先生?
黑眸陡然眯起,顏廷海英俊的麵龐笑笑的朝她越逼越近。滿意地睇見蘇瑾兒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薄唇微張,溫熱的氣息瞬間染紅了她的雙頰。
“哪個黃先生,哪個張先生?”
想到無時無刻都有人在覬覦她,好像連空氣也突然酸了起來。
顏廷海斂起笑,緊摟著蘇瑾兒一臉吃味的問:“快說!除了楚子軍,你到底還認識幾個楚先生?”還有哪個姓楚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他搶人?
“楚方天楚老先生算不算?”蘇瑾兒促狹笑問。
聞言,黑眸倏地掠過一道精光。
其實,如果她執意要當楚太太,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老頭子是他的……
而她的父母又堅持要她嫁入楚家……
凝著鳳眸隱隱漾出的笑意,顏廷海緩緩勾唇,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蘇瑾兒突然驚呼一聲,顏廷海將她打橫抱起來放落在床上。
“掉了這麼多眼淚,就算眼睛不累,雙腳也該站得發酸了!”顏廷海打趣的笑睨著滿臉窘紅的蘇瑾兒說。
反正比厚臉皮她是一定比不過他的了。蘇瑾兒索性伸手扯過棉被,背過身,蒙頭一蓋。哼哼,眼不見為幹淨。
被子下蘇瑾兒腦海裏幻想著顏廷海一臉吃癟的樣子,不禁咬唇悶笑。
身側霍地一沉,緊接著她便被人小心翼翼的連人帶被一起攬入懷中。
顏廷海並沒有急著扯下被子。他靜靜的隔著被子摟住了蘇瑾兒,將臉貼在她身上,不帶絲毫的挑逗,閉著眼睛,然後靜靜的感受著兩個人安靜的時光。
蘇瑾兒不明所以的動了動身子,正想張手扯下被子,不料隔著被子聽見了顏廷海在她頭頂感性的說:“乖,就這麼讓我抱一會兒,一下子就好。”她一怔,然後好似心電感應到了什麼,闔眼,身體本能的往他懷裏偎了過去。
幸福不一定需要言語。
此刻緊緊相依,隻覺得一顆心都是滿滿的。
抱著一顆被幸福填滿的心,蘇瑾兒笑著入夢。不知道過了多久,顏廷海扯下被子,看到她睡夢中彎彎上揚著的嘴巴,黑眸一瞬間如月光,溫柔地籠罩著恬靜的臉蛋,卻比月光多情,隨著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黑眸鎖定睡夢中的嬌顏久久舍不得轉移目光。
她容易害臊,也隻有在這時候,隻有當她睡著了,他才能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個夠。
他愛她,比她所以為的愛還要深愛,比他原以為的愛還要熾烈,而她是這麼的敏感而脆弱,又是這樣美麗……他的瑾兒。
她是他的。
胸臆間暖暖熱熱的,鼓脹著前所未有的踏實的幸福感覺。盯著蘇瑾兒的睡容看了許久,顏廷海驀然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那彎彎的唇。
薄唇不著痕跡地擦過她的,動了動唇,無聲呢喃:“祝你好夢,我的公主。”
當日,楚、蘇兩企突然對外宣布聯婚,一石激起千層浪,各媒體哇然一片。
近幾年,楚子軍經常代表楚天企業出席一些的公開場合,曝光度極高,因為長得比許多當紅明星還要養眼,所以被媒體戲稱為“商草”。
而蘇豪集團的大小姐蘇瑾兒平時行事十分低調,並沒有在媒體麵前曝過光。
傳聞蘇瑾兒嬌美優雅,長得很像蘇夫人,通常隻會在親朋好友舉辦的私人宴席上露麵。
婚訊公布後,眾人不禁開始對這位神秘的豪門千金感到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一聲不響的就拔走了他們的“商草”?
各媒體紛紛以掘地三尺的幹勁到處挖掘蘇瑾兒的消息,最後可恨又無奈的發現,蘇家把他們唯一的女兒保護得太好了,簡直是滴水不漏。
至於僅有的少數能夠接觸到蘇瑾兒的人,要麼同樣也是神秘的豪門千金,要麼就因為不想得罪楚、蘇兩家一個個的噤聲。
過不了幾天,不知道是蘇家抑或是楚家私下做了手腳,最後,各媒體不得不中止挖掘蘇瑾兒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