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九章 疑惑(1 / 3)

“羽溯,怎麼了?你別嚇我。”慘白的臉,連唇也退去血色。靈氣似乎一瞬間便抽去了,隻剩下了無力的蒼白。宛若下一刻便會石化粉碎,化為塵霧散去無蹤。

羽溯的手抓得是那麼的緊,緊的好像一旦放了,就等於失去了溺水之人最後的救命稻草,頃刻間就會死去。

疼痛從手臂傳來,鑽心噬骨。可是又怎能忍心,拂開她的手。

“沒事的,我在這裏,羽溯。是不是哪裏難受?我帶馬上帶你去醫院。”看著越來越蒼白的羽溯,再也顧及不了什麼,隻能緊緊將羽溯的擁入懷中。

若是我的痛,可以分擔你的。我願,千百倍的替你痛。

我,隻求,你不再痛。

“哥哥,她好像……是在害怕這幅畫。”淩晚露順著羽溯直直的目光看去,想看清到底是什麼讓羽溯嚇成這樣。卻難以置信看到竟然是《等待》,畫中的人是自己的媽媽。

“怎麼會?”從突如其來的慌亂中稍稍鎮靜下來,淩晨霄這才注意到羽溯瞪大的雙眼,原來滿溢的是恐懼而不是自己以為的痛苦。

“奇怪?”淩晚露不解的來回的看著《等待》和羽溯。這隻是一幅普通的畫像,畫中的人恬淡溫柔的笑著。怎麼會呢?難道羽溯認識媽媽?

“你說,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快說啊!你是不是見過媽媽,快說啊!快說!”再也顧不上羽溯是不是已經失憶了,是不是處於恐懼盛宴的盛典的祭壇上。淩晚露搖晃著羽溯的身體質問著。

“你看仔細一點,快點,你看清楚,你真的不認識嗎?媽媽還活著嗎?”

偏偏羽溯隻知道一個勁的全是搖頭。是不清楚?是不認識?還是沒……活著?或是……

紛亂的猜測,占據了心扉,攪亂了理智。不管不顧羽溯對畫的驚懼。淩晚露把羽溯扯向畫像,從呆愣愣不知道想什麼的淩晨霄懷裏。

“啊!”

一場活祭的頂點是殘殺,鋒利的刀刃炫著寒光,到了心口。尖叫終於脫開了所有的樊籠,如天鵝死前最後仰頸望天的哀鳴與絕望。

若是在那一刻死去,是否會是另一場以死來成全的哀詩。

劇終,謝幕。再也不用在別人的掌控中悲喜輾轉。可是劇本還在延續,不管舞台上的人是否已經力竭。

羽溯猛地推開淩晨霄和淩晚露,跌跌撞撞的撥開人群向外跑去。

“羽溯,快停下,別再跑了,羽溯!”等扶起被推到在障礙物的淩晚露回頭時,淩晚露一回頭卻猛的瞧見羽溯已經如失去了光芒指引的白蝶,慌亂的舞動近乎癲狂,渾然不覺前方的危險。

展覽館建立在繁華的市中心,外麵是寬闊的馬路。然而卻未讓車道上的車悠閑下來,反而使得它們有了爭搶領先的空間。

腳步在上次沒有停下,這次亦沒停下。醫院前的那一幕似乎重新上演,那這一次還會那麼的幸運嗎?

不!淩晨霄飛撲過去在羽溯踏進車流之前將羽溯拉了回來。車飛馳而過,旋起的氣流舞起了裙角衣梢。

羽溯。是什麼讓你如此的害怕,真的像露兒所說的一樣。你認識我的媽媽嗎?那你?可是就算是真的認識。

你為什麼又要如此的懼怕呢?你不是已經失去所有的記憶了嗎?難道你想起來了。借由著那幅畫。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媽媽的事?那你會離開嗎?你會不會就此將我遺忘?我媽媽還好嗎?

你呢?又是遇到了什麼?才讓你寧願不再記得所有……

一時之間,有無數的疑問湧上了心頭,急切的需要羽溯回答。但一對上羽溯的雙眼時,淩晨霄卻喪失了追問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