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快嘴說：“你還不知道呢？是咱村劉家的大女兒。”
丁夫人問：“劉小芳？是她嗎？”
王快嘴說：“正是她。聽說老劉家上趕著，還一分錢都不要呢。”
丁夫人說：“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事？”
王快嘴說：“你不信啊？這是千真萬確，我還能白話啊？”
丁夫人搖搖頭：“劉老先生打算出身，一分錢都能攥出水來，那麼大姑娘能一分錢都不要。我不信，誰啥樣我不知道？”
丁小鳳這時輕輕把外屋門開開。她聽見裏屋有人說話，她沒直接進去，停在門邊，這時王快嘴又說道：“我聽說快相門戶了。”
丁夫人問道：“這麼快？別胡說了，我不信。”
王快嘴又說：“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咱們姐妹這些年了，你還不知道我？”
丁夫人一笑說：“我咋不知道你，你是有一說十，是有名的王快嘴。”
王快嘴又說：“我嘴快是不假，我沒編過瞎話，不信你去問，我聽人家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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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小鳳和李英才是天生的一對。”
丁夫人又說：“別瞎說了，什麼天生一對？孩子是挺好，他那個媽我害怕。我姑娘到她家，三天不到黑就得把皮捎回來，就是她老李婆子同意給我個金山，我也不幹。”
“不說了，我得再走幾家。把這個新聞傳出去，不傳出去，我心裏不好受，我該走了。”王快嘴說完起身開門。
王快嘴一出門，她一眼看見門口站著丁小鳳，丁小鳳手裏拿著書包，這時丁小鳳說道：“你怎麼走了？你來我家瞎白話啥？”
王快嘴說：“我沒白話，你聽見啥了？”
丁小風說：“我啥都聽見了，編故事不帶臉紅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丁小鳳說完進了屋，把書包一下扔在炕上。她媽這時過來問道：“你怎麼不上學，回來幹啥？”
丁小鳳氣憤地說：“我不念了，我要離家出走，媽給我錢。”
丁夫人上前用手摸了摸女兒的頭：“沒高燒，怎麼說起糊塗話？我的好女兒，別說傻話了，快告訴媽，到底咋了？”
丁小鳳趴在炕上，哭了起來。她媽盡管咋問，她都不吱一聲。一下把丁夫人鬧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英一氣騎到學校大門口，他下了車回頭看了看不見丁小鳳上來。他又等一會，還是不見人影，然後他才進了校園。
丁小鳳哭了一氣，她翻身坐起。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對她媽說道：“我想和李英走，你同意嗎？”
丁夫人說：“你瘋了？往哪走？讓你爸知道不打斷你的腿。”
丁小鳳說：“隻要你不說，我爸他咋會知道？”
丁夫人說：“你不能這任性，別一條路跑到黑？我絕不能讓你跟他走，人家李英都訂了親，別胡鬧了，一切都任命吧！媽知道你心裏有李英，李英對你也很好，這又能說明什麼？聽媽的話，好好念書，將來考上大學，就憑你的小模樣找啥樣的沒有？他李家哪好？聽媽的話沒錯。”
丁小鳳又說：“不，誰也沒他好，他家好不好與他沒關係。這輩子我跟定他了。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丁夫人聽了女兒第一次如此斬釘截鐵的語言，心裏一沉。然後大聲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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