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奢華的房間裏,一群身著清朝服飾的人圍在一張床榻前,久久不肯散去。
一位白發老翁手握著紅色的線,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胡須,神色有些不對。
“納蘭老爺,小姐是因為從馬匹上摔下來,才會弄成這樣,您切勿著急。”
他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夫張鳴,原本他此刻應該在自己的醫爐之中為那些傷重、病患醫治,誰能料想竟然被納蘭老爺叫到了此處來。
到了納蘭府才知曉原來是納蘭毓因為任性到城外騎馬涉獵,才會令馬匹受驚,被摔下了馬匹,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
她一直呈現的是昏迷的狀態,根本無法醒來,這才令納蘭府的下人將自己急急的找來。
“張大夫,毓兒到底如何了?”納蘭承德瞧見自己的愛女遲遲沒有醒來,這心也變得焦急不安。
“納蘭老爺,老夫也隻能盡力而為了,我給您開幾幅藥,您定時給納蘭小姐服用,三日之後若是還沒有醒來,再命人到醫爐來找我。”
說完了之後張鳴就收起了自己的診線,走到了放著木質藥箱的紅木圓桌上。
“納蘭老爺,筆墨可有準備好?”張鳴瞧見桌上空無一物,於是問道。
聞言,納蘭承德立刻轉向了一旁瞅著婢女秋兒。“快給張大夫準備筆墨。”
“是。”
秋兒不敢怠慢下去,於是立刻走到了房間的那一頭拿出了放在木櫃之中的筆墨和紙硯。
她拿著筆墨和紙硯走到了圓形木桌前悠然的放下了煙台和宣紙。
“張大夫,筆墨和紙硯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秋兒柔聲的說道。
張鳴坐在了木凳上寫下了單子,隨後看向秋兒。
“你跟我到醫爐拿藥。”
“是。”
秋兒微爾的點點頭,雙眼看向遠處的納蘭承德。
須臾,納蘭承德瞅著秋兒說道。“你跟著漲大夫去拿藥,記住要速去速回。”他再三的叮囑道。
現在沒有什麼比毓兒的安慰重要,他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的問題。
“是,奴婢明白。”
隨後秋兒就尾隨著張鳴走出了納蘭毓兒的閨房,跟著他去了醫爐。
此刻房間裏立刻就沉寂了下來,納蘭承德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你們都出去。”忽然納蘭承德冷聲的吩咐道。
下人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離去,他們真怕老爺太擔心小姐而開始折磨自己、
“都下去,影兒,你留下好好的照顧毓兒。“
站在遠處的影兒這才緩緩的走到了納蘭承德的麵前。
“老爺,您先回房看看夫人吧,這裏就放心得交給奴婢。“影兒說道。
“你們全都下去,讓毓兒好好的休息。”
納蘭承德怒斥一聲,下一刻房內所有的下人都屏退的走了出去,就連他自己為了讓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兒得到安靜的歇息,也退了出去。
三日後
這已經是納蘭毓昏睡的第三天,服用張鳴所開的藥物也是第三日了,可是她卻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這令他和琳兒都十分的著急。
“老爺,您不用過於擔憂,小姐會醒來的。”影兒站在床榻旁看著納蘭承德如此的擔憂納蘭毓的病況,忍不住出聲的安慰道。
“毓兒這些日子以來可有一點點的動靜?”納蘭承德的神色變得有一些蒼老。
擔憂的日子令他根本無法入眠,或許這就是父母心。
“沒有。”
正在影兒搖頭之時,影兒突然瞧見納蘭毓竟然有了一些些的變化。“老爺,小姐好像醒了。”影兒驚呼的說著。
這時納蘭承德才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床榻上微微閃動的人兒。
忽而,一臉蒼白的納蘭毓有了一點點的變化,她的眉心微微有些蹙動,長長的睫毛微微張開,一雙清澈的緩緩的在納蘭承德的麵前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