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淵眯了一下眼睛,看著她沒有說話,可是渾身已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不是南翊厲,對幼筠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惹他不爽,隨時可以痛下殺手。
對於殺人,也不是什麼陌生的事情。
“書蓉在府上的情況,你是知情的,對不對,那些仗著主子不管,氣焰高到頭頂的奴仆們,以欺負書蓉為樂,其實是你默許的。”
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長達半年,如果寒淵不是瞎子聾子,他早就察覺到,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寒淵看著她,然後無所謂的眨了眨眼睛,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把書蓉支開,原來隻不過是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
果然,對於女人來說,芝麻大的一點破事都值得大驚小怪。真不知道阿厲為什麼對這個女人那麼在乎,甚至還警告自己不要對她下手。
寒淵心裏嘀咕了一陣,嘴角彎起深深的笑意,露出淡淡的酒窩。
“這就是你要說的事情,沒錯,的確是我默許,你又能怎麼樣;如今將軍府很閑嗎,閑到讓你來管我的家事?”
還真的是惡人先告狀,之前,是誰在將軍府對幼筠發出警告,如今倒閑人家管起閑事來了。
“你就這樣對書蓉,表麵上倒是相敬如賓,想不到內裏卻那麼肮髒惡心,南寒淵,我還真的小看你了。”
雖然這個答案,她已經能猜到一半,可是當真的聽到,卻還是難受。
書蓉什麼都不知道,每日在南府,很認真的等著寒淵回來,卻換來這種結果。
難道南家這兩兄弟,都有同樣的癖好不成?
“你可以告訴書蓉,我是怎麼樣的人?”
寒淵看著她,慢悠悠的說道:“你可以告訴她,她的夫君,一直任由府上的奴仆欺負她,我都無所謂。”
幼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披著一身好看俊美的皮囊,可是內裏,卻早已腐敗。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書蓉知道了以後,會感激你嗎,她如今這麼無憂的日子,還能再回來嗎?我的弟妹,逞強幫人是一件好事,可是要怎麼幫,才能真的幫好呢?”
“書蓉我是幫定的,如今我的身份,你也無權幹涉太多,還是快點告知你那些狗仗人勢的奴仆們,等著扒一層皮吧。”
幼筠說完,轉身離開,寬大裙擺漾起很漂亮的弧度,一如她內心的堅決。
她的一生已經被毀了,絕對不能讓書蓉的一生,也被毀掉。
寒淵看著她把門摔得砰砰響,忍不住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真是有幹勁的女子呀,雖然態度差了一點,嘴巴毒辣了一點,但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隻不過,既然是唐衍盛的人,就不得不防。
想到這裏,寒淵眼底露出冷冷的殺意,部署了那麼多年,絕對不能出一點點的紕漏。
書蓉見她大步走出來,奇怪的問道:“那麼快就要回去了嗎?”
幼筠頓住腳步,伸手按在書蓉的肩上,點著頭答道:“我明天來看你,要是還有誰皮癢了,就報上我的名字。”
這樁閑事,她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