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點頭,按著2成的利潤來算,650個錢也能有100文錢的進賬,手術費用嘛,現代三甲醫院做個傳統的疝氣手術約要5000元左右,她也不好多收,也隻收了3兩五錢銀子另100錢的手術費用。
周大夫心下小小鬆了口氣,總共加起來還不到5兩銀子,不貴不貴,花五兩銀子見識了傳奇高深的技術,也是不虧的。
周大夫很是痛快地付了5兩銀子,並不讓找零,顧安道了謝,在賬本上記了下來。
因為大家一道做手術,幾位以前一直沒有交集的大夫倒能坐下來談笑風聲,並能相互交談各自的醫藥心得。錦繡也是受益良多,大家一道討論了大半日,這才各自回了各自的診所。周大夫在臨走前還依依不舍地對錦繡道:“下回有這樣的手術,記得叫上我。我可以給你打下手。”
錦繡笑著點頭,說沒問題。
“九爺,您瞧前邊那錦繡藥鋪,這才幾天功夫,店裏就堆了那麼多病人。想必這王姑娘確實有幾分醫術。”朱棒槌指著不遠處人滿為竄的藥鋪,不無感歎地說。
朱子權瞟了一眼,沒說什麼。
朱子權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又繼續說道:“這王錦繡醫術確實厲害的,據說以駭人聽聞的剖腹手術治愈了小孩子常見卻又難以醫治的小腸氣,這小女子的名氣很快就打了出去,這陣子前看來小腸氣的小孩子陡然增了數倍。依屬下看,依王錦繡如此厲害的醫術,日後金陵城的杏林界遲早都會是她的天下。”
身後的田大山嚷嚷道:“既然小丫頭有這麼高明的醫術,九爺何不舉薦她去太醫院?”
朱棒槌說:“太醫院全是男人的天下,她一個女子縱然醫術再高明,也是不成的。”
一行鐵騎很快就駛離了錦繡藥鋪所在的那條街道,當經過平原伯府時,朱棒槌笑了起來,“這姓袁的慫包估計是嚇破膽了,都一個多月了,都沒敢踏出屋子半步。”
田大山也笑道:“可不是,據說還從他妻子的嫁妝裏搜挪了好些銀子雇了好些個武林高手貼身保護,想必九爺先前的恐嚇之計已起作用了。”
朱棒槌哈哈一笑,“這個慫包,九爺也不過是嚇他一嚇,就嚇成這樣。真是無趣得緊。”
一直沒說話的朱子權忽然問道:“據說前兩日王錦繡還去過平原伯府?”
朱棒槌連忙道:“隻是給袁家老太婆看病而已。”
朱子權掃他一眼,似笑非笑,“隻是說說而已,那麼急著解釋做甚?”
朱棒槌見自家主子似乎沒有不高興,這才訕訕地笑著,偷偷把心放回了原處。
“咱們時日不多了,還是做正事要緊吧。至於袁正芹,”朱子權看了緊閉的袁府大門,輕笑一聲,“再讓他多活兩日吧。”
今年過年日子較早,元旦過後,商鋪裏的生意開始紅火起來,采辦或販賣與年貨有關的生意尤其紅火,錦繡藥鋪同樣如此,除了絡繹不絕看病的人外,償有張家村人送來的年禮,喂得肥肥的大公雞,又大又飽滿的雞蛋,獵戶打的野豬肉,兔子,一些時令疏菜及些瓜果稻米,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