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勞過度?疲勞過度,該死,都是他惹出來的,朱子權緊緊握了拳頭,又問:“那她弟弟呢?”
“錦玉……有些麻煩,不過不勞公子掛心,有我師父在,不會有事的。”昨晚發生的事,外人並不知曉,也不知這人是如何得知的。真是奇怪,這人很麵生,怎麼對師父這麼關心呢?
朱子權側身,讓人把一大堆禮物提了進來,“王大夫是因我而病下,在下甚是過意不去,今日特意備了份薄禮來向王大夫賠禮道歉。還請收下,既然王大夫病下那定是不方便見我了,在下就此告辭,麻煩轉告王大夫,改日再登門道歉。”
齊玄英總算知曉眼前這人就是昨晚害得師父姐弟病下的罪魁禍首,當下冷了臉色,冷冷地道:“公子的關懷,我師父卻是無福消受,這些禮物還是請拿回去吧。”
朱子權似乎沒聽到般,揮揮手,就那樣大搖大擺地離去。
瞪著他的背影,齊玄英氣怒不已,卻也顧忌此人身份,不敢真的得罪狠了,隻得悶悶地讓人把禮物收起來,等會子師父醒了再請師父定奪。
而大街讓,朱棒槌很是不解,“爺,就這樣離去?”
“嗯。”
“王大夫病下了,九爺更應該去瞧瞧才是呀。”
“我一個外男如何能去?”
朱棒槌不再說話了,在心裏暗道:“想不到自家九爺還挺懂規矩的。”
但顯然,朱棒槌把自家主子想得太過高尚,當天夜裏,他發現自家主子一身黑衣勁裝打扮後便愣住了,“九爺,您要出去?”
朱子權點頭,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九爺要去哪?”
“去看錦繡。”
朱棒槌愣了下,失聲道:“九爺,這麼晚了不大好吧?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朱子權放匕首的動作停了下,說:“無妨,不會讓人發現的。”
不會讓人發現?那意思是九爺要偷偷地去,並且不走正門,這,這倒成了梁上君子了。
“九爺,小的跟您一道去。”朱棒槌說,“小的在外頭替你放風。”
朱子權原本隻想一個人去的,不過多一個人放心也是好的,於是點頭。
和所有店鋪一樣,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陽初升之際開門,天將擦黑就關門,而掌燈時分剛過,錦繡也用了晚飯,這時候正在錦玉的屋子裏給他把脈,又按了他的肚腹,“還疼嗎?”
“有點。”
錦繡點頭,“繼續用藥,好生休息,不要隨意亂動,盡量側臥,再過幾天就可以下地走動了。”然後又摸了他的臉,“這兒還痛嗎?”
“不痛了。”
錦繡放下心來,拿出藥抹在他臉上,“已經消腫了,再搽一次藥。”
錦玉望著她的臉,心疼地道:“姐,你的臉還腫得厲害呢,你該多擦搽些藥。”
“我沒事,我這皮膚一向小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皮膚確實小氣巴拉的,身上稍微碰觸下都會留下幾天的青疙瘩,更不說臉上了。那田大山人長得高大,又生得粗曠,又沒有收斂力道,那一巴掌打下來,勁道十足,不必照鏡子都知道會腫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