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道:“再苦再累,也總比服侍其他人來得強吧?”雖說事情多了點,但趙九淩並不是多苛刻的主子,隻要牢記本份,把交代的事完成了,守好了裏屋,就算是盡職了。
玉瑩臉一紅,低聲道:“死妮子,我說的不是這個。”
青玉愣了下,方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臉也跟著一紅,但很快又黯淡了語氣,“王爺有好久沒有叫咱們服侍了。”她們所說的服侍,指的是床上服侍。
玉瑩咬著唇,“可不是,我算了算,將近一個月了。王爺最近一沒去外頭過夜,二沒去其他姨娘那邊,連咱們都不碰了,這,該不會是厭了咱們吧?”
青玉心裏也疑重起來,還有些慌亂,但想著自己的姿色,又強自鎮定,“應該不會。說不定王爺在外頭遇上什麼煩心事,所以,沒心情叫咱們服侍。”
整個宣府的人,包括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楚王趙九淩對即將到來的女大夫非常看重,不但讓人置辦了王大夫一行人居住的宅院,還把一切的生活所需都辦得妥妥當當。甚至還把那位未曾謀麵卻名氣甚大的王大夫給安排進了總督衙門,還特意派人親自拾掇整理,連丫頭婆子以及小廚房都準備妥當了。
一些善於觀察的人還發現,連趙九淩身邊的侍衛統領朱棒槌也是積極到不行,不但事事親力親為不說,還跑去外外的驛站對驛千囑咐萬拜托,“若是接到金陵那邊的拜貼,一定要派人通知我。知道嗎?”
四旬左右的驛丞連連拱手,表示一定照辦。
朱棒槌仍是不放心,又道:“此人可是咱們王爺異常重視的,千萬別好生招待,啊,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惹惱了王爺,你就把皮崩緊些吧。”
現在,但凡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這位王大夫,在楚王心目中是何等的份量。
所以相當一部份人已開始回去與自家老婆商量,等這位王醫官到來之後,就趕緊下拜貼,送禮物,好生討好一番。必要時,還給開些方便之間之門。
軍營裏的將士們聽了,倒也高興,能讓王爺如此重視的人,應該醫術不會差到哪裏去了,以後受了傷也有救命的保障了。
一些正在養傷的士兵們則到處托關係求人,等這位王醫官到來之後再給仔細瞧瞧,看能否早早康複。
而宣府的軍醫們,聽說這位王醫官如此陣仗,好些心中不服的這時候也臨陣倒戈。如今隻有少部份軍醫仍是不放眼裏,覺得一介女流之輩,有什麼值得尊重的。
衙門裏的楊軍醫仍是如平常那般,但李軍醫發現,這人每天晚上都在挑燈夜戰,不知在忙碌著什麼,後來試探了他身邊一個丫頭的口風,更是不屑至極。
“老爺正在搜集那位王醫官的脾性愛好。”
外頭的官員們都開始聞風而動,每天勤換衣裳勤洗澡,勤刮胡子……聽說這位王醫官有潔癖。
那群官太太們也開始準備頭麵首飾衣裳,人家可是神醫呢,就算對自己男人仕途無益,但關係打好了,請上門來給自已診診脈也是好的。
總督衙門裏也是冰火兩重天,悠然閣的下人們早就被三令五申,耳提麵命,要盡心盡力侍候這位王醫官,若是怠慢了,可是有她們的好果子吃。而外頭的下人們則嘰嘰咕咕的,覺得廖嬤嬤小題大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