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慈悲。耐何錦繡身在其位,必謀其政。王爺一片關懷之意,錦繡心領了。”她也很想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可也知道,就算身為公主都有不得已的時候,更別說她。
趙九淩微微點頭,他的錦繡,雖然脾氣壞了點,但卻是很明白事理的。
“如此,那你就趕緊回去歇著吧。”他說,見錦繡眼底下的青影,又有些心疼。
錦繡又福了身子,“是,錦繡先行告退。”
等錦繡那身桃紅色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處,趙九淩這才收回視線,對一旁的朱棒槌淡淡地說:“走吧,去前院。”
朱棒槌鬆了口氣,趕緊往旁邊站去,讓趙九淩走到前頭。
趙九淩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離開了小院,一些路過的下人很是納悶,“剛才王爺不是要去後院麼?怎的又折回來了?”
“誰知道?王爺心思,哪是我們能猜透的。”
另一個正在打掃的下人則默默收拾了掃帚,悄悄地去了另一邊打掃,在心裏得意地想著,“誰說主子們的心思難猜?今天王爺的心思我就猜到了,嘿嘿。”
趙九淩在外書房處理完了公務,便回到後院裏來,隻是在經過照壁時,發現正要從側門離去的金寶,不由揚聲叫住他,“金寶,是你嗎?”
金寶連忙回過頭來,趕緊伏下身子,“小的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趙九淩走近他,“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回王爺的話,我家爺身上的傷還未好,差小的來這邊請王姑娘再開些金創藥拿回去給爺上藥呢。”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子來,“就是這個,效果還滿不錯的。”
趙九淩問:“子昂的傷現在養得如何了?”
“有勞王爺掛懷,也托王爺的福,爺身上的傷已經大好了。”金寶點頭誇腰地說,自家主子與王爺私交不錯,說出去也是有麵子的,就連進了總督衙門,這裏邊的人見了自己也是禮遇有加的。
“這陣子一直忙著戰事,還真的把子昂給忘了,究竟傷到哪了,這麼多天了,還沒有好轉?”
“讓王爺操心了。我家爺傷並不重,隻是傷的部位有些……複雜,所以一時半刻也不易好轉。不過有王姑娘上好的療傷聖藥,也差不多快拴俞了。”
金寶這麼一說,趙九淩越發好奇,“子昂究竟傷到哪了?”
當金寶不好意思地說了受傷部位時,趙九淩也是一臉的啼笑皆非,“傷在這種地方,還真是……”忽然眸子一閃,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是誰給他撥的箭?”
在得知是錦繡本人後,趙九淩勃然大怒,“錦繡身邊不是還是侍女以及弟子嗎?怎麼輪得到她給子昂拔箭?”
金寶一臉的尷尬,搔了搔了頭,不好意思地道:“這個,當時,當時齊大夫他們都很忙,再則,王姑娘說了,在大夫眼裏,病人不管傷在哪個部份,都是一樣的……”
“那錦繡豈不是把子昂給看光了?”趙九淩很想如是說,但又說不出口,隻是臉色很是難看。
第二日,傍晚時分,趙九淩再一次碰到一身便裝的金寶,很是不悅,“你怎麼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