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夫人麵前,錦繡這個受害者隻需擺出病怏怏的模樣,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雖說著不會怪罪沈家的話,可言語間卻是一派的疏遠淡然。
沈夫人果然恐惶起來,臉上的歉意更深也更濃了,對鄭氏母女,則更是深惡痛絕。
然後,沈夫人又向錦繡表達了沈家對鄭氏母女所作所為的極其震怒以及不喜。
然後,沈夫人又說了沈家對錦繡的交代。
“這鄭氏母女真真是可恨,也幸虧王妃機伶,沒有上當,否則我們沈家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雖說姑娘沒有受多少損失,可到底受了一番驚嚇,如今又病成這樣,可恨的是鄭氏卻拿我沈家作槍使,故意贓栽陷害,可惡至極。被捉了包,還死不悔改,並口出惡言,言語威脅,大長公主極是震怒,已命人把這對母女綁了掌了三十嘴巴,打了二十板子,再送至順天府,以故意贓栽以及隱害沈家貴客為由。打入了順天府的天牢,讓順天府伊依法執行定罪。”
按一般大富之家的規矩,不管內裏爛成什麼樣,但顏麵卻是第一要顧的。女眷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不外乎是強行暴斃,或是送去莊子裏禁著,極少去動用官府的。
而被得罪了的勳貴的做法,雖恨極作惡之人,但為了雙方顏麵,通常都是先把人扣了,再請對方大家長登門,大家坐下來好生商談,在能保住兩家關係以及不失名聲的情況下,雙方私下裏秘密處置便是。對外卻會統稱,某某夫人或小姐犯了重病,回家修養不得見客之類的。
而像福國大長公主這般不顧正陽侯以及魏國公府的顏麵,直接把人送去順天府伊,除了是真的生氣外,也是絲毫不把鄭家呂家放眼裏了。
鄭夫人是正陽侯夫人,呂鄭氏也是正陽候的嫡幼nu,魏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如今卻被大長公主直接丟進官府,由官府定罪,自然是氣狠了的表現,連鄭家與呂家的顏麵都不顧了。
錦繡覺得大長公主氣性真的太大了,雖然她份位高,輩份也高,可這樣做對沈家可也沒有好處來著。
錦繡一臉難安地說:“都要怪我,若非我的緣故,好端端的大長公主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了。如今,大長公主卻還因我的事而大怒肝火,真真是錦繡的罪過。”
沈夫人連忙說:“這如何關姑娘的事?若非我沈家管束不嚴,下人也不會受惡人指使了,差點做出飲恨終生的事來。再來,婆婆這般處置,也並非全為了替姑娘出氣,而是震怒於這鄭家人太不把沈家放眼裏了。婆婆好歹還是大長公主,她們便不般不給麵子,居然在沈家的地盤上,還是婆母生辰這日動手腳,真真是打沈家的臉哪。”
沈夫人也是郡主出身的,宗室權貴自然有一身傲氣的,鄭家再如何的顯達,總歸是靠著裙帶關係,在這些正兒八經的宗室麵前,自然是不屑一顧的。偏偏鄭家人還敢在她的地盤上動手腳,並且還施的是禍引東流的借刀殺人,想當然更是無比震怒。
沈夫人又對錦繡保證,沈家對鄭氏母女絕不辜息,就算有宮裏那位鎮著,動不了她們,也要讓她們在順天府的牢房裏呆上一陣子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