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的主母,盡管地位不若男人,可要是與丈夫不同心,專扯丈夫的後腿,一個家遲早也會弄得四分五裂。
而那些總是瞧不起媳婦,把媳婦打入塵埃裏,處處打壓媳婦的婆母、老太太、老封君們,那才是十足的蠢貨。
把鍾大奶奶看向兩個孩子的慈愛的眼神看進眼裏,錦繡再一次感歎鍾夫人長遠的目光。
之後,果然呂家人上門討要孩子,然後鍾夫人就氣憤地把兩個孩子拉到身前,然後撩開孩子衣裳,露出身上陳舊新鮮交錯的傷口,指責呂夫人虐待親孫子,這種虐待親孫子的人家,身為外祖家再是袖手旁觀,與牲畜無疑,所以鍾夫人堅決不再讓孩子們回去。
呂夫人當然不肯承認孩子們身上的傷是她留下的,死活以孩子父親祖父母都還沒死呢,哪能讓孩子住在外祖家,這樣也太打臉了。鍾家身為朝中重臣,仕林泰鬥,豈會做這種強盜的事來?
鍾大奶奶冷笑著說,我們這樣的強盜,是建立在孩子們身心健康的基礎上。不像有些人,貪墨了媳婦的嫁妝後,為怕兩個孩子將來長大後知道自己的親祖母把自己親娘的嫁妝貪得一幹二淨,就惡向膽邊生,居然妄想害死孩子,這種人更令人不齒,更是沒人性,孩子落在這種人手裏,誰放心得下?
呂夫人啞口無言,鍾氏的嫁妝她自己貪墨了一份,鄭氏貪墨了一部份,然後又被官中挪用了一部份,現在確實所剩無幾了。可媳婦的嫁妝本來就是婆家的,讓婆家享用本是天經地義的,有什麼不對的?
鍾大奶奶冷笑,“呂夫人這話說得確實好,那我更要恭喜顧老夫人了,按呂夫人的意思,那隻要呂四姑娘進了顧家門,呂四姑娘的嫁妝就可以讓顧老夫人占為已有了。”然後對身邊的下人說,“趕緊的,備馬車,去威國公府,我要親自去向顧老夫人道喜。”
呂夫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卻又沒有更好的口才反駁,隻能灰溜溜地離去。
之後,容王妃也親自去了趟鍾府,向鍾夫人道歉,並感激遞零對錦繡說,若不是錦繡及時出手,她也還被蒙在鼓裏。然後又說起以往的事,她之所以要找她的麻煩,也是受了鄭氏的挑唆,後來她早就後悔了,本來想與她道歉的,耐何臉皮薄,一直沒能付諸行動。
容王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和懺悔著,“也都要怪我,一直被鄭氏給蒙蔽至今,以為她是個好的,誰曾想,這倒是個人麵獸心的,害得我們家宅不寧,還差點害了我的兩個侄兒,實是可恨。若非鄭氏故意蒙騙我母親,哪會讓孩子們愛這麼多的苦?也多虧弟妹出手,不然孩子們真要有三長兩短,那真真是後悔也無用了。”
錦繡說:“好歹也是我名義上的侄兒,我不救他們,誰救?王嬸就不要自責了。這都是那鄭氏作的惡,橫豎與王嬸無關的。王嬸就不要自責了。”
容王妃又自責了一番,這才收了眼淚,“可孩子到底也受足了罪,一想到那鄭氏的險惡用心,我真恨不得生吃了她。”
錦繡不可置否地哂笑一聲,“這孩子確實受足了罪。我義父義母得知孩子在呂家的糟遇,很是氣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