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趴在地上,好半晌才抬起頭來,半邊臉高高腫起,唇角破了塊皮,有殷紅的血跡在留在唇角,她艱難地吐了一口血,這回應該是貨真價實的吐血了。
“夫君,你要相信我,我剛才分明看到這人拿了顆紅丸給她。”
錦繡譏笑一聲,手下輕輕安撫張老夫人,示意她沒必要緊張,她說:“張老夫人已經暈過去了,你也覺得她是裝暈麼?”
張越眸子一宿,果然,張老夫人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張越心如刀絞,再也忍不住,飛踢了金氏一腳。
張越是習武之人,這回毫不留情的踹在她胸口,金氏當場就飛了出去,再重重摔在地上,她吐了一口鮮血,捂著胸口好一會兒,然後四腳抽搐,暈了過去。
回到王府後的錦繡,狠狠灌了大半碗安胎藥,她摸著脹得飽飽的胃,無比感歎地對林嬤嬤道:“若非準備充足,我也絕對不是金氏的對手。”為了對付金氏,她連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集中了大半日的精神,如今陡然放鬆下來,才覺得全身骨頭都要散了。
她實在不是鬥智鬥勇的料,若非金氏犯了金怒,估計也要被這位小白花牽著鼻子走。林嬤嬤輕輕給錦繡揉著因懷孕而有些浮腫的腿,“那金氏太厲害了。絕美的容貌加上楚楚動人的模樣,沒有哪個男人能夠不中招的。”也間接表明,這回要不是數人合力,一環接著一環,否則還真拿她沒辦法。在曾太醫那樣的人證麵前,她都能顛倒黑白,讓張越心生動搖。
錦繡好奇地問:“當時明明沒收了金氏的紅丸子,還能夠吐血,當時我還真是蒙了的。對了,你怎知那金氏吐血有假?”
林嬤嬤得意笑道:“這還不簡單,奴婢看她人都暈了,睫毛都還在顫動,能是暈過去的人嗎?所以隻有一個可能,她咬了舌頭。”
錦繡點點頭,“還是你細心。”
“這也是跟王妃學的。”
“可是當時我卻沒能發現。”
“那是因為王妃隔得較遠,沒能看清楚。不過張老夫人也夠厲害了,居然連舌頭也敢咬,實是難為她了。”
錦繡得意一笑:“錯了,她是吃了紅丸的緣故。”
“啊……”
錦繡自得地笑了起來,“那金氏的本領,你也是瞧到了,真要讓她把話說完整,咱們又要處於被動了。聽王爺說,這女人還曾練過媚功,真要讓她施展媚功,張越那個二貨又要受她牽製。我不求張越那白癡相信我的話,隻求他不要像豬一樣再被金氏牽著鼻子走。所以隻能先下手為強,讓他老娘吐點血,好讓他知道,因為他的偏聽偏信,把自己老娘逼到怎樣一個決境裏。”
林嬤嬤點頭,“原來如此。但王妃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讓金氏發現了呢?”
錦繡不以為然,“隻要不讓張越發現就成了。”
林嬤嬤怔了怔,然後又想到了其中懊妙來,不得不說:“置之死地而後生,王妃當真是高明。”
錦繡搖了搖頭,雖然金氏被整進了張家家廟,為了不讓她再作怪,舌頭被張老夫人割了下來,臉上也被燙了大大的“賤”字,頭發也被剃得精光,被扭送到張家家廟去了,張老夫恨極了她,讓她立即死去也實在太便宜她了,於是用這種殘忍的方式讓她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