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脖子怎麼啦?”早上醒來木棉就嚇了一大跳,媽媽的脖子像是腫了,有塊銅錢大小的淤青,看著十分嚇人。
木潔下意識的抬手摸自己的脖子,同時拿眼斜某人。
“爸爸,你看媽媽的脖子,腫了!”木棉驚慌的叫道。
木潔幸災樂禍的睨著吳錦年,看他如何回答女兒的問題。
吳錦年煞有其事的上前,彎腰盯著木潔的脖子看,“上火了,捏捏脖子能散火。”
木棉也湊過去,伸出小手給媽媽診斷,“嗯,是上火了。”她煞有其事的點頭。
“怎樣,我給你捏捏?”吳錦年摸著木潔的腦袋,笑眯眯的問。
“捏吧。”木潔認真的批準了,今天要回趟娘家,頂著這麼大的吻痕算怎麼回事!
吳錦年當即準備熱毛巾,先給她敷脖子。
“小棉,你看好了,這是你奶奶的祖傳秘技。”他一下一下的輕捏著木潔的脖子,一板一眼的說。
木棉跪趴在榻上,瞪圓了眼睛,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紅了,紅了。”被爸爸捏過的地方,出現了很嚇人的紅斑。
真是上火了,木潔一點都沒感覺到疼。
吃完早餐,吳錦年送她們去公交站台。
“爸爸,你不跟我們去外公外婆家呀?”木棉蹦蹦跳跳的問。
“爸爸要看書。”木潔關心的看他一眼,怕他心裏不舒服。
“爸爸要考試。”吳錦年笑眯眯的答道。
這下輪到木潔詫異了,吃不準他是在敷衍小棉,還是真要考試。
站台就在前方,木棉撒開腳丫狂奔,她沒辦法安安靜靜的走路,總忍不住想要狂奔,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小棉慢點,考什麼試?”木潔看一眼女兒,仰頭問吳錦年。
吳錦年溫和一笑,大手輕輕裹住她的手,“周老師報考了公務員,他懶得看書,想放棄,書都買了,放著也是浪費,我借來看看。”他氣定神閑的說。
“你想考公務員?”木潔有些吃驚。
“要養你和小棉,總不能當一輩子的曆史老師。”吳錦年低頭看著她,寵溺的說。
木潔忍不住輕笑出聲,頓時覺得前途無限美好。
吳錦年垂在一側的手不自覺的背到身後,輕握成拳,這是他心裏沒底的小動作。
剛才隨口一說考試,確實是在糊弄小棉。
沒想到木潔會一臉期待的追問,麵對她期待的眼神,吳錦年就不想讓她失望。
都說他有奴性了,總想哄她開心。
送她們母女上車,目送公交車駛遠。
吳錦年杵在原地低頭沉思,既然已經給木潔畫了一張藍圖,那就必須完成這張藍圖。
周老師確實報考了公務員,也確實聽他抱怨不想考試,沒有後台,考了也白考。
吳錦年轉身就走,當務之急就是找周老師借備考資料。
木潔爸媽加一個保姆,三人住著一百八十多平的房子。
木潔大哥去了法國留學,後來在那裏娶了一個中國留學生,生了一個女兒,三歲的小侄女毛毛還從沒回來過,聽說今年他們全家要回國過春節。
“呀,你脖子怎麼了?”木母吃驚的盯著木潔的脖子。
“我媽媽上火,我爸爸用祖傳絕學幫她去火。”木棉仰著腦袋搶答道,同時伸手捏著自己的脖子,做示範動作。
“哼,能不上火嗎?”木母輕哼一聲。
“外婆,我幫你去火。”木棉拽著外婆往客廳走。
木潔趁機溜去書房找她爸。
不等她開口說話,木父直接從詞典裏倒出十張一百的現鈔給她,“先用著,不夠再給我打電話。”他低聲道。
木棉騎坐在外婆大腿上,輕輕捏她的脖子,幫媽媽打掩護,雖然沒人教她這麼做,但她就是什麼都知道。
“小棉,你爸是不是又把工資都打回家了?”木母循循善誘的探口風。
“不知道。”木棉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無邪的搖頭。
餘光掃到媽媽從書房出來,她立刻骨碌爬下外婆的腿,因為外婆不喜歡她爸爸,所以木棉心裏也不怎麼喜歡外婆,總覺得她是。
“他怎麼沒來?沒臉來?”木母冷笑著問。
“錦年在家看書,準備考公務員。”木潔驕傲的挺直後背。
“嗬。”木母嗤笑一聲。
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吳錦年這個人,窮山惡水出刁民,吳錦年骨子裏就是個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