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給出去後,木棉認為她已盡了人事,剩下的就看他的命了。
吳錦年被判七年,判決生效後,家屬可以前去探監。
木棉一次也沒去。
等時鳳麟探監回來,木棉拿出她的銀行卡,讓他先還羅小姐一部分錢,一次性還清是不可能了,可以分期還債。
時鳳麟沒要她的銀行卡,羅婉瑩已經提出那八千萬就算是她入股,以後他所有的生意都有她一份。
“他說什麼了嗎?”一直憋到晚上,木棉沒忍住的問。
“沒什麼,我給他存了生活費買必需品。”時鳳麟仰躺著,手臂放在眼睛上答道。
臥室裏開了一盞小夜燈,他習慣黑燈瞎火的睡覺。
“那個女人去了嗎?”木棉問他。
“沒看見。”時鳳麟如實道。
“那些錢到底藏到什麼地方了。”木棉自言自語道。
“我頭疼。”時鳳麟不舒服的皺眉。
“著涼啦?”木棉湊過去看他。
“噓,安靜就好。”他疲憊的說。
木棉隻得閉緊了嘴巴忍住不說話。
第二天一早,木棉早早的起床,將半長的頭發編了一個有些複古的斜麻花,化一個淡妝,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
時鳳麟還蜷在被窩裏睡覺,木棉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過去,俯身親吻他的眉心。
“我的王,該起床尿尿了。”她在他耳畔吹著氣說。
耳朵癢癢的,時鳳麟不舒服的縮縮脖子,睜開眼縫看她。
看來今天晴空萬裏,陽光明媚。
她的臉色就是家裏的晴雨表,她不高興,沒人敢高興,就連萌萌都會小心翼翼的看她臉色。
時鳳麟閉上眼睛,不太想理她。
她的情緒起伏太大,行事方式走極端,吳錦年一出事,她就恨不得讓他們所有人陪葬,誰也別想活。
不打擾他睡覺,木棉愉快的去兒童房,親親她的兩個寶貝。
又去樓下看萌萌,她笑容燦爛的跟公婆說早上好。
時老師兩口子先看一眼她的臉色,再看情況給予回應。
木母已經回去了,從吳錦年落馬的消息剛一曝出來,她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這次唯一沒受到牽連的就是木家人。
木浩天一家遠在法國,並且都加入了法國籍,而且又是吳錦年的前任大舅子,所以再怎麼查也沒查到他們身上。
木棉去廚房精心烹飪早餐。
從吳錦年出事,她就沒下過廚,差不多有半年多的時間了。
時杉和時姣起床吃早餐,準備上幼兒園。
看見哥哥上幼兒園,姣姣也鬧著要去,所以讓他們兩個一起進了幼兒園。
全家人圍著餐桌一起用餐,時鳳麟最後一個起床,沒胃口,他什麼也沒吃,直接出門。
羅婉瑩帶了咖啡和熱狗,兩人一起去屋頂天台吃早餐。
時鳳麟沉著臉,大口的咬熱狗。
“一大早,誰惹你了?”羅婉瑩遞給他一張紙巾。
“倦了。”時鳳麟接過紙巾擦擦嘴,悶聲道。
“癢了?你們男人啊。”羅婉瑩微笑著搖搖頭。
“受不了她的鬧騰勁兒,以前還覺得挺刺激,現在隻想求個安穩。”時鳳麟歎一口氣。
“那還不是因為她父親出事,沒經過這樣的陣仗,你要理解她。”羅婉瑩安撫道。
“我現在要提出離婚,是不是特沒良心?”時鳳麟茫茫然的問。
“別人怎麼說都是別人的事,不影響你過日子,你三個孩子怎麼辦?”羅婉瑩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