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病房的門被敲了兩下後,便被從外麵打開了。
從門外進來的是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名穿著黑色西裝製服的年輕人。
“你好,羽澤先生”,中年人很嚴肅地對羽澤說道,“我們是政府派來的公務人員,我們有些事情想請您幫忙,您可不可以跟我們走一趟呢?”
此時的羽澤也正好注意到了位於自己頭頂上的監控攝像頭。
“哦……”羽澤大概已經想到了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但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羽澤從床上下到地麵,他低頭看看了自己身上穿的淺藍色病號服,他對自己這副健康的軀體不禁有些納悶。
“算了,這樣也不錯。”羽澤這樣對自己說。
走到門口的那兩人麵前,羽澤衝著那名中年人說道:“走吧。”
那人點了下頭,他向後撤了一小步給羽澤讓出了一條過道,將手微抬,“羽澤先生,請。”
年輕人用右手的中指推了推架在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請走這邊。”
他點頭向羽澤示意了一下,便轉身走了起來。
羽澤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年人,才跟在了年輕人的後麵。中年人跟在羽澤的身後也離開了。
羽澤朝兩邊不斷地打量著,他在想:這裏應該不是醫院吧,這裏的走廊怎麼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的確,一般的醫院,不應該說是公共場所的走廊都應該是很寬敞明亮的,而這裏卻不同,走了這麼久羽澤連一扇門或是能看到外界的窗戶都沒看到,不但如此走廊裏的照明還十分的昏暗。走廊的寬度也就大概隻有一米五左右,兩人並排走都顯得有些擁擠。
又走了一會兒,轉過了一個拐角,羽澤突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扇門。
“看來那就是目的地了。”羽澤想著。
年輕人在門口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對羽澤說道:“請稍等。”
“哦。”羽澤回應了一聲。
年輕人又重新推了推眼鏡,轉頭先一步推開了身旁的門走了進去。
“乓”,前麵的門被年輕人關上了,羽澤並沒有看到屋子裏到底是怎樣的,他在剛剛那一刹那間透過門縫看到的隻有黑暗。
羽澤微微側身向身後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那人依舊是一臉的嚴肅。將身體轉了回來,羽澤用拳背托著下巴,猜測著等會兒會發生的事情。
不一會兒門又重新打開了,青年從裏麵走了出來。
“羽澤先生,請進。”
青年人將腰微微彎了下來,右手手心放在腹部,左手緊貼在大腿外側,他的臉上掛著一副恭敬的表情。
羽澤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走進了那個漆黑的房間。
“這裏不開燈嗎?”羽澤扭頭向青年人問道。
但羽澤並沒聽到回答,他聽到的隻有一個聲音——“砰”,那就是關門聲。
“怎,怎麼……”羽澤獨自站在黑暗中,麵對這種場景,他突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噌!”
房間的燈突然被點亮了。
羽澤因為突然受到強光的刺激而閉緊了雙眼。
“好亮!”
羽澤將手擋在眼前,慢慢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這……”
羽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這根本與他的計劃不同啊!
羽澤眼角盡裂,他在心中不斷地尋求著答案: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應該是英雄才對啊,我承認我之前的確有錯,但那隻是造成了小部分人的死啊,你們應該把那看做是為了整個種族生存下去的犧牲才對啊?我可是拯救了人類的英雄,你們真的以為沒有我,隻憑你們就可以戰勝那個怪物嗎?啊?是我救了你們啊,我可是救了整個人類、整個世界啊!你們難道不去看我的功績嗎?你們的眼睛就隻能盯在我曾經的錯誤上嗎?你們,你們這些人類,這些不知感恩的人類……你們,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
這是羽澤突然聽到了腦中魔王的嗤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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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澤恢複意識之前。
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的他被人類從廢墟上轉移到了一個秘密的建築中,他暫時被放置在一張病床上並由一位喬裝的工作人員近距離監視著。
一間明亮寬敞的大廳正中擺著一張巨大的圓形歐式紅木木桌,木桌旁是一圈有著高靠背和精致雕文扶手的與圓桌配套的木椅。光亮似鏡的桌麵上倒映著許多人們熟悉的麵孔,沒錯,他們就是現今世界十二強國的最高領導人們。能將這些舉手投足都影響著世界的領袖們聚集到一起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不過他們能聚集起來也就說明這個世界正發生著驚天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