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才是最大的幸福!
動亂過後,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血淚!
他一步步的朝前趕路,汗水一滴滴的從額頭上流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裏,因為目光所及,不管到哪裏,都是這麼的亂。
他今年才不過六歲,六歲的他,如今看上去有些著急。
與他的父親在這個美麗的非洲城市,南非已經失散了兩天了。
他與父親幾天前,來到了這個非洲城市,可能他們父子的運氣不怎麼好,挑選了好幾處旅遊城市,才選中的南非,可剛一進入酒店,就恰好碰到當地的反政府武裝暴亂。
一場頗具規模的戰爭在這個城市打響了,同時也讓這對中國父子在戰亂中失散。
身前身後,盡是雜亂奔跑的人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樣子上來看,像是逃難。。。。
逃難?
逃到哪?
他望向前方,見到街上雜亂奔跑的人們不是在奔跑,而是擠在一起,等候。。。。
他如今毫無方向,六神無主的走進了這班等候的人群中。
但見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擁擠著,就像一條長龍,蜿蜒有數裏,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在等候,他們在等些什麼?
但有一個共同點讓他發現了,他們的手上或多或少的持有一個以上的袋子。
等候的人群中,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牽著一名男孫子的老公公,看到空手的他,不禁慈和的問道:“孩子,你雙手空空的在這裏幹什麼,快去找個袋子吧!”
看到他們,他的眼睛有些放光,畢竟在遙遠的異國他鄉遇到一個中國人,是相當的不容易的。
“是呀,你去找個袋子吧,不然等下要搶不到糧食的。”
老人身邊的小男孩說道。
他一臉的不解,問道:“老公公,你們在等候些什麼?”
“糧食啊,你不知道啊,最近又鬧戰亂了,叛軍搶了我們的糧食,我們隻有在這裏等候領救濟糧了,你不是長住在這裏的嗎?”
他搖搖頭,有些失落的說道:“我和我父親來這裏旅遊的,沒想到第一天就失散了。”
老人點點頭,道:“哦,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斷月!”
老人歎息道:“哎,真是可憐的孩子,斷月你餓不餓!”
斷月臉色乍紅,沒有回答,不過他的肚子卻“咕咕”作響,替他回答。
“孩子,先吃了再說吧!”老人從衣袋中摸出一隻麵包,遞給斷月。
“謝謝老公公。”斷月慌忙接過,毫不考慮便大口大口吃起來,可知這幾天,他都沒有進食過。
老人身邊的孩子在老人身邊悄悄說道:“爺爺,那是我們唯一的麵包,萬一沒有領到糧食,我們晚上。。。”
老人打斷了他的話,不讓他說下去,道:“黑子,別這樣說,他和父母失散了,好可憐的,而且大家都是中國人,應該互相幫助,發放救濟糧的車子馬上就到了,不要擔心。”
叫黑子的男孩點點頭,爺爺的話雖是這麼說,可他還是望著斷月吃著麵包,露出極為不舍的神色。
斷月吃了有半隻,眼角瞟到了黑子的眼神,就怎麼也吃不下去了,將半個麵包遞給他,道:“我飽了,謝謝你們。”
黑子欣喜若狂的接過那半個麵包,道:“爺爺,還有半隻呢,要是等會國際紅十字會的放糧車沒有來,我將這半隻麵包來孝敬您。”
原來這孩子如此緊張這半隻麵包隻為了盡一點孝心,真是難得。
還沒容他多想,幾輛貼著紅十字標誌的運糧車已經在災民的歡呼聲中開了過來,車子一停下,肌餓已久的災民們就一哄而上,上車哄搶糧食,場麵十分混亂。
一上車,他們就用手扒開糧袋,將糧食往自己隨身攜帶的袋子裏裝,或者有強壯的漢子向車外扔出一袋袋糧食。
整座卡車上全都是人,為了能搶到糧食,強壯的將弱小的打下車去,到處是呐喊聲,悲叫聲,以及拳頭打在肉體上的通通聲!
在饑荒麵前,人性變的微不足道。
霎時間,斷月和老人被後麵的人潮擠的不能停下腳步,但在一大批強壯的黑人麵前,弱小的他們怎麼可能爭的過人家。
稍微不慎,被擠倒在地,就隨時有被踐踏至死的危險。
斷月驚呆了,才六歲的他,何曾見過這種場麵。
哄鬧搶糧還在繼續,斷月被擠的不知所措,他現在隻有穩穩的站住腳跟,保持住身形才是最重要。
“啪.啪.啪....”
機槍聲響起,從高射重機槍中射出的粗長子彈,射在災民的身上,足以將糧食車上的搶糧災民打的血肉橫飛。
剛才是無數人蜂擁上車。
而如今在機槍掃射的威脅下,無數人又搶著下車。
所有災民都蜂擁離開運糧車,支離破碎的血肉淩亂的散落在一包包糧食上。
一輛輛武裝車出現在了運糧車周圍,武裝車上,是全副武裝的民兵。
“這些都是將軍的糧食,不想被殺死的話,就給我死遠一點。”一名壯實的黑人拿著喇叭大聲喊道。
所有災民在槍口之下都變的老實了,偌大的紅十字糧食發放中心,除了中彈的災民痛叫聲外,沒有別的雜音。
與此同時。
在南非東南部。
三輛黑鷹直升機距離一座大型建築物一裏外的上空盤旋。從飛機上落下數道繩索,緊接著一個個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裝的大兵,沿繩索滑行降落到地麵。
一落到地麵,他們各個取下背負的M16衝鋒槍,打開保險,整裝待發。
一個黃種人走在了這群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前列,他身高180公分,身材雄偉,麵容冷峻,厲目掃視了一下他底下的隊伍,說道:“我是你們這次的行動指揮官,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