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秦歌第一次請了病假!
也許她是真的生病了,不然渾身上下怎麼會像被大卡車碾壓過一般?身體的骨骼仿佛要散架開來一般?還有林林總總的怪異,最明顯的是雙腿微微向外的走路方式……
極度的疲勞,讓秦歌一回到自己的小床,就一頭栽倒在被窩裏,再也懶得動彈!
盡管此時淩墨恒還在為安安洗澡,安排安安睡覺!甚至在安安睡下後又來到秦歌房裏,親了親秦歌的麵頰,輕輕地柔柔地道了一聲“晚安”!
所有的一切,秦歌都是無法讚同的,都是不能被允許的!但是,秦歌卻無力反抗,隻能逆來順受地聽之任之。
她隻是感到有一點奇怪:淩墨恒的運動量和她是一樣的,而她的身手確定是超越了淩墨恒的,為什麼在這項運動上,淩墨恒的體力如此之好?
算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又會突然發瘋,爬到淩墨恒的家裏,爬上淩墨恒的大床,向淩墨恒發出挑戰!
不要臉!
在對自己的極度鄙視中,秦歌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飽,因此,當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時,秦歌已經察覺,但是,當她意識到進來的那個人不是安安時,她決定繼續裝睡。
淩墨恒在榻上坐了下來,看到秦歌微微顫動的睫毛,他笑了。
俯下身子,淩墨恒在秦歌的臉上親吻,眉毛、眼睛、臉蛋、鼻子……
秦歌猛地推開淩墨恒,一下子坐了起來,板著臉道:“淩先生,請自重!”
如此的生分,如此的疏離,如此的冷漠!
淩墨恒愕然地望著秦歌,似乎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不過隨即,驚愕就變成了受傷,受傷又凝聚成了黯然。
“對不起,我以為你喜歡。你不喜歡我絕對不會勉強你!”他難過地說道。
內疚!內疚!內疚!
這是秦歌內心翻騰泛濫的情緒!
但,練功之人通常都很自製,秦歌恰好是自製力很強的人!
她冷冷地盯著淩墨恒:“絕不勉強我?淩墨恒,我不是個愛計較的女人,發生那種事我也不喜歡一哭二鬧三上吊地纏著男人負責。但是,有一件事我們必須搞清楚,你沒有勉強我,難道是我自願的?”
淩墨恒睜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本來就很漂亮,長長的睫毛裹著漆黑的瞳仁,眼眶的線條在尾端結合並微微上翹,看上去特別舒服。此時睜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無辜的純情,簡直就想引人犯罪!
秦歌很想犯罪!
但是,現在是清晨,安安就在外麵,而她的自製力不像昨天中午那麼不正常!
“你不用那樣看著我!”秦歌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那樣看著我,我就會認為是我強迫了你?”
“但的確是你強迫了我!”淩墨恒忽然喊了起來,萬分委屈地辯解,“我一直很認真很嚴肅地在教你做菜,但是你突然轉過身,突然又抱住我。雖然男人不會經常想著那種事,但你衝著我撅起嘴唇,好像在等待著我吻你……老天,那種時候,我要是再拒絕你,那我真的不是個男人了。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小歌,你叫我怎麼辦呢?我愛你,這一點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就從未改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需要我的愛撫而棄之不顧,這樣的話,你一定會受創,甚至會失去對自己的信心。你已經快要三十歲了,三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我了解你對男人有多渴望,我也明白那一刻你想要什麼。所以,我順從了你,我讓你享受到女人應該享受到的一切!我這樣做,錯了嗎?”
秦歌聚精會神地傾聽,全神貫注地理解,在自認為很清楚地了解了淩墨恒話裏的意思後,秦歌瞠目結舌地仰望淩墨恒!
這是什麼邏輯?
問題是,該死她居然還想搖頭說“沒錯”!
是的,她的的確確這樣說了,她的耳朵親耳聽到了她嘴巴裏發出的聲音:“沒有!”
淩墨恒鬆了口氣,感激涕零地握住秦歌的手:“小歌,你理解就好!”
隻是簡單的握手,但肌膚相接的感覺還是讓秦歌心猿意馬起來,她低頭看著淩墨恒袖長的手指,回味著這雙手在她肌膚各處點燃的火苗……
全身的血液急速衝上腦門,秦歌不敢抬頭,同時強烈地希望淩墨恒能夠無視她此刻臉色的變化。
但,她的願望落空了。
“小歌!”淩墨恒的聲音透著磁性十足的喑啞,“你是不是,又想了?”
秦歌驚恐地推開淩墨恒,沒命地竄出了臥室,直奔洗手間。砰地一聲,房門合攏,鎖門的聲音從裏麵響起。
“姐姐怎麼了?”享用早餐的安安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從秦歌臥室出來的淩墨恒。
“姐姐害羞了!”淩墨恒笑嘻嘻地說道。
“起床遲了?”安安如是猜測。
“嗯,連安安都比不上。”淩墨恒從善如流,“我打了她臀部!”
安安咯咯笑了起來:“姐姐老是吹噓自己有多厲害,還不是被叔叔你打了屁屁!姐姐一定覺得丟臉死了。”
“安安,為了讓姐姐以後不睡懶覺,叔叔以後睡覺時都監督姐姐好不好?”
“好啊!”安安隨口回答,不過很快又不解地看著淩墨恒,“但淩叔叔你難道不用睡覺?”
“我白天可以睡覺。”淩墨恒答得臉不改色色心不跳。
“可是叔叔中午不是還要教姐姐做菜嗎?”
淩墨恒歎了口氣:“安安,你覺得你姐真能學會嗎?”
安安搖搖頭,又不好意思地衝著淩墨恒笑了笑:“可是你請我們吃了這麼多餐,我們總要請回來的。”
“安安,我有個辦法,可以不用請回來。”淩墨恒繞了很大的圈子終於開始收口。
“什麼辦法?”安安果然很感興趣。沒辦法,誰叫淩墨恒做出來的飯菜巨好吃呢!
“我們成為一家人!”淩墨恒坐下來,和安安四眼相望,“安安,你肯接受我嗎?”
安安如受蠱惑地點點頭。
“真的?”淩墨恒大喜。
他的喜悅讓安安覺得自己的決定責任重大。他無比肯定地點點頭,非常體貼地提供了一個特別棒的金點子:“當然是真的!淩叔叔,我爸爸本來要和姐姐結婚的,可是他卻死了。除了我爸爸,姐姐也沒有其他男人肯要。不如你做件好事,代替我爸爸和姐姐結婚吧!姐姐這個人,什麼都不懂,要是一個人生活,準會過得一塌糊塗。如果有你照顧,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