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比起開盾技術,發覺對方的水品都很高,木落是打怪練的,對方是PK練的。打了近五分鍾,對方終於耐不住,叫了住手。
木落自然住手了。對方的名字叫“劍狂舞”,站在他的身前,發著愣。
良久。
“朋友,你技術不錯嘛。”
“還行吧。”
良久。
“交個朋友?”
“行!”
良久。
“我加你了。”
“我也加了。”
良久。
良久。
“我們一起玩會兒?去第二層怎麼樣?”
“好。”
劍狂舞給木落最深的印象是他的打字技術與PK技術無關。如果和他聊天,你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最好是,別提問題。
有時候木落也會覺的奇怪,為什麼一直交不到朋友,一交,就是鐵的分不開的那種。
劍狂舞也是好友名單一目了然的那類,話不多,可玩的時候,很多不用言語,就可以表達。
而白發魔女比較情緒化,有時話多的像決堤的洪水,而有時,則沉默的仿佛被冰雪凝固。
一時的愉悅會影響長久的悲傷,可不能否認悲傷的存在。
劍狂舞是學生,離開學還有段時間,開了學,他就不玩了,比起遊戲,還是大學重要。
還有段時間。木落心裏默默的想,兩個世界,朋友,該分開,還是會分開。不論是外麵還是裏麵,有些改變不了的,始終改變不了。有時候,木落希望劍狂舞別走,可他說不出口。就如那遠走的背影,是悲傷的。隻是不知,劍狂舞到底什麼時候開學。他沒說,是不是,也不忍分別?
這段時間,白發魔女顯然很興奮,木落問了好幾次,都問不出結果,劍狂舞有次偷偷說,這婦女肯定是要結婚了。木落怎麼也不信。
這天,杭州下著雨。
木落來的時候,劍和白發都已經在練級了。
“我明天去你們杭州玩。”
“哦。”
“要見見麵嗎?”
“隨便吧。”
“那算咯。”
半天。
“那個,你什麼時候到?”
“9.30”
“我穿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皮鞋,短頭發,戴黑色的眼鏡。”
“有多高?”
“一米八二。”
“帥嗎?”
“不知道。”
劍狂舞停下魔法,轉身來到兩人身邊。
“你們兩個要約會啊?”
“去你的!他是我弟弟,約什麼會?”
“嘿嘿,弟弟才有吸引力嘛。”
“劍,你藥帶的多嗎?”
“怎麼了?”
“我幫你消耗點!”
一道閃電落在劍狂舞的頭頂,飄去400的數字樣。
聽說杭州很美。帥哥也很多,不知道落怎麼樣。
從北京飛往杭州的頭等機艙裏,白發魔女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
山水正越來越近。
機場,人多的不像話。
是他?還挺帥氣的嘛。
白發魔女的眼光很高,見到木落沒有幸喜也沒有失望,表情是平淡的。
眼前的這個男孩露出了清清的微笑,帶著江南的口音,略微瘦弱,但眼神無疑是聰明的。
“木頭,我進決賽了!”
“小子,回短信!”
“靠,回來再收拾你!”
“你看你,跟我來多好,你要是來了,這第一就是你的了!”
“嘿,看比賽了嗎?回來請你吃飯,冠軍獎勵了三萬元,少是少了點,不過還送台電腦,合算了。”
“哎,要不是有你在,恐怕我真的不玩了,我算是明白你的感覺了。不過,至少,我頭上還有你。”
木落看著這幾天的短信,心裏莫名的出現了一股子惆悵。
“喂,發愣呀!”
“啊!你好。”
“西!叫姐姐!”
“姐......”
杭州玩的地方很多,玩的人也很多,所以開心的人很少。
因為開心被平均分了。
不過對於木落的失神落魄,白發魔女是頂樂的,她已經有幾年沒離開過北京,這次出來玩,自然是玩的很瘋了。
酒吧。
燭燈。
木落已醉了。
透著光瞧去,白發魔女好似大學生,臉微紅,嘴濕潤,眼朦朧,看不出是二十七的女人。
白發未婚。
用她的話說,“嫁了人就要兩個人睡一張床,擠的慌。”
她喜歡大床,更喜歡一個人睡大床。
這晚她睡的就是大床。
隻不過,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