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叫英華月,英雄的英,中華的華,月亮的月。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咯。”
“好哦,你算是我在這裏的第一個朋友。”
“可是我這個朋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說了不許笑!”
“不笑。”
“玉無瑕。”
“哈哈。”
“我就知道。”
華月是故意笑的。
玉無瑕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她不嗔不嬌,就像是涼涼的湖水。
華月逗人的功夫很厲害,可她卻老是平平靜靜。
“哎呀,我瞧應該讓你做特約記者的,那個美人可沒有你美。”
“你見過施夢妃?”
“見過,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
“你大哥這麼厲害?”
“沒我厲害!”
“哦?你女朋友比施夢妃還美?”
“當然!”他笑嘿嘿的看著她,她也忍不住笑了,卻沒不好意思,或是生氣,淡淡的容顏,淡淡的表情,卻把華月迷住了。“等你以後做了我的女朋友,我不就比我大哥厲害了?”
他知道她不會生氣,果然。
“你來這裏做什麼?”
“陪我大哥學武功。”
“哦,我是來看清沙湖的。”
“沒啥看頭。你從哪來?”
“北京。”
“北京?”
英華月臉色惆悵的沉默了一會兒。
“接下來呢?”
“沒想好呢,來了才發現,身上銀兩用完了。”華月忽然發覺自己喜歡看她那種笨笨的笑的樣子。
“那和我一道玩,我身上的銀兩都愁的花不完。”
“嗬嗬,我不會客氣的。”
木落,小屋。
是他?
這樣的怪人?
玉無瑕漂亮的眼睛睜著老大,呆呆的盯著木落。
他在學武功?
華月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臉色很蒼白,連續4個小時沒有喝水,沒有停息。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阻止他嗎?
由他去吧。
他在做他認為該做、必須做的事情。
沒見著他臉上那疲倦卻興奮的神情,眼中尖銳執著的目光,還有銀白的發沉沉,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揮散不去的哀愁。小屋在可有可無的地方,藏著可有可無的對話,這兒是村子最外的角落,少了這屋子,邊上的野花園就更靠近村子了。小屋的樣子沒有吸引人的地方,周圍沒有孩子繞著玩,沒有婦人坐著閃聊,也沒有漢子在忙碌的背影。而最可有可無的,英華月發覺就是他自己。
村子裏沒有什麼樂子,在夜色臨近的時候,華月與玉無瑕吃了碗片兒川,再自個兒帶了一瓶茉莉酒,散步出村,兩人翻了半個山,在深夜的時候到了一座古道觀。
“就是這裏。”
華月仰著頭,看那“清山觀”三字,口中問道:“這兒有很厲害的師傅?”
“是啊,想不想進去見識一下?”
“都來了,肯定要看看,隻是,這麼晚了......”
“蒼浪道長都很晚睡的。”
“聽你說,你在這兒住了好多日子。這蒼浪道長為人應該很......”
“很什麼?”
“色。”
她清清淡淡的笑,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
推門,裏麵一位半百的高個子老道站在門後,笑眉掛月,長臉慈祥,手中翻著一柄青光閃閃的寶劍,吐氣有聲。在他的腳邊,徐徐轉圈的枯葉零零落落。
冷月清高,古觀幽靜。劍長道仙,神功夜行。
唬的英華月目瞪舌呆,倒頭就拜。
道長,教我功夫!
一旁的玉無瑕捂著嘴直笑。
當真是少年慕姿,欲把劍舞。
老道長笑吟吟的說:“你要學我的本事可以,不過你得應我一個條件,那便是學了我的本事之後,不能再學其他雜學。”
華月直點頭。
當晚兩人住在道觀,後日兩人遊道觀左右,賞花賞物,上追飛鳳,下尋遊魚。玩的不亦樂乎。
“師傅,我在這裏學功夫,得先和我大哥說一聲。”
“好。你這便去吧。”
這天,玉無瑕不在神跡再現。
華月一人回到村子裏,來到小屋。
眼前依舊如此。
他說了兩句,木落沒有理他。
一問一答,如清風拂葉,風過,葉顫。
他趕緊出了神跡再現。
“喂,叫許主任。許主任嗎?恩,你說說,在清沙河那兒的村子裏,有個蔣師傅教鐵布衫,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在設計的?專門忽悠人啊?快告訴我,是誰設計的。”
“您先別動氣,這個程序是蔣主編改的,本來鐵布衫是少林的武學,可他不知在民間聽到什麼傳聞,硬是開了一派,設計了這麼個人物,尋求武功的拜師係統也是獨特改編的,以一個問題同樣的頻率問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這......這要問到什麼時候?”
“三天。”
“三天不吃不喝還得一直說一個答案?那家夥想搞死人?”
“隻要能做到,他就可以學到真正的鐵布衫,以中華武學的角度來分析,這武功在神跡再現中是極為獨特的,可以說學了這個武功,那就會不可一世,當然,私下裏蔣主編好象很推崇一個人,說,隻有他在其中,才能學到這武功,別人,是絕對不可能經受這個考驗的。”
卡,嘟嘟嘟......
那就是木落了。
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