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僅僅隻是用了半年的時間。
要知道這是多少年奮鬥了一輩子甚至都達不到的境界。就連莫無霜自己七歲開始練八荒訣，直到十歲也沒有踏入九牛之力的境界，也就是相當於九宮煉體的境界。而在父母消失後的半年時間他居然就直接橫闊整個九宮煉體九個小台階，直接站在了八卦鍛氣第二個小台階之上！
用階位來算，他半年就達到了十一階。這不可謂進步不神速。
“值得麼？”司馬乘風看著莫無霜。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值不值得嗎？隻有想不想做。”莫無霜知道自己身體情況被眼前這個武館的館主瞧了出來。
“透支生命，乃至透支本源，達到了現在的境界，甚至還是不穩定的境界，這不僅對你的身體造成強大的傷害，還對你未來沒有任何好處。”司馬乘風歎氣說道，他從骨齡中可以看出來，莫無霜不過僅僅十歲而已，原本是生命力磅礴的年紀，但是他在莫無霜身上看到了少年看似強盛的生命力卻是華而不實，他的生命本源在被消耗，他身上居然還有道傷在肆虐。
他不知道這個十歲的少年經曆了什麼，但他知道，這個少年是個可憐人。聽那人說，少年還想在練級塔內繼續突破，要不是那人即使阻止了少年，少年或許就要在練級塔凋零了。
木魚白修為沒有司馬乘風高，他看不出莫無霜的命元在消耗著，他同樣也看不出莫無霜看似強健的軀體居然隻是外表，他的軀體居然還深受道傷。他愣愣的看著莫無霜，他很好奇眼前的少年身上發生了什麼，居然過早的就消耗了生命力。
“瘋子！你是個瘋子。”木魚白驚訝的說道。
“館主來這傳功殿就為了跟小子說這些麼？”莫無霜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以前不知道，可他在修行了八荒訣達到一象之力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是有問題。不僅僅是道傷，還有他太繃緊的神經，為了在武道之路上更近一步的急迫感，那不敢放鬆的念頭，那尋找雙親的執念，在無時無刻的鞭笞著他不得不抓住一切可以晉級的方式進階。
而這，也導致了他的身體被過早的消耗。他的體魄是強健，但是最本源的力量，生命隻能卻在過早的消耗。
這點，就像是李小龍。當然，莫無霜不知道李小龍是誰，可他卻已經走向了和李小龍差不多的道路。
“我來，是為了救你。”司馬乘風從懷裏掏出兩本典籍，伸出手，遞給了莫無霜。“這是老祖給你的。”
莫無霜不想接受，但是旁邊的木魚白看到莫無霜看著司馬乘風手中的兩本典籍，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著急的直接從司馬乘風手裏拿過來，塞在了莫無霜的懷裏。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莫無霜對著司馬乘風躬身，然後又對著門外鞠躬，像是在對那位老祖表示謝意。
“但是，館主和老祖的人情，今天的承了。”莫無霜的聲音鏗鏘有力。
“好！隻要你能過了這關，就是海闊天空，我和老祖很看好你！”司馬乘風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對了，老木，這小子就交給你了。這是老祖的意思。”司馬乘風在走下階梯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對著木魚白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