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大人神機妙算,我那兄長和這五百兵士,早已是如囊中之物,我別無所求,惟願大人能放我這兄長一條生路,哪怕是讓其進入阿鼻地獄,也總好過化為灰灰,胡狽在此感激不盡,若大人同意,胡狽甘為驅策,永不背叛。”
此時便是看出兩件法寶的個性來,胡狽此人雖然是心狠手辣,可是和胡狼一樣,兩位兄弟將兄弟親情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加上狽本身就是一種審時度勢的動物,胡狽以狽為名,智慧當然不低。如今胡狼落入陣勢之中,生死全在王風一念之間,加上自己是器靈初成,自己的本體,更是以王風的血液為基煉製,胡狽一想到此中關節,卻是立即向王風輸誠投降,血手人屠則是一臉的傲氣,甚至連自身的來曆都不願意和王風講清楚。
這和兩人生前的境遇與兩人此時的處境卻是有關。血手人屠雖然也是凶悍之輩,可是一生之中,卻是一個如同北丐洪七公一般的人物,一生中雖然也是殺人無數,可是從不濫殺,做事情從來都不違背本心,可是偷盜別人鎮派典籍一事,卻是實實在在是因為被景王爺脅迫,一時大意犯下的過錯,雖然事後悔悟,甚至還聯係了孫山,可是事情悔之晚矣,終究還是難脫一死,因此在客棧之中的血手人屠充滿了詭異,甚至是和胡狼對拳,比拚內力,以求速死,在死之前更是蒙騙胡狼孫山的去處,讓其撲了個空。
而王風本來不過是他和孫山用來轉移劍典的一個移動倉庫,可是不曾想到這王風竟是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甚至血手人屠認為王風能夠煉製萬鬼法衣和鬼哭劍,除了其本身能力,恐怕那劍典也占了不少的功勞,因此對於王風的詢問,此時血手人屠和胡狽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王風對於血手人屠的心中念想,也是能猜個七七八八,可是此時胡狽的要求,王風卻是必須征得血手人屠的意見,畢竟這小鎮是三人合力構建,更何況血手人屠更是死在胡狼的手中。
王風聽完胡狽的話後,將目光投向血手人屠,而後問道:“血手,胡狽想親親相隱,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我才知道,你是死在胡狼的手裏。”
“親親相隱,”血手人屠此時目光變的有些迷離,仿佛是回想起了什麼事情。
胡狽此時不敢多言,隻是用懇求的目光看著王風,王風感受到胡狽的目光,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是啊,親親相隱,除謀逆,弑親之外,皆可親親相隱,如今就看你這苦主是何看法了。”
血手人屠迷離的目光逐漸回轉,定了定神說道:“也罷,既然是親親相隱,我便不追究了,這小鎮的罪孽,皆因我起,我本身就是一個該死之人,死在胡狼手中,如今全了胡狼胡狽的兄弟之義,也算減輕我的一些罪過,哎。”
一聲長長的歎息傳來,血手人屠卻是起身走出了竹韻廂房,隻是給王風和胡狽留下一個背影。
胡狽見血手人屠走出,正要去追趕,卻是被王風攔住:“由他去吧,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他這番出去,不過是發泄而已,那幫兵士倒是有難了,親親相隱,哎,若是現代還能親親相隱,該有多好。”
王風前麵的話被胡狽聽到,胡狽頓時鬆了口氣,可是一聲歎息之後,後麵的話語卻是一句都沒讓胡狽挺清楚。
胡狽這個人也是個妙人,此時一見自己哥哥魂飛魄散的危機解除,對於血手人屠往外麵折磨這些兵士,卻是一點興致也沒有,畢竟這血手人屠是鬼哭劍的器靈,劍主殺伐,殺性重些才和常理,隻要不殺到自家哥哥頭上,他那裏會管別人洪水滔天。
此時胡狽見王風勸說血手人屠之後,對於親親相隱也是生了感歎,三角眼中眼珠卻是這麼一轉,頓時計上心來,對著王風說道:“大人,你看著血手人屠是不是有些不服管束,咱們是不是想個法子,讓他知道一下大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