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風敢屠殺軍隊,殺死江南道總兵,是因為有兩件法寶化作環境做掩護,可是如今血手人屠走火入魔,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自己還沒有完成什麼事情,已經注定被修道界人人喊打了。
自己還不曾知曉魔修在此方世界的地位,自己的修為如今也是未曾恢複,如此冒失的成為眾矢之的,已經是險之又險,若是此事處理不當,怕是立即會有所謂的正派人士前來降妖除魔。
王風想及此處,對著胡狽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回稟主人,暫時隻有五成把握,不過若是厲鬼能在多些,當有更多的把握。”胡狽見王風鬆口,急忙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王風一聽有五成把握,而且要看厲鬼數目,不由眉頭一皺,對著胡狽沉聲說道:“不許濫殺無辜,其餘你自己把握,我控製這風向,盡量偏離縣城,這血手人屠在這個狀態下,也不會很久,如今拚消耗便是。”
胡狽見王風應允自己取代血手人屠的器靈地位,急忙表名心跡:“主人放心,我這邊沒有問題,血手人屠也撐不到多久的,隻要沒有血肉補充,血手人屠最多再撐三個時辰。”
王風冷哼一聲,不在言語,竭盡全力的接收萬鬼法衣轉換來的法力,同時雙手不停歇的將符篆畫出,在這風眼之中將黑色龍卷往別處偏移。
王風和胡狽的對話在風眼之中,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此時的對話完全被血手人屠聽到了。
血手人屠此時的狀態很不好。一個一生坦蕩的江湖大俠,因為朋友之義,被迫去偷取了劍宗的無字天書,雖然事後悔悟,可是此事卻釀成了安平鎮被軍隊屠殺。
而後雖是得天之幸,被選為了鬼哭劍的器靈,隨後又和王風、胡狽一起為安平鎮的百姓報仇雪恨,自己更是殺了朝廷的江南道總兵吳新,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離奇玄幻。
可是事情壞就壞在殺了朝廷的江南道總兵。須知皇朝有氣運,皇朝氣運更是能夠壓製修士法力,這是上古以來就不變的法則。
修士不敢涉世太深,一方麵是因為俗世之中紅塵業障,容易蒙蔽道心,另一方麵也是因為皇朝氣運的存在,會壓製修士的法力。
若是一個練氣修士,在小村莊之中,能夠施展一些小法力,那麼到了縣城之中,恐怕就隻能當一個普通人,築基期的修士好一些,能夠憑借自身的法力抵消一部分的皇朝氣運,可是將這些築基期的修士放入京城之中,築基期的修士,也不過是凡人一個。
皇朝氣運對於修士的壓製,一方麵導致行走世間的修士,最低也是築基期的修士,而且數量稀少,另一方麵也造就了仙師的傳說。
加上皇朝承平已久,如今聖上更是勵精圖治,如今天下間行走的修士,除了三大宗派之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血手人屠殺了皇朝的江南道總兵,受皇朝氣運反噬,加上心境的大喜大悲,一時間竟是引來了域外天魔,占據了鬼哭劍,而後便發生了方才的一幕,鬼哭劍化作黑色龍卷,一溜煙的往縣城飛去。
這域外天魔生性弑殺,無形無體,如今在鬼哭劍中壓製著血手人屠,血手人屠雖被壓製的動彈不得,可是對於外界的感知還是一清二楚。
開始之時,王風和胡狽二人合力,將這黑色龍卷的風力定住,而後又在牽引著改變黑色龍卷的方向,血手人屠雖然是動彈不得,可還是很欣慰,可是當王風和血手人屠謀求自己的器靈地位之時,血手人屠隻感覺心神俱寂,萬念俱灰。
“我在這邊替他們遭了災,我在抵抗這域外天魔,這二人竟然在謀求我的器靈地位。”
血手人屠自然明白器靈地位被胡狽取代之後自己的歸宿,這歸宿和那五百兵士一樣,鐵定的神魂俱滅,不得超生。
念及此處,血手人屠的神魂之中,一股求生的意念傳來,竟然和域外天魔的神魂拚了個旗鼓相當。
那域外天魔也不是善茬,見強攻拿不下血手人屠的神魂,竟然化作和血手人屠一模一樣的神魂,在鬼哭劍中一方麵和血手人屠爭奪鬼哭劍的控製權,一邊開口向血手人屠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