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縣城裏麵熱鬧沸騰,好不混亂。家中無糧的,家中男人被打發出去找尋糧食,家中無水的被招呼出去就著城中護城河、城中溪流打水,大家都知道隻要躲進地窖,這天災就能過去,城中一下子亂了起來。
這時候縣太爺在衙門裏剛和一眾的夫人、丫鬟、仆役收拾完金銀細軟,光是金銀就裝了三大車。
縣太爺回到後院一看,看著三大車金銀,四大車的家小一陣滿意,自己收刮地皮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不過這縣太爺也是清楚,如今妖怪將至,逃難要緊,又想起二位仙師臨走之時的叮囑,縣太爺頓時是愁眉苦臉。
此時街上大亂,縣太爺自然也是清楚,可是為今之計,自己先行逃跑才是,縣太爺喊過胖師爺,在師爺耳旁一陣嘀咕,說的師爺眼冒金光,連連點頭。
一刻鍾後,縣衙的正門,六輛大車前後相連,在街上熱鬧的人群紛擾中,一眾的家仆並著車把式將馬車趕的飛快,一溜煙的直奔南城門而去,一路上躲避不及的百姓被馬撞飛的,被車壓過的,被車撞死、撞殘的不計其數。
這車把式們放開了馬匹的架勢,在縣城的大道上飛奔,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妖怪來了,別擋著縣太爺出城。”
“該死的賤民,擋著縣太爺出城,該死的賤民。”
“閑人散K縣太爺要出城”
看著街上的人仰馬翻,一條小巷子裏,黃頭和一眾衙役冷眼看著李二狗:“二狗,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縣太爺說這隻是天災,如今外麵是怎麼回事?”
李二狗此時額頭上冷汗直冒,不知該對兄弟們說些什麼。
黃頭對著身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兩邊衙役頓時挪動腳步,將李二狗包圍起來。
“撲通”一聲,李二狗跪在地上,對著四周的衙役不停的磕頭:“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縣太爺說這隻是天災,隻要躲進地窖就沒事啊,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李二狗磕頭如搗蒜,頃刻間額頭上已經是鮮血直流。
黃頭冷眼看著李二狗磕頭許久,才對周圍的衙役說道:“這其中肯定有詐,從前幾日那狗官讓封閉城門,我就感覺有問題,如果不出所料,這是聲東擊西的計策,兄弟們,去縣衙後門。”
一眾衙役聽到黃頭如此說,也是感覺到情況嚴重,紛紛聽從黃頭的吩咐,往縣衙的後門跑去,不過在走以前,每人輪著給李二狗一腳,直接將李二狗踢的昏死過去。
奔向南門的幾個車夫此時在縣衙內縱馬狂奔,還沒有走到南門,已經被怒氣填胸的百姓阻攔,一個個車架被攔下,一個個車夫被圍毆,可是當有一些百姓把一輛車架推翻之後,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銅錢,頓時灑了一地,周圍的人頓時停住了毆打車把式。
“搶啊!”不知是哪一個人喊了出來,一眾的百姓頓時如瘋魔一般,衝著地上的銅錢、銀子而去,而當另外的幾輛馬車也被推到,數不盡的銅錢被灑在地上,人群更是陷入了瘋狂。
黃頭帶著一眾衙役在縣城中策馬狂奔,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縣衙的後門,此時縣衙後門的門戶剛剛打開,六輛小馬車緩緩的從後門駛出。
“黃頭,那時縣太爺家的馬夫。”一衙役指著最前方的車把式對著黃頭說道。
“果然是聲東擊西,兄弟們,抄家夥,攔住這狗官,一定要問個明白,實在不行,嗯。”黃頭目露凶光,待到最後,對著眾位兄弟在脖子間比劃了一下。
眾位衙役一個個心領神會,一個個屏息凝神,靜待黃頭吩咐。
隨著馬車緩緩駛出,縣太爺的一眾夫人緩緩現身,而後是師爺,而後是縣太爺那清瘦的身軀,黃頭一看縣太爺已經出現,對著衙役們一揮手,衙役們一個個頓時驅馬上前,將縣太爺這一行人團團圍住。
此時縣太爺一行人很顯然是沒有料到這種局勢,一個車把式正待反抗,被一個衙役直接一刀劈在胸口,轉眼間沒了氣息。
“啊”縣太爺一行一陣騷亂,不過這騷亂很快就被衙役們彈壓。
縣太爺驚魂未定,對著衙役們大聲訓斥“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衝撞朝廷命官。”
衙役們不為所動,隻是冷眼的望著縣太爺,眼中充滿著冷漠。
“我給的膽子,縣太爺,你是不是說句實話,到底有沒有妖怪,你這般急匆匆的要出城,到底是為什麼?”黃頭騎著馬從衙役身後出現,就這樣平淡的望著縣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