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的異狀,一向大大咧咧的蕭靈,隻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沒事,我們一起去做,一定可以做到。”李全心裏一暖,剛想對蕭靈說什麼,發現她又湊過去跟張瑩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有的沒的,隻能在心中長歎:“善變的女人。”
雖然有了一點點線索,但是這點線索跟沒有也差不多,“都不知道那個大靈是男是女,這種玩意兒誰知道要怎麼樣才會讓它妒忌恐懼。”
眾人一籌莫展,蕭靈見李娟在那裏,好奇心又上來了:“咱們現在也算是同仇敵愾,能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的嗎?”
李娟許久沒說話,蕭靈以為她生氣了,也沒敢追問,正想著要說點什麼打破這尷尬的僵局,李娟指著李全的鑰匙扣,說:“我是附在那個上麵才能出來的。”
鑰匙扣是個奇怪的大象,明明是個大象的頭,卻是人身,蕭靈拿著它仔細盯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來,又扔還給李全:“這是哪兒買的?”
李全搖搖頭:“不知道,是畢業的時候,朋友送我的。”
“咦,朋友?”蕭靈一臉的壞笑:“朋友?女朋友啊?”
“唉……”李全長歎一聲:“姐姐,你別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好不好,我已經很可憐了。我同學去尼泊爾的時候給我帶回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好缺個鑰匙扣,就一直用著。”
這邊張瑩已經根據林老頭的指示,用湯藥把趙興邦胸口擦了一遍,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來,也隻是在自我安慰罷了。她把毛巾和藥碗收好,湊過來仔細看了看李全的鑰匙扣:“哦,這是印度教的象鼻神,據說他原來是個暴燥的凶神,後來變成了善神,主要職責跟趙公明差不多吧,《摩訶婆羅多》據說也是由他相助才完成的。”
“原來是財神啊。”蕭靈拿起來晃晃,看看李全:“好像他不愛你。”又轉頭看看李娟:“原來印度教的也可以用來附身?張瑩你好厲害,連這個都知道。”
張瑩卻困惑的說:“可是有點問題啊,進出醫院的那麼多人,總有個戴玉佛玉觀音的,為什麼李娟隻能附在印度教的象頭神雕像上,而不是佛啊觀音啊什麼的上麵。”
“那些戴著佛和觀音的人靠近我,我都不能忍受,更不能附在上麵了。”李娟搖搖頭。
林老頭“嗨”了一聲:“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佛跟觀音一直是正統善神,容不得煞邪之氣,玉本來又是辟邪的,要是她能附在玉佛玉觀音上麵,那才是顛覆。象鼻神最早是凶神,所以可以讓怨靈附於其上。”
他同情的看著李娟:“唉,可憐的女娃子。早日消了怨氣,轉世投個好人家去吧。”
“那個鬼……是女的……”微弱的聲音從床頭傳來,趙興邦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微睜著眼睛。
養的是女鬼,兩個男人同住,李全的大腦迅速運轉。想要在這樣的組合裏琢磨出可趁之機,還需要再弄清楚幾件事,在媒體實習那段時間,跟人東奔西跑,對於挖掘新聞線索,還是略有一定心得的。
“幹嘛笑的這麼詭異?喂喂,你還是李全嗎?”蕭靈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在他麵前揮舞著雙手。
張瑩笑道:“就算他被附身了,你這麼晃也沒用啊,附身又不是瞎了。”
蕭靈聳肩:“這難說。”
窗外的天空,已透出淡淡青色,東方的天際有一抹亮白,太陽還沒有出來,路燈的光芒已經不像黑夜裏那麼的耀眼,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它們還開著。送奶工已經在忙碌著,自行車後座的牛奶瓶在車輪碾過路麵不平部分的時候,會小小的震動,發出清脆的叮當聲。清潔工的大掃帚與地麵接觸時發出“唰唰”聲,還有不遠處早餐攤子飄來的麥香氣,不過是雜糧煎餅而已,以前怎麼沒覺得它有這麼香?
李全的肚子配合的發出咕嚕聲,張瑩起身:“你們忙了一晚上沒睡,要不我出去買點早飯,你們吃了先睡一會兒?”
正說著,林老頭過來招呼大家:“吃飯了。”
“咦,林叔,你什麼時候出去的?”蕭靈驚訝的看著林老頭。
林老頭嘿嘿一笑:“雖然這件事上我不能幫你們什麼,給你們做頓飯還是可以的。”
李全三下五除二幹掉了麵前的粥和烙餅,站起身抹抹嘴:“我去那個小區打聽打聽,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今天晚上還有球賽,要是那兩個人還來就好了。”
蕭靈打個嗬欠:“我回家睡覺了。”
李全奇怪的問道:“你又請假了啊?”
“沒,最近沒圖要出,老板又去美國考察了,比較清閑一點。”
李全眼淚汪汪的看著她:“貴公司還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