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越問越細了,蕭靈心裏緊張的要死,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說來慚愧,我是因為簡單的選修課被別人搶光了,才選了心理學的,其實我是建築係的,上課一直都沒好好聽,能讓同學簽到就簽到,所以沒注意那個老師姓什麼叫什麼,連這論文都是同學問我說下周就要交了,寫完沒有,才知道啊,原來還有論文。”
“原來是這樣。”夏晶笑起來,“其實心理學啊,學了還是挺有用的,不過你為什麼要選青少年犯罪心理學做論文?”
“現在青少年犯罪不是越來越多了嘛,我也比較擔心萬一自己遇上了呢,看看能不能避免發生被臨時起意的犯罪行為傷害的事情。青少年一般都是團夥作案,我可打不過他們呢。掌握他們的心理,遠遠的避開。”蕭靈說的合情合理,“前幾個月不是有一個未成年人集體作案,搶劫殺人,好幾個姑娘遇害,多可怕啊。”
夏晶點點頭:“你也知道那個案子啊?那幾個都在這裏。他們的情況比較特別,跟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樣,感覺有點邪教性質。也可能是服用******藥以後的作案。這個不屬於你的論文範圍。”
蕭靈挺直身子向前湊:“這個也行,可以寫青少年參加邪教或是服用******藥的原因與現實社會的關係。”她的大眼睛裏分明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夏晶心知肚明,笑笑,還是繼續往下說了。
“因為他們第一天被送進來的時候,是一臉麻木的樣子,其實這樣的人我們也見的多了,但是當天晚上,他們就好像大夢初醒一般,又是哭又是叫,說自己什麼都沒做,要回家。”
嗬嗬,這樣,就想回家?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犯了事的人“他還隻是個孩子”,而死去的人,又有誰來為她們仗義出聲?
“把針給我。”這是趙興邦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一頭大汗正忙著收針的李全一臉困惑的看著他,李全把那本破書上看來的手段都用上了,認穴基本是不準的,針紮的歪歪扭扭,也不知道趙興邦到底是疼醒的,還是當真是針灸手法救醒的。
趙興邦手中不停,七根長針穩穩紮在自己身上,隻看的李全目瞪口呆:“你這是……瘋了?”
“走。”剛才還半死不活癱在床上的人突然站起來了,抬手拿過擱在床頭的衣服,飛速穿上,“我去養大靈的那樓,來不及了。”
張瑩也想跟著去,被李全攔住:“留在這裏。”
那幢居民樓,看起來就如同小區裏其他的樓一樣,沒什麼區別,隻有趙興邦與李全感受到了濃重的陰氣,站在門前,趙興邦剛抬起手,李全一馬當先:“開個門而已。”說著手裏掏出一張卡,對著門縫劃拉了一下,老式木門應聲而開,前後不到兩秒。
李全剛得意的想要邁進門,卻被一堵無形的牆擋在外麵,還未待趙興邦出手,隻聽背後一聲喝“閃開,我來!”風一般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蕭靈。“發什麼呆,還不進來。”還沒回過神,李全便被蕭靈一把拉進門,趙興邦隨後跟上。
明明是一個普通的房子,進屋之後,卻如深夜一般黑暗,窗戶全部被厚厚的東西遮擋住,李全喃喃道:“這鬼地方……”
“你來我家做什麼!”女性的聲音伴著一股陰寒的風從屋右邊的小房間裏吹來,李全將蕭靈擋在身後,趙興邦手撚雷訣,聲音離他們很近,卻什麼也看不見,女人冷笑道:“你現在這樣子,還能放得了雷?你陽氣耗盡與我一同做鬼吧,哈哈哈。”
趙興邦沒有說話,慘白的臉色緊抿的嘴唇與發際間隱隱的汗珠證實女鬼所言非虛,現在胸前的黑氣已經覆蓋住心髒的位置,這是最後的機會……
“她的本體在小房間。”趙興邦向著半掩的房門剛衝出一步,右腿便支撐不住,半跪下來,不住喘息著,李全與蕭靈一左一右架起趙興邦衝過去,李全一腳踹開房間門,房間正**著的便是一隻人形木偶,前麵供著的有香丸和鮮血,屋裏飄著淡淡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