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麥俊哲和她定的婚禮計劃,他們要先拍婚紗照,結婚的地點就訂在千島湖,島上那家五星級酒店是麥俊哲和人合股開的,算了為了結約成本吧。度蜜月的地點就選在非洲,因為潔依最喜歡的乞立馬紮羅山就在那裏,看慣了小橋流水、綠野大川、崇山峻嶺,去欣賞一下赤道的濃麗也別也有一番滋味吧。
李潔依對麥俊哲的體貼感到很窩心,他的記憶力真好。乞立馬紮羅山,她隻對他說過一次的,那一次他問她如果用一座山來形容她對他的愛,會是什麼山,她的回答是乞立馬紮羅山。問他為什麼,她回她因為自己最喜歡那裏。
為什麼喜歡乞立馬紮羅山呢,也許是因為很久以前她收藏的一張賀年片,那是一位朋友去坦桑尼亞旅行時寄給她的。一座閃閃發光的銀山在東非大草原上拔地而地,高聳入雲,氣勢磅礴,緩緩上升的斜坡引向一長長的、扁平的山頂,藍色的山基賞心悅目,而白雪皚皚的山頂似乎在空中盤旋,從相片上看這座雪山,仿佛能看得見它內在有一股原始的生命力,那畫片給了她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直到她查了關於這座山的資料,才知道它是一座巨型火山,難怪會給人一種躁動生命力的存在感,雖然表麵上是赤道雪峰,但也許在很深很深的地下,還流動著滾滾灼熱的急流,醞釀著噴薄欲出的熔岩。
外在的冰冷和內在的火熱,像兩個極端,就像人的感情,很多感情表麵上雲淡風清不留痕跡,其實不管過多久,那種灼熱感會一直存在,隻是別人往往隻能看到外在的冰冷,而看不到內部的濃烈。
潔依特意挑了一個周末和麥俊哲一起去拍婚紗照,在全市最豪華的婚紗店裏拍照,感覺真是太棒。不管要選哪一套,店裏的工作人員都會細心地幫她介紹、搭配頭飾,麥俊哲早就換好衣服等著了,她卻一套一套地挑,總覺得不滿意。
“李潔依,你到底要挑到什麼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我的時間很寶貴的。”男人可沒有女人的耐性,他能陪著坐這麼長時間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第一次拍婚紗照當然要精挑細選,難不成隨便敷衍一下?”她不滿地說。
“第一次拍婚紗照?難道你還要再拍第二次麼?”麥俊哲聽出了她的語病,大驚小怪地問。
她連說了三個“呸”字,真是不吉利,“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是不是你自己想結二次婚?”
“找一個女人就夠煩了,還找兩個,我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麥俊哲的回答不痛不癢,根本沒有回答到點子上,潔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她期待的回答是:我隻想和你這一個女人結婚就夠了,別人我絕對不會考慮。
就在她終於挑好衣服進去換的時候,一個女人進了這家格外冷清的高級婚紗店,麥俊哲正端著一杯咖啡玩IPAD,那個女人徑直走到他身邊站住了。
他抬起頭,臉色馬上變了,怎麼到哪都能見到這個讓他討厭的女人,林涵風這個家夥死到哪去了,叫他辦的事情,怎麼一點進展都沒有,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你這身衣服真帥,拍出來的婚紗照一定很漂亮。”邵佳音像是真心地在稱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