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隻覺得瞳孔頓時放大了好多,驚訝之餘就是怨恨和憤怒,“這麼說,昨天晚上的人是你指使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有什麼陰謀?”
他冷哼一聲,繼而邪笑著。“你說的沒錯,那些人的確是我派的,不是都讓你們殺死了嗎?不過,那已經是三天前的晚上了,不是昨晚。”
“你什麼意思?你的人明明還有十幾個跑了的。還有,我到底在這裏昏迷了多久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地浮上心頭,直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相當的變態。
“跑?”他劍眉輕佻,抬起左手來仔細欣賞著自己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你以為,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還會讓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嗎?至於你,自然是昏迷了三天。啊,忘了告訴你,這三天裏麵,聽說你那小清揚傷勢惡化,而獨孤雲飛依舊是昏迷不醒呢。”
“你!”我狠狠地搖著下唇,“你變態!他們為了你丟了性命,你居然還狠心殺了他們!變態!變態!大變態!”我越說越激動,那晚的情形浮現在腦海,至今仍入夢魘一般,縈繞不去。
那血腥的場麵,那殘忍的屠戮,那堆積如山的殘肢斷臂,那聚集成河的血流不止。那獨孤雲飛那突然出現的嗜血魔性,那慕容清揚倒下之前最絕美的笑容,那木劍南奮力廝殺卻因為一句小心而忍不住震顫的背影……那一幕幕,都將是我永生難以忘記的噩夢。那深刻的記憶,銘心刻骨,不管是千年之後,還是今生今世,我都會永遠牢記。
如果不是燕楚無雙的突然降臨,如果不是泠兒精通醫術,如果不是那十幾個紅衣侍衛,現在的我,可還生還?慕容清揚和獨孤雲飛,可還生還?銀牙緊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用盡一生的力氣瞪著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定然要在他的身上穿出千個萬個窟窿,我要讓他血流不止,精盡而亡。倘若這次有幸逃出魔掌,我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讓他萬劫不複。我要用他的血,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靈。
“哈哈!”看見我幾乎被憤怒燃燒的情形,他又是一陣狂笑,笑聲回蕩在這密閉的空間,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你。”他伸手鉗住我的小巴,用力地捏著,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些得意洋洋,“你說的很對,我生來就是變態。哈哈,但是,那又如何?”
“倘若。”我用力掙脫開他對我的鉗製,那肮髒的沾滿血腥的手,怎麼可以碰到我。“我還有機會出去,我葉子青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讓你萬劫不複,永不超生。”我一字一句地說著,帶著無盡的憤怒,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手上的鐵鏈似乎也因著我的憤怒,而不住地晃動著,發出的聲音,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