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合美景,吟一闕歸去來兮,桃蕊紛紛人微醉。”兮辭靠窗而立,心下道,這書看來沒白讀。
“天涯咫尺,顧盼相牽,錦瑟羅娟,為伊展顏,巴山夜雨,紅燭共剪,江湖相望,執手並肩。”腳踏蓮葉,水波起,綠葉輕饒,落花紛紛,一曲落,畫坊間,柳寒煙雙淚傾灑,湖岸上,眾人驚歎連連,至此,邠州又傳佳話,玖少之名,再揚三國訪間。
兮辭之後,墨子與和秦無霜亦是不知何時立於窗前,看著下方景色,墨子與眼帶笑意道:“韓兄果真是滿腹才情,絕世風華,真是讓在下,佩服,佩服。”
“久聞玖少風流之名,卻原來,這風流一詞,也可以表現的如此入目三分,真真是風流佳話。”秦無霜亦是笑著道。
“那是,那是,玖少不風流,這邠州就沒佳話了。”兮辭看著玖少的方向附和道,嗬嗬,狐狸,你這又是玩兒的什麼,別人沒看到,她可看到了,方才那舞那一段劍舞的時候,那眼神,自始自終看的都是畫舫後的某一個方向,她敢肯定,那裏絕對有著那襲白衣的身影,他的劍,他的詩,他的風采,從來,就隻為了那個人。
盛況空前的告白結果自然是玖少抱得美人歸,大家或滿足或遺憾的漸漸散去,兮辭亦是跟墨子與閑扯了兩句就要離開,卻不想這時便見小廝又領上一人,兮辭一看,驚訝道:“小雀斑?”
此人正是方才在岸邊被兮辭調戲過的那名公子,聽見兮辭如此叫他,眼底不滿的一橫,卻是不理他,看了看一旁的秦無霜對著墨子與拱手道:“見過公子。”
“柳兄還真是巧啊,我方才在窗邊看見那人像你,以為看錯了,才叫下人去看看,沒想還真是你,還真是巧得很。”墨子與笑著道。
“在下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裏看見公子。”柳兄道,態度倒是謙恭,和方才兮辭看見的判若兩人。
“我先回去了,我外公等我吃飯。”兮辭瞪他一眼,得瑟什麼得瑟,本小姐還懶得搭理你呢,說著就要朝樓下走去,銀元在旁邊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小姐,那可是皇子,皇子,原諒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不知道怎麼去恭維一個皇子,她壓根兒就沒看見銀元焦急的麵色。
“嗬嗬,我們不久就會見麵了。”墨子與也不攔她,依舊滿臉笑意的說道,兮辭不解的看了看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銀元自顧的走了。
身後聽見墨子與的聲音道:“柳兄,這是秦月霜…”
傍晚十分,兮辭吃過飯借口看望爹溜回了連城山莊,本想先去看看韓牟,沒想管家說正在跟幾位太守商量政事,便說等下再去看他,轉道打聽了玖少的所在,朝著玖少的院子走去。
進了院子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人,兮辭奇怪了,管家明明說在這裏的啊,隨手抓過丫鬟一問,丫鬟笑笑手指了指園中大樹上。
兮辭方才看清,那高高的樹幹上,玖少靠枝而坐,一條腿搭在樹幹上半曲著,一條腿隨意的在空中一搖一搖的,雙眼微閉,滿臉愜意。
兮辭走到樹下仰頭高聲道:“哎呀!狐狸,怎麼今兒變異了,成了小貓了都,偷了腥高興的呀!”
玖少卻仿似沒有聽見,根本不理她,兮辭心下不爽,感情她又變渺小了。“九娘,你來啊!”兮辭轉頭對著門口道,瞥眼一看,果見樹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她這會兒可不會到這裏來。”玖少含笑道,說著腳步一點,從樹上躍下,看了看兮辭自顧的朝著一旁的石椅前坐下。
兮辭一聽就知有戲,屁顛顛的跟著走到石桌前,剛想開口問什麼,卻見玖少臉頰之上,一道細長的傷口突兀而起,一看便知是被什麼利器滑過所致,兮辭的好奇心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要知道玖少最寶貝的就是他這臉,而且這邠州,能傷他的可沒幾個。